p; 朱红面色忽然冷了下来,将脸转了过去。
“温和柔弱?哼!”
“怎么啦,真生气了?”张斯反过来用胳膊抵她,笑道:“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你这么反对师生恋。”
朱红不说话,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
“红姐,红姐……”张斯用手在她眼前晃,不停地喊。
过一会儿,朱红终于耐不住了,一把拍下他的手,冷声道:“瞎喊什么,谁是你姐!”
张斯笑道:“不是你还有谁?”他不在乎,却问道:“今天到底怎么啦,平时不也这么开玩笑么?”
“不知道!”朱红说道。
“说说呗,我真不知错哪了,似乎只是夸了夸冯老……”张斯说道。
“那你说,(1)班的那小丫头,是不是也很美丽性感,温和柔弱?”朱红打断他的话,哼声道。
“嗯?(1)班……你说她?”张斯明显有些发愣。
朱红“哼”了声,不说话。
张斯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我似乎没告诉过你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朱红撇了他一眼,说道:“我想打听的事,在这个学校,还没打听不到的。再说了,你那几个好哥们,可不够我收拾的。”
张斯一听便明白了,大概是王鹏他们告诉她的。
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除了他们,还有谁会说?
倒不是他们不讲义气,可能王鹏大嘴习惯了,不小心说漏了,而恰巧被她听了。
“你兴趣挺广泛啊,这也打听。”张斯笑道:“是不是听到这种事,感觉心里特爽,终于看到我出丑了。”
事情有没有透露出来,他根本不在乎,要保密是朋友几个的好意,他也没说什么,直接同意了。
事情不是他做的,至少不是现在的他做的。
当然,他不会不承认,不承认也没人信。
再说,暗恋而已,这事在他看来,实在小的可怜。
在原世界,分分合合的是多了去了,一天不小心便能听到好几起。若说有何特别处,大概是他在暗恋后,还上演了一番全武行,并且过程比较凄惨。
“你!”朱红听了,有些气愤。
见朱红的反应,他真不懂了。
今天的事很令人费解,这气生的莫名其妙啊。
“你这人,是非不分!”朱红说道,怪他辜负了自己的一番好意,恨恨地说道:“姓楚的不搭理你,你偏去招惹人家,结果如何?现在又去招惹姓冯……那已被人看上了,你不该插手的!”
“你在说什么?慢点,我有点不大懂。”张斯皱眉说道。
“不懂?哼!”朱红撇了他一眼,说道:“我是为你好,给你提个醒。人总要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些你得不到的,根本不配你去追求,你又何必留恋?”
“你说楚韵?还是冯老师?”张斯苦笑道:“我刚刚不过随口一说,可没有追求人家的意思,毕竟师生关系隔着呢。至于楚韵,嗯……说来话长,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现在与我再没半点关系了。”
朱红闻言,望了他一会儿。
这才开口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自然最好,我只是一个外人,说到底,这不过是你自己的事。”
张斯接口道:“我知道,我知道,红姐全是为我好,不然我请你吃饭?”小姑娘真是莫名其妙,尽想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想到自己的老师都被殃及了,他不禁好笑,朱红的这些想法可很大胆,很前卫哦。
冯老师虽然漂亮,可也是自己的老师,他根本不曾在这方面想过。
“哼”朱红虽作怒色,面上却是笑意,说道:“你吃了我这么多,早该请我了。”
这话一说,张斯不禁一乐。
想想还真是,自打回校以来,早餐似乎都是吃朱红的,有时午餐也是。张斯家中算是贫寒,只妈妈一人有收入,近来姐姐工作,也有些钱寄回,情况略有好转,可毕竟有限。故而在吃穿上面,还是十分简陋的。
朱红却不同,所用极为精致丰盛。
张斯倒不是虚荣爱慕的人,对自己的生活,并无甚不满。
只是,当朱红要与他分享一些东西时,他也不会拒绝。
因为,他同时也不是一个拘谨的人。还有一点,在不知不觉中,朱红在他心中的地位,已发生了许多变化,连他自己亦不知晓。
“请,请,今天就请,如何?”张斯说道。
“谁要你请了,我才不稀罕。”朱红说道:“我就是想告诉你,你不要去找那些麻烦……你想要好的……”忽然有些腼腆,说话不多连贯:“比她们好的……多的是……不是么?”
“嗯?”张斯笑着说道:“有道理……我知道了,记下了,不要担心了。”
“鬼才担心你。”朱红也笑了,却故作不屑地说道。
惹的张斯一阵笑。
这件小插曲,无声无息地过去了。
两人很快地忘却了它,又恢复了平日的嬉笑模样,打打闹闹的。
至于话中曾提到的两人,自然更不知道有这么回事。
不过,她们却为其它事所烦恼着。
楚韵静静坐着,心内却颇烦躁,几日来都是这样。
那天,她曾随着别人到(3)班看热闹,于是看到了罕见的一幕:台上人侃侃而谈,口若悬河,一抬手,一举足,气度雍容。台下热情高涨,随着台上的举动,起伏不止,或笑或闹。窗外则人群汹涌,高声呼喝,击节不已。
台上的人,她是极熟悉的。
可是看着他挥洒自如的模样,又感觉有些恍惚,这真的是他么?
她能感到台上人,身上散发的魅力,自信而稳重,飘忽而潇洒。从身边姐妹们的尖声赞同中,粉红的脸颊中,闪光的眸子中,她都能清晰地感到。
台上人讲的很精彩,台下人掌声雷动。
她却有些发呆,始终不能将他讲的东西听明白。
从同伴们兴奋的议论中,她听出他的不凡。
不过,她总有种冲动,拉住同伴的衣襟,告诉她们,看到的并非想象那般真实。台上人是懦弱的,卑怯的,不值得她们称赞。她们看到的是假象,是台上人的伪装。
同时,也在心里对自己肯定,自己不会看走眼的,不会。
陈群这两天常来找她,身边有时还带着些流里流气的朋友。
他们的目光,有些**,很令人讨厌。
听着他们谈话,夹七夹八,淫猥放荡,楚韵也实在感到厌烦。
当初,与陈群亲近,纯粹是小女孩幼稚的想法,感觉他们很不羁,很拉风,她喜爱那种被人包围,被人仰视的感觉。可时间长了,就会发现,一切不过如此,那些风光义气,不过是他们自己的吹嘘。欺善怕恶似乎才是他们的本质,那些污浊言语,在她看来,真是不堪。
下意识中,老拿陈群与台上的那人比较。
越比越能感到其中的差别。
现在的东西,绝不是她想要的,绝不是!
有意地疏远陈群,想脱离开,她已经有些后悔。
陈群似乎也感觉到了,故而这两天来的也更频繁。
楚韵对这些纠缠,很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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