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十八日,小雨转多云。
一早起来,淡淡的薄雾从海上涌来,把嘉岛别墅前的沙滩上也弄得迷离起来。
洛桑和梅朵、杨悦、崔海潮分为两班在打沙滩排球,杨悦和洛桑一组,崔海潮的梅朵一组,也算实力平均;只不过主力的性别变了边,这边洛桑是主力,那边梅朵是主力。
两个没玩过这项活动的“仙人”在熟悉了玩法后比教练都厉害,在学校经常打排球的杨悦不说了,家在青岛的崔海潮水平就更厉害了,但是现在只见到洛桑和梅朵在活跃着,有他们两个,每得一分都十分困难;梅朵好胜心强,时不时小飞一下,让崔海潮惊讶不已。
天天准备好早餐来叫吃饭,梅朵却还要玩,但天天一劝,小梅朵就乖了。
电视里热闹了,王思韵正在调换着频道看各个方面的口径;桌子上摊开的报纸也停止了对洛桑的讨伐,出奇的沉默,只有某军报上头版刊登了一条消息将军昨晚光临红勘观看义演。
简单的几百个字把大概情形介绍了一下,对洛桑没有过多的笔墨,对将军的言论也没详细描写,只是刊出了将军赠洛桑的半首诗。
电视台对王飞将军的介绍就详细多了,从红小鬼到军区司令,到最后离休都说了一通,特别是对王飞将军的传奇经历更是介绍得分外详细,原来这个将军真是个文盲,还是个小和尚出身,他的一身功夫据说出自少林门下,擅使大刀片。建国后将军才学起文化来,只因常年坚持锻炼,年过九十了看去象六十多一样;据说将军在过八十岁生日时还表演过精彩的刀术,据说将军在七十岁时一餐还吃一斤牛肉喝一斤茅台,据说将军的院子里现在还有石锁沙包等,每天早晨将军都要练一练几指禅什么的。
王飞将军已经多年没露面了,这次突然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将军的尊严不容侵犯,有王飞将军对洛桑支持,所有对洛桑的攻击污蔑嘎然而止。
上午十时,三辆红旗轿车被赵鹰迎进嘉岛别墅,守侯在门口的记者疯狂的对自己的主编发送着消息,王飞将军去看洛桑了,将军进别墅前甚至打开车窗吐了口痰,听那声音,身体健康,底气十足,哪里象一个将近百岁的老人?
别墅前的沙滩上,洛桑早摆开几把椅子,几张沙发,具赵鹰说,王飞将军喜欢自然环境,最不稀罕豪华的场所;别墅里面太豪华了,洛桑在沙滩上支起太阳伞,海风也不大,正是再自然舒适不过的了。
王飞将军却对洛桑的安排不满意,一下车就把身边的秘书、大夫都赶进了别墅,跟随他来的几个高级将领也让洛桑认识后甩在一旁,将军拉着洛桑到了后花园。
在橡树下,将军拉着洛桑摆上了围棋,一老一少边下棋边聊天,下了个舒服,聊了个热闹。洛桑的棋艺就够臭的,没想到将军的水平更差,两个小时两人竟然下了三局,只看这速度就知道对局的双方有多么浅薄了。
中午吃饭时,将军总算进了别墅。
“很好,这样很好,洛桑,你有个好媳妇儿啊,做得一手好菜,人还真漂亮,好,好;恩?到底哪个是你媳妇,洛桑快介绍一下。”将军吃着天天做的地道的予菜,胃口大开,喝了半斤茅台酒;夸奖起洛桑的媳妇时,竟然分不清王思韵和天天哪个是洛桑的媳妇了,把王思韵和天天都说到脸红,大家都笑起来。
洛桑拉过王思韵:“这个是我女朋友,那个是天天,将军,天天可快成军属了,不要说错了。”
洛桑说完,天天终于跑了,赵鹰也有些不自然。
王飞将军憾然一笑:“老了,闹笑话了,莫怪。军属就是军属,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小丫头跑什么?”
下午两时,大切诺机开路,三辆红旗轿车跟随,一帮人竟然来到沙田马场。
王飞将军和洛桑一出现在贵宾席里,全场的望远镜都对准了这里,洛桑和王飞将军神情自若,那身边的人却紧张万分,至少三道人墙把这个贵宾席包围起来。片刻后,飞虎队的身影也出现在四周,十几天前洛桑刚在这里遇刺受伤,但愿今天别再出什么意外。
今天,世界赛马巡回赛有限公司开张的第一场比赛将在沙田马场开锣,第三场的比赛就是今年巡回赛的头场开锣赛,也就是“东方明珠杯”的比赛;黑格尔将参加这场比赛,为香港夺得今年的又一个世界一级赛的冠军和一千五百万港币的奖金。
全成金作为洛桑的代表已经和来自各个方面的代表混得溜熟,在不远处的包厢里,一群名义上的世界赛马巡回赛有限公司的要人在得意的观赏着比赛,其中最得意的就是全成金:他是这个世界性大公司的执行董事兼新闻发言人,地位非同小可,那架子也越来越大了。
参加了上一场选拔赛的六匹获胜骏马都出现在沙圈里,另外六匹较早取得参赛资格的名驹也进了沙圈;黑格尔看着眼前的这些名驹头都举上了天;曾经沧海难为水,黑格尔在度过了放荡的十几天后,在被仙丹改造过身体后,对这些不是对手的同类充满了同情和怜惜,这些自由的生命在黑格尔看来实在是太惨了,几乎每个闯到决赛的名驹都不怎么正常,不是被骟就是只痴迷于赛跑,生活的精彩在它们来说都不存在了,黑格尔就不那么想。
黑格尔自诩为有思想的马,趁这个功夫开始对自己的同类展开劝导,特别是那几匹太监马更是黑格尔演讲的对象。主人兼师傅洛桑的思想被黑格尔拿出来改造一下加以利用了,只见黑格尔纵横沙圈,浅叫低嘶,摇头晃脑,把这些没什么见识的名驹糊弄得晕糊糊的,看黑格尔就如看一个英雄般充满了崇拜,这些“深奥”的东西它们就从没想到过。
黑格尔为了证明自己的威风,把自己的骑师折腾了一番,那骑在黑格尔背上的骑师竟然不敢惩罚它,这使众名驹对黑格尔更信服了;威尔逊作为骑师对自己的马一点约束力也没有,在黑格尔眼里,威尔逊只是个摆设而已;它惧怕的只有洛桑一个,别人还真没看到黑格尔的眼力。
虽然只是短短的十分钟,黑格尔也成功的颠覆了几匹名驹的思想;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黑格尔在煽动谋反,真是作孽,那些名驹哪里有你那么好的命,让它们反抗主人,不是找罪受吗?
今天再没人和黑格尔作对了,压在它身上的钱只两亿四千多万,赔率是一赔一。
这场比赛全部赌资也只有三亿多,大家都明白,再压也挣不了多少钱,刨除政府的税收和马会提留,能不能挣钱还真不一定,压一点意思一下算了;和号称无限希望的黑格尔比赛,哪匹名驹也没可能获胜。
三点二十分,闸门打开,黑格尔顺利抢到了第一个一,第二个一。
两分钟时间过后,黑格尔以三个一的成绩取得了这场比赛的冠军。
说起来简单,过程其实也有波折,黑格尔跑到中途,忘记了洛桑关于“无限希望”的叮嘱,竟然边赛跑边和大家打成一片,混迹于群马之中,把最后一个一让给了来自澳洲的名驹。好在黑格尔在骑师威尔逊及时使用马鞭抽醒了它,冠军才没有旁落,一千五百万才没跑掉。
比赛结束,解说席上的评论员立即赞扬黑格尔成熟了,稳健了,知道调整比赛节奏保存体力,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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