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惠丫头还对曹挺进抱有希望的心情给予刺激。遂赶紧充当起了心灵按摩师的角色。
“丫头哇,我知道葛总对曹副局的分析会让你更加失落。”
惠丫头没等洪海侠再之说就直接打断说:“能不失落吗?既然他视为是交易,那就该对等嘛。可现在倒好,他把抓获两个部缉逃犯的头功享受了没有感恩,这又得寸进尺的提出更高要求,他那么自信,就自己去找领导提嘛,找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干啥?他这样做,这跟那些吃软饭还不满足的衰男人有什么区别?亏得我还以为他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真的是瞎眼了。”
“唉,丫头哇,别怪我说你,你可是在京城顶级场子里呆了七年的老猫,又不是昨天才出道的雏鸡,怎么显得这么稚嫩?一点都沉不住气,还说得这么刻薄。
你完全可以换位思考一下,他曹挺进再特殊也是人不是神吧?一个特看重未来荣耀的人,那能做到不计较成败得失,不要说他已经站在门坎上,他想要获得的位置,对他施展更大的抱负的确有益嘛?”
惠丫头还是不依不饶的说:“是,他可以提要求,但我们呢?我们的利益谁来保证呢?我本来也不是一定要拒绝他,但我就看不惯他那种吃定了我们的样子。”
惠丫头之所以非常生气,的确是觉得曹挺进的功利性太过露骨。她针对这一点就试着说了一句,“洪董就是再有过硬的关系,他也只是个商人,跟领导去提要求本来就不合适,更何况提的要求还这么敏感,不要说我绝不相信他有这个影响力,我甚至怀疑他提都不敢提。”
可曹挺进却说:“惠总,我得提醒你,我今天约你来,就只是请你给洪董带个口信,如果他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们之间就算是达成了共识。我保证做到上位后做我该做的事情。不仅仅是保护景阳酒店,连即将落成的宪兵坝商业中心,我也会让兵崽们特别予以关照。
如果洪董能认我做朋友,我就会做朋友该做的事,我也一定会在法律的框架内,为洪董和他在陵江的投资保驾护航。”
曹挺进志在必得的话让惠丫头气得不行。这段话的反意词显然是:“假如洪海侠不把我曹挺进当成朋友,那就不仅仅是没有人替他保驾护航的问题,而是多了一个比过去的威胁还要大的劲敌!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能做的就只能是认可邮差,不替洪海侠揽活。但她要是拒绝,这天真就聊死了。
唯此刻,体现出了惠丫头的乖巧:“其实洪董有没有这个能量与我相信不相信没有任何关系。既然你认定我同洪董关系特殊,那我也在这里表个态,我不但会把你说的话不加过滤的带给洪董,还会尽量说服洪董尽力而为。事实上洪董这个人的信条是【与己无损,与人有益】的事情他一定会尽力地去做。”
曹挺进的确很自信,听见惠丫头的表态,他很得瑟地说:“说实话,你不应该低估洪董的活动能量,要知道,在社会主义中国特色之下,没有单纯的经商,只有把政治关系理顺了,经济才能搞好。如果政治关系没理顺,再好的生意都有可能被当成资本主义尾巴给割掉。”
前段时间由于陵江一哥作了批示,对景阳酒店的强制执行几乎已板上钉钉。洪海侠为接手后能继续保持品牌效应,曾经找到惠丫头说:“我知道你当初是被迫离开,凤凰台夜总会能有今天的品牌效应,全凭你带领姐妹们的倾力付出。所以我邀请你回归”。
洪海侠的邀请让惠丫头怦然心动,但一惯好强的她口头上却说:“别啊,我现在大姐这里干得也很好哇。再说凤凰台也还是我家姐妹在管理,不要说我要离开,大姐未必放人,我如果回到凤凰台去插一杠子,对我家姐妹也欠公平吧?”
“丫头,咱俩谁跟谁?你的心思我还能不懂?我邀请你回归的岗位是酒店副总不是夜总会经理。你家姐妹们职务、权力、薪资都不变,你们的工作也不重叠,你是代表酒店分管康体娱乐”。
“可夜幕之下猫都是灰色的,捞偏门必须能协调公安,我可没一个分管公检法的老公可以倚仗啊。”这话一出就证明惠丫头还对那位官太太耿耿于怀。
“这个好说,我已经替你物设了一个强力门神。你该记得我引见给你的那位曹副局长吧?”洪海侠说
“当然记得,如果消息准确,他应该马上晋升局长了。”惠丫头的消息也算灵通。
“今后就他替你站台。这可是个狠人,过去那些搞敲诈的牛鬼蛇神都会收刀捡卦。你只需要按我们当初的规划,为上流社会的精英服好务就妥了。”
打那以后,被洪海侠洗脑的惠丫头怀着对未来的憧憬,频繁地与曹挺进接触。曹挺进也一再承诺,“一定把景阳酒店当成自家产业来维护”。
据此,惠丫头还兴奋地对洪海侠说,“曹局说了,只要是你管理景阳酒店,有任何召唤,他只要不是正在工作,保证做到随喊随到”。
惠丫头很开心,也为此下了不少功夫。一心想着在洪海侠夺回景阳酒店经营权以后就可以重树辉煌。结果呢?美梦还没有开始,承诺要特别关照她的人却变得她突然间看不懂了,这对她的打击会有多大?
但参考这几天接连出现的状况,洪海侠也能够体谅曹挺进的纠结。如果让他顶着雷继续在中区干,又不能扶正,再来一个念紧箍咒的怎么办?即便是只是为了工作,他要求助其一臂之力坐稳头把交椅也没什么错。
不过摊上这种事,洪海侠对惠丫头的愤怒只能劝导。
“丫头哇。你只怨曹挺进过份念婪不地道,可你知道“到此打住,妥善处理”的指令是离当晚大限将至时才发出来,他曹挺进能不后怕吗?”洪海侠表情凝重的说。
“哦,对了,你打听到是为什么原因吗?”惠丫头冲葛戈果问。
“实话实说,兄弟们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还真就没打听到,”六月债、还得快。葛戈果并没计较惠丫头的态度。
洪海侠为缓和气氛,接过话头说,“你看看,莫要说曹挺进,就连我们动用了这样多特殊关系,最终也没打听出【为什么博弈到最后双方会达成妥协】?他曹挺进让这么一大帮背景深厚的人完成具结才获释,他为了自保掌握了把柄,可当事人得担忧被秋后算账啊?”
见到惠丫头脸上的愁云已开始舒展,洪海侠也松了口气。
“这就对了嘛,世人都知道赵匡胤【杯酒释兵权】给宋朝立了尚文抑武的规矩,可谁又记住了他担忧【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而传皇位给他弟弟却没传给他儿子呢?”
洪海侠这样一说,不但惠丫头释怀,葛戈果也表示了理解,都有感于曹挺进此刻提出一定要保证他上位未必就是私心。
他这样决定,也许是为了更大的抱负,想在未来的几年里,彻底改变中区的治安状况呢?
洪海侠知道,要让惠丫头彻底放下还需假以时日。随口说“丫头,要不今天先这样,你也需要时间消化,反正我对你很有信心。你要知道这个世界离开了谁都影响不了日出东方。回去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后又是一个全新的自己。过几天我们再谈,相信你一定会给我惊喜。至于为酒店经营保驾护航的人选,你放心,至少现目前没有比曹挺进更合适的人选”。
洪海侠让刚子送惠丫头下楼去取车,自己同葛戈果回到长包房。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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