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全身上下传来了异样的疼痛,尤其是隐私部位,子君无声的看着头顶上破旧的梁柱,哪怕是仙脉破损她也逃不过那一遭。
“小圣女?您可还好?”
熟悉的呼唤声如强心剂般注入体内,子君转动头颅看向声音来处。
“婆婆?”
蜷缩在角落的几个妇人几乎是爬着来到木床边。
“小圣女!”
鬓发花白的婆婆脸色异常憔悴也是被采补的模样,其余几人几乎面目全非,脸上的伤口还渗着血。
“这是哪?”
“小圣女!”婆婆握住了子君的手,熟悉的温暖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寒凉。“这里是炉顶馆,您……”
子君微微闭了闭眼。
“是我们无能,没有保住族长和夫人。”温热的泪水滴在子君的手腕上,她咧了咧嘴,至少泪水还有温度。
“我们会以死谢罪,到地下服侍夫人。”几个妇人同时点头,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孩子们呢?”
“他们还留在擎天宗。”
“孩子还活着,你们为什么要死?等他们长大了也被送到这里来?”
“不要!”年轻一些的妇人不顾脸上的伤口,掩面痛哭。
“我不会死,我要活着,活着才有机会报仇,才有机会救出孩子。”
隐忍的哭声此起彼伏,活着要面对什么不用多想,死是最容易的选择但也是最无能的选择。
女人们隐忍的活了下去,一边照顾子君一边应付各种男人,为的就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未来。
三年后子君又辗转的被卖到了民间的妓馆,各种男人冲着漪溪家的名号带着重金前来,只为与高贵的圣女春宵一度。
经过妓馆老鸨的特意安排,城主府的张公子成了她的入幕之宾,子君不再反抗,无人之时便会取出母亲的灵珠修补仙脉。
一日深夜有人潜入了子君的房间,是父母曾救助过的一位散修。
这位亦师亦父的长辈寻了很多的天材地宝为子君修补仙脉,又是十年才勉强能运转仙力。
“你现在去寻仇和寻死毫无区别。”
“我等不了了。”十年间长辈帮忙救出了几个炉顶馆里的妇人,婆婆不在了。子息三年前嫁给了陆应臣,隔年就生下了一个儿子,一家三口好不美满,上个月二人对外宣布跨入金丹境界,过几日便是二人的结丹大典。
“世伯送我过去便可。”
“你……”
“请世伯帮忙看顾几位族人。”
子君吃了大把的丹药,强行将能力催发到顶点,告别了世伯后掳了一名下山的小弟子,毫无留情的将人杀死,取了几滴心头血化在易容丹里服下,幻化成了小弟子模样混进了擎天宗。
她直奔陆应臣的后院,杀了婆子婢女带走了不足两岁的小男孩。
子君抱着男孩出现在宴会中央时,众人皆是震惊无比,子息瞬间白了脸色,跌跌撞撞的冲了过去。
“子君!你把孩子给我,那是你亲外甥!”
子君环视一圈座位上的各大宗门宗主和长老们,忽然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声夹杂着悲凉和瘆人的寒意。
“我简直是愚蠢至极,竟然对仙门还抱着期望,怪不得各个活成了万年王八也修不成正道!”
“子君!你别误会,先放了孩子。”子息步步逼近,子君斜睨了她一眼两根手指扼住了脆弱的脖颈。
“不要!”子息跪在地上,额头触底,“他们有了宗门的保护才能平安无虞,子君,你不要多想。”
子君再次环顾四周,宗主和长老身后站着的少年少女皆是泪眼迷蒙,他们终究还是成了别人玩物。
一阵压迫性的仙力从云边传来,子君用力闭了一下双眼。
“漪溪一族将是你们解不开的心魔,我漪溪族圣女以祖宗仙魄诅咒,诅咒你们死不了,生不了,日日困于躯壳之中,受天下人嘲讽,遭天神唾弃.......”
淡淡的莲香裹挟着锐利的风刃直奔纤细的喉间,美人头滚落,没有鲜血四溅反而是点点仙尘飞向了空中,漪溪族圣女陨落,诅咒已成。
蒋小迁惊叫一声,从梦中惊醒,全身上下湿淋淋一片,他喘着粗气,胸口似有千斤大石压着,痛苦不堪。
虚空中出现一道残影,与梦中的美人头一般无二。
“我要他们身败名裂,求而不得,终身被心魔所困,生不如死。”
蒋小迁努力的仰起头,脖子上青筋凸起。
“那子息和陆应臣呢?”
“他们?”美人头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夺走他们最在乎的东西,然后让他们永远在一起!”
室内的温度突兀的下降,蒋小迁止不住的浑身颤抖,这个在一起肯定不是表面意义的在一起。
美人头消失,寒冷的空气也随之消散,蒋小迁终于有了力气,抱住双臂蜷缩在了软榻一角。
身上的疼痛比不上心理的折磨,漪溪一族何其无辜,他们的能力到底是上天的恩赐还是惩罚......
呆呆的坐到天光渐明,蒋小迁的手脚才有了热度。
“老鬼!你在哪?”第一次感觉如此害怕,现在急需安慰。
“小欠?”低低沉沉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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