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眉眼紧闭,眉头紧蹙,似乎极其难受。此时凌晓心才发现,女子手脚竟是被反缚在身后。粗大的锁链将她与身后的山石联结在一起。看起来颇有些可怜。
真是个倒霉的人,不过你今日遇上我,算你运气好。我将你放出来,也算是功德一件!
凌晓心哼着小曲游上前去,双手摇晃着粗大的铁链,想着怎么帮女子弄断锁链。突然身后的海草像人手般将她的脚跟死死缠住,拖着她往下坠。
“救命啊!救命啊!”
吓得她用力蹬腿,想极力挣脱,海草却越缠越紧。像有生命的藤蔓般,从脚底一直裹到腰际。还在不断的攀升,直到海草从腰间蔓延直她的手臂,将她紧紧缠住,拉住她往那恐怖的深渊下拖去。
这又是什么鬼!!这是陷阱吗?啊!!!
下坠时,凌晓心奋力挣扎,却突然看见那女子睁开了眼,迷惘的望向她。她莫名的觉得那个陌生的女子就是自己。那一瞬像被电击中了心脏,让她不寒而栗。
疯狂的海草,越绕越紧,拉扯她往下坠,冰冷的河水将她淹没,河水源源不断的倒灌进她口中。混乱的脑中只有无法呼吸的胸闷,和体内乱窜的冰河水让她痛不欲生。
又一瞬间,凌晓心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山水间。四周青木环绕,清浅的湖水格外怡人。湖水边有一座简易的木屋,屋前几株梨树正开的灿烂,花满枝丫如雪般明净。
这是个好地方,舒坦。她踏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过去。
树底下那湖底的女子正和一男子,两两对坐下棋。男子长发束起,深蓝色的衣衫映衬着他的俊秀。他一手执衣袖,一手执棋子,正在观看棋局,思考该怎样落子。
怎么又是这个女人?凌晓心在一旁看着。那两个人竟像看不到她一样。依然自顾自的聊天说话。
女子身穿米色浅纱衣衫,纯色的衣衫更显素雅,倒不见之前的孤傲。见男子举棋不定,她掩袖轻笑:“不知你在犹豫什么,莫不是怕输得难堪?”
男子闻言,抬眼望着女子,眼里闪过一丝雀跃的神采,一扫脸上的严肃,竟明媚的笑起来,不急不缓的说:“非也,我只是在思量。”
“思量什么?”女子追问。
“怎样让这棋局下得更久。”他抬眼望着女子,眼里爱意尽显。
女子脸颊绯红,略显羞涩,故意装出听不懂的模样,仍硬撑着嘴硬:“你磨这些时间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输。”
男子听后,故作伤神的样子,以手扶额。略带忧心的说:“罢了,就当是我为了输得体面些吧。”
女子闻言觉得有趣,便欢快的答道:“那我便手下留情,让你几子如何?”
男子听后连连摆手,神色勉强的婉拒:“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让女人让子呢。”说着慌忙将手中黑子落在棋盘中。
凌晓心虽从未碰过围棋,但这棋局她却莫名的读懂了。分明是黑子具有优势,白子毫无章法。莫不是这女子棋艺不精,而这男子还要想方设法的输与她。这也着实不易。
男子额头渗出细汗,嘴角微笑的样子,让她感受到脉脉温情。这男子每每对女子凝视时,脸上不自觉带着欣喜。
但那男子的面容在她看来总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有种说不上的熟悉感。倒像是一抹暖阳照在身上暖暖的,凌晓心不自觉得笑了起来。好甜。
奚夜本有一些疲累,但看着凌晓心在睡梦中弯起了嘴角。似乎很开心的样子,疲惫又被他抛到脑后了。
他抽出一只手来,用手指慢慢的,一缕缕梳拢着凌晓心凌乱的青丝。他才拢好,凌晓心一扭,又散了。他嘴角勾起浅笑。
奚夜觉得自己和凌晓心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自小长在妖界,纵横天地间,受人尊崇。而她生在人间。从小吃苦受穷,又受欺凌。我是妖,她却是人。我能活上千年,而她哪怕命好也不过百岁。
怎么看来,都是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轻拢发丝的手却没有停。
此时沐阳拿着取好的泉水,已经飞奔到凌宅。刚进院子,躺屋檐上休憩的玄觞就感受到了。他轻轻一跃落在沐阳面前。
沐阳将净生泉水递到到玄觞手上时,玄觞脸上少有的露出错愕的表情。
“这么快?”玄觞接过泉水,揭开盖子轻轻嗅了嗅。
“怎么,对我刮目相看了?!”沐阳得意洋洋的抬起头。脑袋里不知怎么的又想起那站在莲花之上的女子了。惊讶于她的哀伤。似乎我好像与她有所牵系。
“说不上,只是你这一贯的作风我是知道的。”玄觞又将那小瓶子抛给沐阳。
沐阳一手接过瓶子,不满的反嘴:“什么嘛,这次我可是正大光明借来的。”
“借?”玄觞突然眉角上挑的看了他一眼。“可有说好怎么还?”
“这,这,这就几滴水,那泉水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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