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传来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就神清气爽了。那是什么?还挺好闻……好吧是消毒水……
他努力睁开眼,眼皮很沉,或许是太久没睁开了,被眼屎糊在了一起。
这里好像是一个病房,墙壁贴着白瓷砖,虽然很白,但一看就知道有些年头了。
他想活动一下,却发现浑身没有知觉,动都动不了。
电视里播放着新闻,果不其然的,又用了“离羽精神”这个词。
“谁?”他突然看去,发现只是电视的声音。
我还以为谁叫我呢。他这么想着。
待他看仔细了,发现电视上写的,确实是“离羽”两个字。
他以为看错了,用力眨了眨眼,这时那条新闻已经过去了。
“咦,你醒了?别急,我去叫医生。”
他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是谁说的,因为他还转不了头。
过了一会,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才走到他的面前,拿了根小木棍在他脸上扒拉着,还不时用小手电照一下。
“没事了,很健康。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伤是怎么弄的?你的手是怎么断的?别怕,有什么事我们会通知警察。”医生熟练的问着。
手?怎么断的?
他愣了愣,使劲抬头看向自己的手。奈何还是动不了。
医生也愣了,“你……不知道……算了,没事,你先好好睡一觉吧。”
医生出去了,病房里护工忙碌着,病人各自沉默着,倒也没人来打扰他。
这是个公立医院,属于国家的福利,不用交钱就能看病。相对的,这里的硬件设施并不太好,特别是这一间病房。
在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打架斗殴的,被讨债打残的,总之这间病房里的人来历都不那么干净。
但伤成那样的,还是很少见的,全身严重烧伤,手还断了一只。听说还是河里捞上来的,来头肯定不小,能不招惹还是不招惹的好。
身体动不了,没关系,还有脑子。他刚想沉入,传来的却是一阵刺痛。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那一场爆炸,可能毁了他的注灵。
注灵一生只能进行一次手术,一般情况下很难损坏,所以也并没有必要进行第二次。注灵成功成为仙人,失败就还是凡人。注灵器损毁人还活着,这样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
身体坏了,脑子也坏了,这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时电视里的综艺节目引用了那段对离羽队友的采访,虽然打了码,声音也做了处理,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那是莫道。
或许这样是最好的结局吗,也是啊,要是当时死了也挺好。
他有了这样的念头。
可这不代表他会主动放弃自己的生命,对于这点他还是很怂的。况且以他现在的状况,真的是想死都难。
时间过去了三天,他也渐渐的能活动了。
说起来轻松,概括起来就一句话,可对于他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
旁边的人来来去去,而他自己却动不了,吃喝拉撒等护工照顾。听着人们讨论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而他却不能插嘴,就像一块石头。
这天,他旁边的病人出院了,换了个嘴碎的来。这嘴碎的和钟鸣那种碎嘴的还不同,钟鸣那纯属是话多,这人是什么都说。
用这个人的话来说,他们很有眼缘,因为都断了只手。
“哎哥们你也被砍了?啧啧啧,你这混得也惨,全身没块好肉了吧,欠了多少?”
“我的手是五哥亲手砍的,就东城那个五哥,知道不?”
“你认识雪洁不?就东哥身边那交际花,上星期是我马子……”
这个叫朱味的男人不停的找着话题,哪怕他新认识的断手小弟兄只是爱答不理的敷衍他,他也乐此不疲。
这不禁让人怀疑,是不是名字里带口字旁的,都是话痨。
朱味的到来也让原本寂静的生活充满了“声趣”,他开始静下来了。
说起来是不是很奇怪?之前没人打扰,死寂的世界没能让他静下来,嘈杂的环境反而让他静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生活?
渐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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