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雅一直记得冰室辰也见完那个金发美女后的状态,有些阴沉。总是独自练习到很晚,然后静静地站在窗子前,喝上一杯咖啡。应该是在美国被同化了之后的习惯,闻人雅并不觉得那苦涩的液体有多么美味。也许因为冰室的状态过于诡异,它蹲坐在床头与他一起望着窗外,期间也只敢扯扯他的衣角,疑问地看着他。得到的都是“你自己玩吧”,或是“你先睡吧”的回答。早晨醒来,床上只有它蜷缩起来的身影,身旁连余温也没有。
他依旧翩翩,只是眼神里失了温度,犀利至冰点。
它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什么看不见的东西。
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输了的冰室。他刚才看她的眼神,好像带着深深的倦怠与无奈。颈上的坠子贴在肌肤上,被较高的体温捂得发烫。
走在暗夜里,她慢慢地兜到体育馆外的一个车站。把站牌上下看了两遍之后,她才绝望地承认,她根本不知道要坐到哪一站,更别提坐哪一辆车了。空气里的湿气越来越重,她在原地转了一圈,团着大衣又往体育馆跑去。
果然没等她跑到体育馆里,雨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第二次,落水狗出炉了。
闻人雅呆滞地站在屋檐下,无语地抬起淌着水的两只胳膊。她都提前躲雨了。老天,是在玩她么!
她习惯性地甩,再甩。
在她痛快甩水的时候,身上突然落下一面阴影,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她快速倒退两步,在看到来人的脸色时,颤悠悠地弯腰。
“……实在对不起。”
呜呜,主人,这个人好可怕……
少年冷冷地朝闻人雅瞥去一眼,沉默地脱掉被甩湿了的外套。
闻人雅没来由地觉得更冷了,她瑟瑟地抱着手臂,等着少年做出反应。
少年将外套脱下后挂在手臂上,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
闻人雅松了口气。
“小心感冒哦。”
走在少年旁边的其中一个人笑着对她说道。
她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子,觉得有些感动。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在光洁的地面上留下一条常常的水印。
在隔间里,闻人雅快速地变回兽形,从厚厚的衣服里面钻出来。先是拿了一件棉衣擦了擦身子,后面发现还不如直接甩来得容易。在它甩得头昏脑涨的时候,有人在外面礼貌地敲了敲门。
“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听到水珠落在板上“噼噼啪啪”的声音吧。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吧。闻人雅没理她,它默默地看着地上的衣服发愁。
这些东西要怎么处理?
最后,它想到了最近在电视上看到的那则广告。
【xx马桶,特别懂得生活的马桶,能冲走一切任何你不想要的东西……】
虽然是未来嫂子送给自己的第一件东西丢掉了有些肉痛,但是雅子姐姐还是可以找哥哥可以欺压回来的。想了想,它将那坨衣服分开,以丢一件才一次冲水开关的节奏全塞了进去。
“您不舒服吗?”
外面的女人又说话了。声音里面带着急躁不安的情绪。
你才不舒服呢。
闻人雅满意地把爪子从踏板上移开,推开门在女人以以她平行的视线专注往里看时飞快地冲了出去。
跑到洗手间门边的时候,它停下来喘了口气。很显然那个女人没有发现它,犹疑之下潜意识地认为要么自己幻听了,要么声音是从隔壁传来的。她抬脚跨了进去。
突然。
“噗~~”
很微妙的声音。
“啊——”
凄厉的尖叫声让闻人雅原本耷着的耳朵一下子随着这个分贝竖到了最高。它哆嗦了一下,把耳朵拍了回去。它想,应该是这个马桶远没有广告来的那般神奇吧。
它若是如此摧残家里的马桶,闻人烨会把它塞进马桶里来印证那句“冲走一切你不想要的东西”,而冰室辰也,它想他会把它挂在衣架上。
闻人雅顿时有些可怜那个女人,她不会开始有类似有个女孩子被马桶冲走了之类的恐怖想象吧。毕竟,突然从马桶里涌出一堆女性的衣服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的事情。
>>>
走出洗手间后闻人雅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冰室不愿意带它来这了。
这样大级别的赛事,观众自然少不了。只是别人以人头攒动来形容,它大概只能用大腿攒动吧。长的,短的,粗的,细的,要什么样的没有。小心被踩到不说,还得小心有像火神大我那样有恐狗症的人,只听一声尖叫,闻人雅的心跳差点因此停了。
“哪来的脏狗!!!”一个穿着短裙的女生指着它厉声叫道。语气里是分明的厌恶。
闻人雅低下头看了一眼。是有点脏,白毛没型地黏在身上,东一缕,西一撇,沾着雨水残留下来的土渣。它一向觉得只要卖萌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它以后脚为重心站起来,蜷着两只前掌,咧着嘴看着女生,发出呼哧呼哧示好的声音。
回应它的是一只高跟鞋。
闻人雅完全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招。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再站起来是觉得前腿上一道火辣辣的痛感。看着女生眼里的狠色,它有些发蒙。
闻人烨以前跟它说过,社会上有很多以虐猫虐狗为乐的变态。它看着那以另外一种角度踢来的高跟鞋,尖尖的鞋头对着它柔软的腹部,觉得有些看不懂这个社...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