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我身上的味道就能嗅出我今天见过什么人,所以今天见过秦彬的事情根本瞒不过他。
我承认之后,禹风似乎有些不高兴,可能是因为我见的是他仇人吧。
不过他也没有责备我,只是说了一句:“下次别回来这么晚。”
“好……”迟疑了一下,我问道:“禹风,我可以去你书房借一本书看吗?”
“可以,你随便看吧。”
“谢谢。”
得到同意后,我转身走进了他的书房。
那本《茹妃传》放在哪里,我记得一清二楚,我熟门熟路地走过去把它取下来,回到了房间。
躺在床上,我几乎是哭着把这本书看完的。
这一次看书,我是把人物带进去看的,季如风就是禹风,司马雁就是秦彬,或者说是宫琰。
再看一遍之后,我才知道,原来禹风是那么那么爱季茹雪,所以在季茹雪为他而死的时候,他才会疯了一般,以一人之力横扫千军,最终死在敌人的乱刀之下。
我轻轻地把书页中禹风画的那幅画取出来,放在灯光下端详,那画上的女子美极了,让我有些嫉妒。
可是我又不甘心,禹风画我也很好看啊。
我脱离了画身,把禹风画我的像拿在手里和季茹雪对比,自我安慰地想着,其实我也不难看。
快到凌晨,我才睡着。
睡梦中,我梦到季茹雪活过来了,和禹风有情人终成眷属,还坐在一匹马上,慢慢游荡在小河边的草地上,那画面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而我站在河的对岸,牵着我的儿子,悲伤地望着他们。
梦里面我,觉得禹风离我遥远极了。
等我醒来时,望着窗外明亮的天空,心里不禁庆幸,幸好只是一场梦。
我悄悄地把《茹妃传》还回去,又来到客厅,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对着正坐在餐桌边喝牛奶的禹风说:“今天有啥好吃的呀?”
禹风言简意赅地说:“面包,牛奶。”
我坐到餐桌边上,闻了闻,说:“好香。”
随即,我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嗝,我羞愧地说道:“完了,不小心闻饱了。”
禹风把牛奶放到桌上,漫不经心地瞥了我一眼,那一眼包含着深深的嫌弃。
而我,傻乎乎地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我忽然感觉肚子里什么在动,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幻觉,可是当我用心去感受时,才确定我肚子是真的在动。
我激动得手舞足蹈,急忙喊禹风:“禹风,快快,你摸摸我肚子,我们的孩子在动。”
禹风听了我的话,脸上也是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觉得很震惊。
可是他迟迟没有动作,只是木讷地看着我在旁边自个儿激动。
我等不及了,想要快点和他分享这个惊喜,直接把他的手拉过来放在我的肚子上。
宝宝似乎知道他的爸爸正在抚摸他,动得更厉害了,我说:“你感觉到了吧?宝宝肯定知道你在摸他,正高兴呢。”
禹风没有说话,但是一股暖意已经爬上了他的眼角。
我忽然觉得,这样的场面真的很幸福,和禹风坐在一起,有一个可爱的小宝宝。
如果能永远这样就好了。
过了许久,禹风把手收了回去,这才说道:“我们的孩子长大了,要不了几天,寄尸蛊也要成年了。”
禹风的这一句话,彻底浇灭了我所有的欣喜之情。
我大约能猜到,他一直重视的寄尸蛊是用来做什么的。
秦彬说,禹风把季茹雪的尸体藏起来了,藏了几千年。
如果想要尸体永远不腐烂,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成年的寄尸蛊寄生在尸体里,禹风一直养着寄尸蛊,就是为了保存季茹雪的尸体吧。
我的心情又低落下来,却假装很开心的样子:“太好了,等孩子出生,寄尸蛊成年,我就可以回阴都了。”
禹风动了动唇,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我把面包和牛奶端到面前来,说:“虽然饱了,可还是得多吃点,以后去了阴都,兴许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早餐了。”
“你真的打算生下孩子,就回阴都吗?”
“嗯。”我回答的时候,声音拔高了些,表情还带着愉悦,表现出一副因为要回阴都而十分高兴的样子。
禹风沉默了几秒,说:“你中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不用了,我一会儿还有事要出去,今天可能很晚才回来。”
其实我今天没事,我只是有些难过。
禹风,你别对我太好,因为我怕你真的是因为我像季茹雪,才对我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