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尸首,他如何泄愤?
说话间,刘尧跑了过来。
“秉报将军,没有发现赵琰的尸首,会不会没死?”
刘尧也有些怀疑,询问道。
“不可能!我的箭从来没有失误过!”
“除非他和你一样是右边的心室......”
说这话的时候,祁渊不由得看向了贺叔齐一眼,心里有些发虚。
“好了!就算他不死,也绝对伤的不轻,先清理战场吧!”
说完,贺叔齐也就没太在意,只是一门心思的放在了陆望舒的身上,抱着他就要往侯府走,全然不顾一旁人的眼光。
“你放下我!这么多人看着呢?羞不羞啊!”
陆望舒害羞的小脸通红,轻声在他耳边说道。
毕竟俩夫妻分开久了,忽然腻歪起来,还有些不太适应。
“我脸皮厚!让他们笑吧!”
“回府!”
忠远侯府—
“许久没回这里了,感触颇多。”
往日风光无限的忠远侯府,现在已经落败不堪,府里的下人都遣散的差不多了,只剩一位年近六十的老管家,还在守护这偌大的府邸。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没想到,老奴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您。”
说话的便是忠远侯府的管家—陆昌,他跟随老侯爷几十年,这么多年的风雨飘摇,即使后来侯府遭遇不幸,渐渐走向衰落,他也未曾离开过。
“管家!你辛苦了。”
陆望舒看着他,眼眶泛红的说道。
“小姐折煞老奴了,这是我的职责。”
陆昌边说边抹起了泪,看着空落落的侯府,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看着气氛有些凝重,贺叔齐便打算缓和一下,原本赵廉许诺他太师之位,应当会赐他一座府邸,现在一口回绝了,落脚的地方确实成了难题。
“待明日找人修缮一番,找几个下人进府,往日热闹的侯府不就回来了?”
此话一出,众人呆愣住了,此方法虽好,但忠远侯府毕竟被抄家了,这么大摇大摆的住进来,真的好吗?陆望舒心里知道,贺叔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她,现在赵廉继位,虽说对他格外看重,可是伴君如伴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拿他问罪,还是小心谨慎些好,便立马回绝了。
“不行!你现在虽得到官家的倚重,可不事先禀报就擅自做决定,会不会太无视新皇了?”
思前想后,这话也不无道理。
“我现在立马进宫见官家,得到他的应允。”
换做以前,贺叔齐是绝不会惧怕赵纲的,现在时局已经发生了变化,赵廉已死,赵纲借着讨伐逆贼的由头,顺利当上了新皇,自然得装得恭敬些。
“将军,你真的打算留下来?那西洲那边......”
进宫路上,刘尧跟在他身后,欲言又止。
“你若执意留下来,只怕王上也会对你起疑心。”
刘尧的一番话,不断敲打着他,贺叔齐沉默了好一会儿,回复道:“我知道,可是我若离开,赵纲会放过我吗?”
贺叔齐依然清楚的记得,那日赵纲在摄政殿上的话,也是对他的提醒,眼下只得留下来,在做其他打算。
“那小公子和静月姑娘怎么办?”
“西洲部分大臣,一直对你不满,她们母子俩留在西洲,随时可能没命。”
贺叔齐才顿时恍悟,居然把这件事忘了。
摄政殿内—
除了贺叔齐,青州府和陵江府的安抚使也到齐了,现在赵纲势力大涨,这俩个老狐狸倒是识时务的很。
“叔齐,参见陛下。”
贺叔齐不请自来,赵纲知道他的脾气,定是有什么事想要求他。
“贺将军,免礼吧!”
贺叔齐起身站了起来,一旁的两人按耐不住了。
“闻名不如远见,贺将军果然是天纵英姿、一表人才。”
说话的这位便是陵江府的安抚使—叶问天。
而一旁的这位,贺叔齐再熟悉不过了,他便就是廖氏的父亲—廖中恒。
“哪里哪里,叶大人过奖了。”
听到叶问天主动套近乎,贺叔齐也不好无视他,这陵江府和青州府乃是姻亲关系,叶问天的孙女—叶妗瑜,嫁进了贺府,而贺府的大娘子,就是那位害死他小娘的罪魁祸首,看着他一脸笑意的模样,贺叔齐拳头不由得暗暗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