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地水晶棺椁被火焰撑满,让陈佳意看不见里面尸体火化的恐怖画面,只是努力扶着哭晕过去的女孩儿,若有所思地看着林知礼。
“林知礼董事,晚辈有一个疑问。”
目光黯淡,看着妻子被火化的男人缓慢扭头,颇感威严的国字脸上,一双深邃的黑色瞳孔居高临下盯着这扶着自己女儿的少女。
少女看着他,并没有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反而神情平静,眼神淡定。
“晚辈想问,您的夫人真是被您杀害的吗?”
陈佳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提出的时候精致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林知礼的五官,想要捕捉他下意识的表情语言。
然而林知礼却只是翘了翘嘴角,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哭晕过去的女儿,在瞳孔中写出一道野望。
陈佳意扶着林歌,看着他眼神中的野望,一时间即便是她也无法断定这种野望究竟是对忘川,还是对林歌本身。
今晚的一切都很古怪,这让陈佳意觉得很难,因为眼前的林知礼和她原先预想的不太一样,首先对方并不是那种莽夫,反而表现的非常沉稳,很少说话,问什么都不开口,加上他的表情语言隐藏的非常好,这就让陈佳意没有绝对精准地判断把握,只能大致的去推测。
可以说,虽然林知礼是四大主壁垒中最年轻的大董事,比安常文、甘地等都要年轻,只有三十多岁,但也依然很有城府。
少女瘦小的身躯努力扶着怀里的林歌,看着面前的林知礼,准备旁敲侧击看能不能用语言陷阱骗他的话,然而刚想开口,后方的正厅大门外就响起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
寂静地教堂正厅,棺椁还在燃烧,几人渐渐的都听到了脚步声,距离教堂的铜质浮雕大门最近的廖平最先回头,紧接着扶着林歌的陈佳意、林知礼、恩克三人也一同扭头向黑漆漆的大门外望去。
随着脚步声的拉近,几人看到了一个满身是血的寸头少年出现,少年打着耳钉,脸色苍白慵懒,身上穿着黑色的西服,西服里的白色衬衫上满是刺眼的血迹,尤其小腹位置更是血红一片,血色衬衫不断滴着血,顺流直下染红了下面的西裤和皮靴,走一步一个血印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着这突然出现的,仿佛都快被人打死的寸头少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修道小兄弟,你这是……”
距离大门最近的廖平懵了。
抱着林歌的陈佳意也懵逼了,脸色古怪的看着二阶堂。
“二阶堂,你在搞什么鬼?”
场中,一路摸索着跨越几个礼拜室找过来,站在铜质大门边的二阶堂看到了正厅里的人,他的第一反应也同样是懵了一下,随后想起林鲸落给自己安排的任务。
他看向陈佳意,待看到陈佳意没事之后,接着看向陈佳意怀里昏迷不醒的林歌,一脸期待的询问:“陈富婆,林老板是死在你怀里了吗?”
陈佳意噎了一下,抱着林歌摇头:“没,林歌晕过去了,你怎么过来的?小宝贝呢?”
见陈佳意和林歌都没事,二阶堂松了口气,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陈富婆和林老板两个吊毛一个没死,接着他看了看场中的几人,将目光放在了身形高大的林知礼身上。
“陈富婆,这个吊毛就是林知礼吗?传说中最能打的董事?”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狠狠惊了一下,廖平被二阶堂的嚣张吓的嘴里香烟都差点掉下来,而林知礼则是看着眼前这个满身血迹,对自己出口不逊的后生,脸色变的无比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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