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的一嗓子:“王友,你特么往哪儿跑!”
说着,我上去一把薅住他脖领子,就地给他扯了一趔趄。
一见是我,他赶紧弓着腰堆着笑,两手合十拜个不停:“唉哟,王大仙,我地王兄弟唉,别嚷嚷,咱有话好说……”
“谁特么是你兄弟,走,上村部,给你好好清算一下总账!”
我和铁骡子一人扯他一胳膊,直接往村部拽,他却跟我们打起了千斤坠,不住嘴儿的哀求:“王大仙,大仙哎,您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我糊涂,我不是人!”
他死命挣开我俩,但没敢跑,他也知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直接跪地上,一巴掌接一巴掌的狠抽自己那张胖脸,抽得面皮通红,肥油直颤!
我冷笑:“放你一马?早上咋没见你放我一马呢?要不是我机灵,不得让你们给绑了送乡里去啊?通奸的大帽子往我脑袋上一扣,我这辈子还翻得了身吗?”
“您神通广大,明察秋毫,哪能像我似的,让他们那帮作奸犯科的小人给蒙蔽了,我是猪油蒙了心,才让他们给糊弄了呀!”
“滚犊子,你少给我玩避重就轻那一套!”
我不由分说,连扯带拽的把他往村部拖:“今个就是说破了天,你也是个从犯,现在不时兴送公安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吃牢饭吧!”
这货自然往死里挣扎,把铁骡子惹出了火,把他甩给我,转身冲旁边的人家去了:“等着,我上老刘家拽根儿麻绳去!”
王豆腐一听拿绳儿,更麻爪了:“哎哟喂,我这是做了多少损呐……”
他顺势跪在了地上:“求你了富贵儿,你就饶我这一回吧,我真不是他们一伙儿的,我就是寻思崩老曹太太两个大子儿花花,真没想别的啊!”
“就那老妖婆子的抠搜劲儿,你还想在她身上诈出钱来?蒙谁呢?”
王豆腐也顾不得遮掩了:“真事儿啊,我之前扒窗户瞅见他们给孩子灌药了,猜到他们是打孩子的主意,可我没寻思他们那么狠,连曹大宝都给做了啊!”
全村儿就数这货好扒窗根儿,谁家有啥事儿一准儿他先知道。
我听得火起,甩手就是一巴掌:“草泥个血马,瞅见他们祸祸孩子你不吭声,光想着讹钱,还说不是他们同伙!”
“牲口玩意儿,别跟他废话,绑了送官!”
铁骡子拎着麻绳从老刘家出来,正好听见这话,也气得火冒三丈。
“不急,咱们先好好问问这货,到底还做了什么损!”
说归说,我却不急着问,而是先拿麻绳往他身上套。
他彻底哆嗦了,死命的往下扒拉绳:“别绑别绑,还有个事儿!”
我停住手,冷笑着问:“啥事儿?”
“你答应不揭发我,我就跟你说。”
“那要看你能说出啥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就你现在的问题,足够你蹲几年笆篱子了,只要我反映上去,老秦叔会向着谁,你心里应该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