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放你一条生路

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你有什么可说的？”

    凌晓心打量了下南宫梦蝶，就知道她不是个省心的主。

    “物归原主？贱丫头，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再者你要这东西也没用，不如让给我。”她杏眼圆睁，一副轻蔑的姿态。

    “我倒要问你，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这姑娘年纪小小居然就会借势欺人，只可惜，找错茬了。

    她打量了凌晓心一身破烂的装束，身上还有点点血迹。虽偷听到她是凌家的孩子，心里还是轻贱不已。

    “小门小户的贱丫头，我自然是认不得。在这交远城，谁不知道我们南宫家，还敢和我论高低？”南宫梦蝶故意掩嘴嗤笑。我倒看你要怎样辩驳。

    “哼，这南宫家的府邸向来显赫恢弘不已，你既居住于此小小别院。不过是个连入本家都没资格的旁系小姐。凌家现在虽没落，但与南宫家的世交情谊仍在。若我去南宫家，你怕是连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满嘴胡言乱语！”梦蝶气的双手发抖。

    凌晓心一下就撮中了她的痛处，她虽是出身贵族之后，但因为系出旁支。平时就在族内也是处处低人一等。竟没想到这个贱丫头还拿这一点奚落她。

    凌晓心看戳中了她的痛处，又接着说：“哪怕是你爷爷，看我尚且客气几分。若是我哪日登门拜访，和你们南宫家主事的人说说，你这嚣张跋扈的样子。我倒看你还能不能好过？”

    “你！你！你敢！”南宫梦蝶没想到凌晓心虽然衣着破烂，外貌柔弱，骨子里倒不畏缩。几句话咄咄逼人，竟让她无法自处起来。说到底还是小姑娘，听凌晓心说会去本家告状，嚣张的气焰便矮了下来。

    便又缓声下来：“这羽衣于你本没多大用处，却是我珍爱之物。你看你能不能换给我。”

    变得真快，一听说要去告状，又拿出一副温婉的样子。小小年纪就如此，估计也是在深宅大院磨得多了。不过她凌晓心可不是大发善心的主。

    “你怎知道这东西于我无用处？不换！”能换两袋金豆，你这个小姑娘知道么？

    南宫梦蝶站在她面前，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刚刚能说的已经是温婉的话了，她实在拉不下脸去央求这样一个叫花子。

    凌晓心见她说不出话，便转身就走。却不想因霜重露华，几番折腾。之前又打了混混这些，孱弱的身体无力起来。连身影都踉跄起来，她努力稳住呼吸，想着走出宅院找到奚夜就好了。

    愣着的南宫梦蝶，看见她这幅姿态，心里突然闪过一丝寒光。任你是凌家什么人。如果你死了，看你还怎么去告状。这羽衣也自然要留着我手上。

    多年受族内亲戚排挤的怨恨，此时她也一并算在了凌晓心的头上。你们这些轻贱我的，迟早都不会让你们好过。

    南宫梦蝶怒上心头，遂从胸口处掏出一张白符。嘴里念念有词，用手将白符奋力往地上一摔。

    “不留下羽衣，休想走人！”突然尘土飞扬，风沙像小龙卷般旋转着。地面竟凭空出现一个比人足足大十倍的鬼脸妖怪。

    此妖怪通体发红，头上长角。脸上戴着绿色鬼面，五官全无只有大笑的一张嘴。赤足着地手持九环大刀，不断发出阴森女人的笑声。甚是骇人。

    凌晓心也一时怔住了，什么鬼？妖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