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考题目偏难,但题少,答起来也快。一刻钟便有人写完,两刻钟时除了左手作答的方子义都交卷了。
方子义满头大汗,深觉自己失策。这个当口用左手简直不打自招,又见许伯安手里捏着自己的文章,便明白大势已去。再看夫子一副吃人的模样,方子义眼前一黑,脑子里只剩两个字——完了。
他一咬牙,在夫子发作前跪下:“是学生嫉妒鹿小辛才出此下作手段污蔑于他,还请夫子念在学生初犯,饶学生一次。”
“你你你——”夫子被气得踉跄,“做下这等事,你还有脸求我?!痴心妄想痴人说梦!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滚出去!”
“夫子,都怪学生年轻不经事,被人怂恿挑拨,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犯下错事。还请夫子看在学生上有病重寡母、下有年幼弟妹的份上,饶过学生这一回!学生必定洗心革面,改过自新,不负夫子教诲!”
他声泪俱下泪如泉涌,比鹿珊儿演得高明多了。鹿小白看得津津有味,还替他惋惜——演得再好,也没用。
要是平常,夫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可现在闹这么大,鹿家甚至请来了刑部员外郎,哪里有周旋的余地?夫子暗恨方子义品行不端,也怨鹿小辛小题大做,闹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既然夫子不肯原谅学生,学生也没什么好说的,但这事并非我一人所为。”他点了几个人的名字,一副鱼死网破的模样,“夫子,我们几个也不为别的,只是看不惯鹿小辛不知礼义廉耻,仗着……”
“许大人,请问构陷他人按律该当如何?”鹿小白早料到这人会鱼死网破胡说八道,立刻打断他,“捏造散布虚构事实,故意破坏他人名誉,恶意毁坏他人前途,又该当何罪?”
“杖一百,入狱三年,留案底,终身无法入仕。”许伯安哪里不懂鹿小白的意思,立刻按最严重的说,“这诬陷作弊也在其中,只是民不举官不究,若是鹿小弟想要追究,稍后便可随在下前往京兆府报案。”
“这,是不是太过了?”夫子觉得他们有些得理不饶人。
“既然有法可依,又怎么会过分呢?律法白纸黑字写着呢,难道只是空话不成?”鹿小白偏头,过分漂亮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夫子。
“这,你说得对,是我出言不当。”夫子当然不敢说律法空谈,只能认错,心中却越发不满。
“姐……”鹿小辛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拉了拉鹿小白的衣服。
“有句话说得好,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鹿小辛,你顾念同窗之情,别人可不。先是设计诬陷让你被赶出私塾,阴谋败露又想攀咬你,要不是我打断,你知道他会说什么?”
鹿小白生气了,她盯着方子义,小脸微沉,声音坚定有力,气势十足:“来,有本事把你刚刚没说的话说完,咱们正好掰扯掰扯。这里决断不了,就去京兆府!”
“我没、没说什么。”方子义被吓到了,他确实打算污蔑鹿小辛和小小姐私相授受,但现在冷静下来却不敢了。
坐实了又能如何,说不定鹿小辛还能抱得美人归。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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