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他!包括我的命!但是,庆东你知道吗?我家今年出了点事,一夜回到解放前了,呵呵,就因为这样,小静要跟我退婚。退婚你知道吗?我们今年春天才刚订的婚,本来计划着十一就要结婚的,她现在来给我退婚,就他妈的因为我家没钱……呜呜……”
谢小伟说到后来,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
看着谢小伟喝醉酒后为了爱情这么伤心欲绝的样子,陈庆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能长叹一声,给谢小伟的酒杯里倒了二两酒,举起自己的酒杯说道:“小伟,咱们喝酒!”
“嗯,喝酒!”
谢小伟擦了一把眼泪,端起玻璃杯把二两多白酒一饮而尽!
这杯酒下肚还没一分钟,谢小伟就突然趴到在了桌子上,昏睡了过去。
陈庆东又叹了口气,下楼去自己掏钱付了账,好在这家饭店的老板认识谢小伟,于是陈庆东便借了饭店老板一辆脚蹬三轮车,和老板一起把谢小伟扶到车子上,便骑上三轮车熟门熟路的朝谢小伟家去了。
谢小伟家就住在距离集市向南大约两公里左右的南隅村中部,是一座刚翻盖了没几个月的带着前出厦的新房,完全的混凝土浇筑房,跟周围的房子比起来,很是气派,这是谢文海为儿子结婚准备的新房,但是现在看来是用不上了。
上一世陈庆东来过谢小伟家好几次,所以很轻松就找到了他家,崭新的红旗铁门敞开着,陈庆东就直接把三轮车骑了进去。
今年刚过五十岁,身板硬朗,肤色微黑的谢文海正坐在院子里一个小马扎上给一个新做的根雕上油漆,听到声音,转过头来看到一个陌生人骑着个三轮车来到了家里。
“你好,是谢书记吧?”陈庆东“明知故问”道。
“对,你是……”谢文海说着话站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了躺在三轮车车兜里呼呼大睡的谢小伟,立刻明白了怎么回事,马上过来给陈庆东递烟,不好意思的说道,“真是麻烦你了,把小伟送了回来,小伟这孩子……”
“呵呵,谢书记你太客气了。”陈庆东说道,“小伟今天心情有点不太好,一不小心喝多了。”
谢文海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子被退婚,他这个当爹的要负绝大部分责任啊!
谢文海只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小伙子,怎么称呼?”
“谢书记,我叫陈庆东,刚刚分配到咱们双山镇政府工作,今天第一天来报到,碰到了小伟,我们两个挺投缘,就中午去饭店喝酒,没想到让小伟喝多了。”陈庆东道。
“哦,不错不错,你是这一届的公务员吧?”谢文海说道。
“恩,是。”陈庆东说道,他没想到谢文海还知道这些事。
“今年柳林县公务员招考的时候,我也看了公告,本来也想让小伟去试一试呢,但是看到公告上有学历限制,只有专科以上学历才能报考,小伟高中毕业就去当了兵,但是在军队里又……”说到这里,谢文海突然打住了这个话题,转而说道,“你这么年轻,来乡镇历练两年,以后大有前途啊!”
“呵呵……”陈庆东笑了笑,他知道谢文海心疼自己儿子没有编制,所以换了个话题说道,“谢书记,咱们把小伟扶到屋里去吧,现在天也有点转凉了,别把小伟冻感冒了。”
“对!对!”谢文海一拍自己脑袋,说道,“看我这脑子!庆东,那还得麻烦你帮我一把。”
“好,我从这边,谢书记你从那边。”
两个人把谢小伟扶到卧室里,把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以后,谢文海又把陈庆东请到客厅,给他倒上了茶。
按说,这个时候陈庆东不应该久留,但是他还有个问题想咨询谢文海,虽然这也并不算是急事,但是陈庆东实在是不愿意等了!
两人在客厅里坐好,闲话了几句家常之后,渐渐熟络了,陈庆东便在脑海里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谢叔,有件事我想咨询一下,如果我说的不合适,还希望您不要生气。”
谢文海大度的摆了摆手,说道:“庆东,不用客气,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陈庆东又整理了一下语言,字斟句酌的说道:“谢叔,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听说,您去年在咱们这儿办了个养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