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回来吗?
要是你能见到她,可不可以告诉她一声,我在找她?
为什么我能听到你咽下喉那些未能说出口的话……骄傲如你,这一刻那么卑微,那些彷徨,是否曾后悔认识我?是否也埋怨我总是不辞而别?
我努力压下喉咙里的涩意,微仰起头来,想说既然找不到便忘了吧,却听到自己开口应道:“好。”
你是不是以为我和那个她又互穿时空了?怕再见不知何夕,或就此别过再无相见,所以才那么……听说把头向上45度角睁大眼睛,眼泪就不会掉下来了。
一旁的忍足侑士听到迹部的话,脸上有点凝重,不知想到了什么。
迹部低下头突然呢喃着:“虽然完全陌生,可我觉得你应该是她的。”
我肩膀上他的手紧了紧却又怕伤到我似的,又松了点力度,但还是抓着不愿放开。
“有时候感觉是会出错的,要是找不到就放弃吧,她不值。”不值得你这么真心相待,她没那么好,什么都不好的。
我费力的挣开他的手,转过身去,然后泪流满面,像断了线似的止也止不住,亏欠你的不知还能不能还,还有没有机会再还。
小雪小声抽泣着:‘小亦,为什么不让他们认出你啊?有什么是不能大家一起坐下来商量的吗?突然觉得迹部喜欢上你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总是一个人在原地打着转,别说追逐你了,说消失就消失连人在哪都不知道。’
忍足侑士连忙叫住我:“等等,虽然很不绅士,但只是想提一个词报告。”言下之意是,虽然不符合自己作风,但若不想让迹部知道那份心理报告,麻烦替转告一声让她来见我一面,毕竟曾答应过要善待某人来着,也想知道好友是否还安好。
“好。”我背对着点点头,这便是答应了,接着头也不回的往反方向走去,拐角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
不知昏迷了多久,我在黑暗中悠悠醒来,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环境愣了很久,细细回想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我记得离开体育馆从学校出来后就直接找星辰了,穿上雨衣骑着自行车,后来在星辰家店门口刚停好车就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怎么了?为什么醒来就在医院里了?而且旁边一个人也没有,就算近在当时二楼的星辰小天不知道没在,那也该有个送我来医院的人吧?
“小雪?”我不确定的开口唤道,她呢?也不在?
“小雪?在吱一声。”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满脸狰狞,一手用力揉着刺疼的太阳穴,怎么感觉全身无力还隐隐作疼啊?
我不会是被迫挖走器官了吧?
“小亦?你醒了?”这时,病房里响起小雪的声音。
我一下撑不住又躺回床上去了:“小雪,你在哪呢?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我怎么就在医院了?”
小雪从病床底下钻了出来,在枕头上滚着滑到我脸庞上:“你还说,当时都快吓死我了,突然晕倒就算了,还流了一地的血,幸好被过路人送上了救护车呜呜呜”
估计是被吓到了,她流出的海带泪沾湿我脸颊,顺着滑到脖颈,一下就湿了一大片衣襟。
“乖,别哭了,告诉我后来怎么样了?有见到小天他们吗?”她的哭声响在我耳边,声音不大却扰的我耳疼。
“把你送到医院后一个他们只是掀开盖着的布看了下就急忙把你推进手术室了,直到半个小时才推出来的,我现在没法力又行动不便无法知道他们给你做了什么手术,也没听到她们来时有议论到有用的信息。”
“小天没看到啊,而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行,我知道了。”知道了大概后续事情,我松了口气,至少不是真被人抓来贩卖器官什么的。
“小雪,我现在没事了别哭了哈,人家可能是以为我被撞到拉进去检查的,乖,笑一个。”我笑的无力,安抚似要把这病床哭湿的某娃。
“小亦你能不能别抗了?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别我们费尽所有精力留下来,你却死了。”
!!她的话让我呆滞了下,“怎么会,我没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好好的呢,你是知道我多么怕疼的一个人,怎么会让自己过的这么苦呢。”
为了安抚她彷徨不安,我忍下所有疼痛挣扎了下后坐了起来,冲她粲然一笑。
“真的?”她停下了哭泣,抬起头不确定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