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桑也知道自己不对了,从来就是个色狼,猛然学成歉歉君子摸样,怎么不让来找刺激的菩萨起疑心?
从色狼变君子难,从君子变色狼最容易了,所谓色狼就是——,反正不是说,那要看行动。
几个回合下来,月光菩萨又受不了,主动要求教色狼学那阿含经清心。而色狼还在毛手毛脚的不愿意就此作罢,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好人坏人都被他当了。
总算让洛桑安静下来,月光翻着阿含经还气喘吁吁,皱着好看的柳叶眉问:“你不是说不修佛吗?学着经书干什么?”
“谁说的?我几时说不修佛了?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过吗?”洛桑正靠在月光身上享受仙女的温柔气息,听到这句,奇怪起来,又拍着自己的脑袋,似乎还真有些印象。
月光这才想起来自己孟浪了,也不解释,瞪着美丽的大眼凝视着洛桑,没几秒钟就让色狼忘了自己是谁。
先讲个小故事,和尚们平时念经,弟子问师傅这句什么意思,总要说些糊涂话来敷衍,有些干脆就来了故左言右,这就是悟的来历,也可以说世事通达皆学问,功夫在经外。
“师傅,这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我佛大沙门,常作如是说。怎么理解好呢?因缘怎解?”
“后山的那口枯井里何时有的水?”
“师傅我问你的是因缘。”
“哎,快中午了,来烧香的人不多。”
“师傅啊,这因缘。”
“城东尼姑庵里新落发个下媳妇,听说克死了两丈夫。面带桃花,非我佛门中人。”
“真的吗?我上次去怎么没见到?”
师徒两个讨论了半天尼姑的事情,中午也到了,一上午的功课就算做完,师徒两就拿出钵盂,到居士家化缘混吃喝。
临吃饭前,师傅指着面前的糙米饭说:“当和尚吃不得好,也不会没饭吃,却不用受累,这就是因缘。”
弟子大悟,终于成为一代名僧,有诗为证:佛法修成饭如山,怀揣钵盂四海转;荣华富贵转眼空,披上袈裟金不换。他悟出什么了?饭票而已。
说远了,再说说这阿含经。由于佛祖生前不立文字,所以在他圆寂后的第一个雨季,五百多名真假弟子在王舍城外七叶窟这个地方,进行了第一次佛祖语录的结集。因为大家都是凭记忆来写的,为了严谨起见,都在句首加上“如是我闻”四个字,这相当于论语中的“子曰”这个意思。这部语录成书后取了个名字叫阿含经,它是原始佛教中的最初的重要经典。它记录着佛祖成佛前的言行、所到过的地方,是世界上第一部真正意义上的佛经。
但是时间长了,这阿含经又被重弟子重重弟子理解出了大乘、中乘佛法,于是千百部经书由此产生了,且都打着“如是我闻”的旗号。传到中国后,就更被发扬出多个宗派。后来据说佛祖又传下多部经书,但是与这阿含经相差越来越远,谁知道是真是假?
阿含经就是张最原始的饭票,后来的那些其实是和尚们把这个饭票装饰的更豪华些。
阿含经没一点奇怪的法术,也没那么多玄妙神秘的神佛鬼灵;有的只是些佛祖对世界万物的理解,全是些浅显的问答,其函盖的知识却是最多的。
真想学通这阿含经,就等于把古印度历史学了一遍,其中包含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月光也头疼。
时间紧,月光只把开始第一段说了一遍,那洛桑也真是认真学习,当东方红时,月光满心疑虑的走了。
菩萨走时心里还嘀咕:这可怎么好,看样子色狼是真想好好学习;白天在师父那里念一天经,晚上下来本来是想干些别的,却又要教别人念经,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色狼可不管仙女怎么想,送走了月光,洛桑招手把在远处看热闹的一干人叫过来。
那是赵鹰、刚加、崔海潮和扎尔额尼大喇嘛;今夜这出,也是要让扎尔额尼大喇嘛的境界与见识相符合,进入上一重境界等于就修入神仙行列了,洛桑怕由于眼界限制,扎尔额尼大喇嘛的修为再退回去,他不能老呆在草原,这里也需要一个高手主持。
洛桑大有深意的看着扎尔额尼大喇嘛和崔海潮:“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两个人其实与昏迷的莲佑活佛受到的刺激差不多,都只会点头,不会说话,消化这些还需要时间。
洛桑又指着不远处的莲佑活佛说:“刚加,你在这里看着这个废物,别让狼把他吃了就行,一会儿回去就叫人来替换你,不要打扰他也不要理会他,他如果想走就放他走。”
洛桑说完,扎尔额尼大喇嘛不满意:“为什么?他们来了百十号人,也不是好东西,不用这么客气。”
洛桑微微摇摇头:“事情不能那样办,他们是一群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做这些就是胆子太大了,但今后他们会收敛的,就是不收敛也轮不到我们去教训他们,他们没在中国大陆祸害人,世界上有他们这些人存在没什么不好的;况且,这个废物醒来后八成会要求拜你为师,你不能收这个徒弟,如果他掏得钱够多,可以让他拜在你徒弟的身前,这样如果出了什么纰漏也后交代。”
扎尔额尼大喇嘛似懂非懂的看着洛桑,这些深奥的东西,他还不太明白。
“今后卡瓦轮寺要广交朋友,不要象以前那样锋芒毕露的,这是我的建议。”洛桑说完挥挥手“我需要安静一下,法会还有两天,卡瓦轮寺尽量让来的活佛们感受到你们的友谊。”
洛桑说完,向草原深处走去,赵鹰迈步跟了上去。
“师父,你真的放过他们了?”赵鹰心里不相信洛桑真这么容易就松手,在他印象里,洛桑虽不是个贪婪的人,但是也不是见便宜不占的好人。
“还能怎么样?我要好好想想他们成功的原因,他们至少为那些迷茫中的心灵提供了个休憩的所在,他们的功法虽然没什么大用,健身总可以吧?人没有了信仰会疯狂的,社会没有信仰也会乱,就象有些人没有了值得害怕的东西会无所顾及一样;至少他们没有野心统治世界,比起大多数宗教,还算好的。另外,你没发现吗?莲佑活佛其实很聪明,这个人身上有值得我们学习的东西。”
赵鹰再不说话,也仔细想着莲佑活佛的表演,但是,洛桑究竟想学习莲佑活佛身上的什么东西呢?
第二天,洛桑再不出席法会了,每天白天就在卡瓦轮寺的藏经室里研究时轮经和另一部藏语版的阿含经,晚上就消失了,杨悦是再也找不着这个色狼了。
莲佑活佛醒来后就沉默了,回到卡瓦轮寺见到自己的弟子、夫人、儿子们也不说话,坐在帐篷里不吃不喝不休不眠。
最后一天下午,洛桑出现在讲经台上。
所有能上台讲经的活佛都说过了,最后将由最具法力的活佛来讲最后一课经;其实这也和一场演出差不多,地位最高最红的当然要最后一个出场了,讲经会本来就是一场表演。
今天出席在最后的竟然不是个活佛,看穿着只是个大喇嘛,年轻的大喇嘛。
刚加面含微笑站在了讲经台前,他今天不是来为大家讲经,他要表演失传了多年了时轮灌顶大法。
早晨洛桑叫刚加到经房说要他为大家灌顶,刚加自己就吓了半死,那扎尔额尼大喇嘛就更吃惊了。刚加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如此年轻就掌握了那么高深的东西!
洛桑轻声说:“六百年前,每三年多吉活佛就要在这里为广大信众举行大灌顶;第二世活佛也能每五年进行一次公开灌顶,从四百年前最后一为巴悟活佛进行了一次大灌顶后,卡瓦轮寺就再没有一位活佛僧人能做这件事情了。卡瓦轮寺的存在多亏了牧民们的供奉,为他们做这些是应该的。一个人力量不够,可以排出一百零八人的大阵来护持;刚加只管在上面表演,你我在下面护法。”
洛桑这样一说,扎尔额尼大喇嘛也不反对了,他也想重新掌握这个失传的东西,那样一来卡瓦轮寺就等于成为全藏最伟大的寺庙了,整个西藏也没那个活佛能主持这样大的灌顶仪式。
洛桑也有个私心,黑玉扳指内的世界越来越不安宁,洛桑需要尽快让恩扎格布成就佛位,在内地成就他太危险,这里相对安全些,至少不用怕刚修成佛就被带离这个世界。
牧民们都还认识这个小喇嘛,去年的七月法会刚加就是最后一个出场,还表演了平地升空的神通。
当刚加带领大家唱起称颂佛祖功德的圣歌时,全场都跟着他唱起来。
讲经台上,所有与卡瓦轮寺没关系的活佛喇嘛都被请了下去,六大长老围绕刚加布置下金刚伏魔阵,讲经台下,一百零八个卡瓦轮寺的大喇嘛按照同样的方位打坐,他们身后是七百二十个僧人布置下另一个更大的阵行,洛桑与扎尔额尼大喇嘛研究把一上午,他们要联手创造一个奇迹。
声音渐渐嘹亮,渐渐高亢,刚加带领大家诵唱的是最普通的一首圣歌,草原上的牧民生病了,都会唱着它来乞求早日康复。
洛桑坐在刚加身后,刚加正好遮盖住他的存在;手捏禅定手印连接起鲁瓦雪山山谷内后,洛桑又一次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这是多么圣洁的能量啊,牧民们的信仰根本就没有半点杂质,这是最原始的宗教信仰,产生出信仰的能量根本就不用炼化。
山谷内盘旋的能量场自动围绕着讲经台旋转着,莲佑活佛看风水的本事也不错,讲经台确是鲁瓦山谷里最中心的所在,三山围一寺,四面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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