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以为我的孩子必死无疑的那一刹那,宫琰突然惨叫一声,随后我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是宫琰的手臂,活生生地断下来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禹风走过来,把我拉到他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宫琰,浑身散发着冷酷无情的杀意,声音泛着森森的寒气:“上次捏碎你的眼睛,你不长记性,这次再断掉你一条臂膀,如何?”
“如果再不长记性,下次会直接要了你的命。”
此刻的禹风高高在上,就像是一个王者,带着绝世的桀骜和冷漠,而宫琰才是他的臣,不,连臣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我不可思议,所以刚才断掉宫琰臂膀的人,是禹风?可是我没有看到他出手啊。
宫琰和我一般不可置信,他的脸色惨白中带着铁青色,弯腰捂住右手臂,痛苦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用意念断掉我的手臂的?我可不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小鬼!”
禹风显然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再次警告了他:“宫琰,我一直不想跟你计较,麻烦你好自为之,我会让你经历很多的不可能!”
说完,禹风把我打横抱着就走了。
回到家里,禹风把我轻轻地放在床上,又把我翻过身来,掀开我的衣服,看我的背。
我不知道我的背现在是什么样子,不过我感觉周围的气温似乎下降了几度。
“这是之前阴差打的,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我的声音低低的,怕禹风怪罪我惹了大祸,“禹风,对不起,我好像这次惹祸了。”
禹风轻轻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我背上受伤的地方:“没关系,一切交给我,我会解决好的。”
他的声音柔柔的,让我忍不住泛了眼泪,之前的经历的一切,现在还有些担惊受怕:“刚才阴差来抓我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忽然感觉背部一阵清凉,伤好像不怎么疼了。
禹风把我的衣服放下来,说道:“不会,如果阴差把你抓走了,我就去阴都把你找回来。”
禹风的声音低低的,又很有磁性,撩拨着我心中的某根弦。
“真的吗?”我抽泣着说。
他爬上床,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以我的背贴着他胸膛的姿势,将头埋进了我的颈窝里:“不过以后我要好好看着你,不让你置于危险之中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然觉得此刻的禹风有些脆弱。
他又把我抱紧了一些,说:“若瑾,我以前什么都不怕,可是刚才我真的怕了。”
我不明所以:“怕什么?”
“怕我不能好好保护你。”
我鼻子一酸,安慰道:“禹风,你已经很厉害了,反而是我,不停地给你添麻烦。”
禹风没再说话,把头埋在我脖颈里蹭了蹭。
被他抱在怀里,我觉得很有安全感,他身上的气息诱惑着我,让我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复活了。
“禹风。”我唤了他一声。
“嗯?”
“宫琰的眼睛不是被你废掉一只了吗?为什么我今天看见他的眼睛还好好的?”
“他应该是取了别人的眼睛。”
禹风语调平常,可我心中却还是被震惊了。
“那你今天断掉他一只手臂,他也会取别人的手臂吗?”
“应该会。”
我沉默了。
是不是因为我,连累了无辜的人?我问自己。我明明不想做个讨厌的鬼的。
禹风说:“虽然如此,他元气大伤也要恢复很久,而且新的组织器官安在他身上,他也需要时间才能接受。”
我想禹风或许是误会了,便解释道:“我不是怕打击不了他,只是有些愧疚。”
“我知道。”禹风的语调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哎,禹风这种经历过战场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我一样的心思呢,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我也不去悲天悯人了。
“禹风。”我沉默了一会儿,换了个姿势,又喊了他一声。
“嗯?”
“今天我吓到好多人,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会解决的。”
虽说我很相信禹风的能力,可想想今天的那个场面,还是心有余悸,心里有些犯怵。
我懊悔:“说起来我就不应该吃那个醋,和一个不相关的女人搞什么口舌之争,害我引火上身。”
“我觉得挺好,我喜欢你吃醋。”禹风在我耳边说,凉气从他的嘴里喷出来,浮在我的耳朵上,痒痒的。
我忍不住捏了小小禹一把,说:“说起来罪魁祸首还是你,要不是因为你,我今天能有这么倒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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