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咋也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能借上秦隆的光,去收服黄大年这么个已经一只脚踏入兽化人形境界的野仙!
如今老营除了郝姥姥,就剩黄青妮那么个不成气候的小崽子,要是这次能连蒙带唬的把黄大年归拢过来,那我王家仙堂的底气,可就更足了。
然而,成了精的黄皮子没一个好糊弄的,它稍稍品了品,就感叹道:“这么说,老弟的进境真快,不愧是固山萨满,还真应了那句话,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呐!”
你要以为他这是溜须拍马,那可就错了!
这特么还是试探!
是起疑了!
它是想起当日我跟它干架的时候,我的实力还只是差强人意,这才过了几天,居然就能把它都避之不及的湿婆给收拾了,所以才有此一叹。
如果我没听出弦外之音,或者没法给它一个合情合理的说辞,想把它归拢到堂口的事儿,就算彻底黄了。
但这能难住我么?
我神情立马郑重起来:“老哥说笑了,进境上的事儿不好说,但富贵儿再顽劣,也知内外有别,咱本乡本土的事儿,闹得再大,那也是咱自家的问题,犯不上玩命。”
说到这儿,我把酒盅往桌上一放,吧嗒一声,把正听得入神的它吓了一激灵。
我这才继续道:“可那鬼婆是打天竺来的,一个外鬼,想在咱天朝的地界上,找咱们的麻烦,我就算豁出命去,也不能容了它啊!”
再精的老鬼,也没法从一个人的心里话中挑出刺儿来。
所以听了我这说辞,黄大年由衷的挑起了大拇指:“好,够男人,真汉气,别看我只是个精怪,但我就服你这种知道大是大非的人!”
说着,它给我满满斟上了一盅,自己端起杯来:“来,冲你这话,老哥敬你一杯!”
我笑了,跟它碰了一杯,心里不禁感谢牛头神。
若非听了他那霸道的说辞,我也生不出这等心声。
眼见时机已到,我便借着道谢的机会,问它以后要是再想找它,该如何联系。
其实以它的道行,我只要摆上香案请它,它就会有所感应。
但我知道,它绝不会让我这么请。就凭它进门时那句我闺女都在你家堂口了,我几乎就可以断定,它也起了上堂口赚福报、积阴德的心思。
只不过,酒没喝透之前,它既没拿定主意,也不好意思开口,而如今我把台阶顺到了它面前,该怎么做难道还要我教么?
果然,它沉吟片刻才道:“哎,不瞒老弟,我是惦记闺女啦,就琢磨着,啥时候能跟她聚上一聚。”
我故意面露难色,沉吟不语。
它着急了:“咋,我闺女出啥事儿了?”
我赶紧笑道:“那倒没有,只是青妮的道行太低,我也不好时常召唤扰她修行,郝姥姥毕竟不属黄家,指点起她来,还是有点力不从心呐。”
黄大年彻底端不住了,一拍桌子:“那干脆这么着,不用老郝太太,我去你堂口自己指点她,这妮子……咳,我就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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