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第一次被我妈骂。”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了,于是,我伸出手,揉了揉顾辞的头发,哄小孩似的说:“没事,没事了啊。”
顾辞怒瞪我一眼。
到了医院,我们按照宗义辰给的病房号找了过去,宗义辰刚好出来,看见我们,笑着打招呼:“顾局,陆法医,你们来了。”
我有点不好意思,笑着道:“别叫我陆法医,叫我小陆就好。”
“小鹿?”顾辞插了一句:“怎么不叫小马?”
我白了他一眼:“怎么哪都有你?”
顾辞还挺有理:“谁让你偏偏要姓陆?”
我看向他:“我爸姓陆,我不姓陆姓啥?”
顾辞还要说什么,被宗义辰打断:“顾局,陆,陆眠,你们是在谈恋爱吧?”
宗义辰这一问,我和顾辞都愣了,随即我转头,傲娇的道:“谁要和他谈恋爱?”
顾辞也转头,学着我的样子,也傲娇的道:“人家才不要和她谈恋爱。”
宗义辰满脸的尴尬,最后憋出一句:“你们感情真好。”
我和顾辞顿时笑了起来:“我们开玩笑的,别在意。”
宗义辰摇摇头。
我呼出一口气,感叹:“心情好多了。”
顾辞笑笑,啥也没说,推开病房门走进去的时候,我和顾辞都不自觉的有些严肃。
我上前看了看包怀玉的情况,手腕的伤口已经重新处理过了,血压还有点偏低,其他生命特征倒还平稳,两只手,一只输血,一只输营养液。
“医生又说他什么时候醒来吗?”顾辞站在床尾问宗义辰。
“至少也要明天。”
“明天?“顾辞皱眉,显然不太满意。
“嗯,”宗义辰点头:“医生说,他身体本来就不好,有些营养不良,又流了那么多血,明天能醒来已经是最快的了。”
宗义辰这么一说,顾辞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我看完包怀玉的情况,正要转身却扫过包怀玉包了绷带的手腕,顿时想起一个被我们忽略的问题:“包怀玉是怎么自杀的?”拘留室是不可能有利器存在的。
宗义辰从包里掏出一张纸片递给我们:“这是我在拘留室发现的,医生也研究过他的身体,怀疑是被像纸片这样的东西划伤的。”
“纸片?”顾辞接过宗义辰手里的纸片看了看,又递给我:“纸片能割开手腕?”
“理论上不行。”我看着手里的纸,很方正,应该是从某张A4纸上撕下来的,其中一个边缘有一丝血迹,其他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
“理论?”顾辞看着我,有些不解:“怎么说?”
“对,”我抬头看着顾辞:“理论上来说,经脉血管没有那么脆弱,它有一定的自我保护能力,纸片是不容易划破经脉血管的,但在某些特定情况下,速度和力量足够的话,还是有可能划破动脉血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