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一次只见小姐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那一侧如云墨般的浓发在烛光下,竟黑得有些隐隐发绿,实在是好看得紧,有几缕落在了脸旁,但小姐却像有心事一般,也没有注意到。
结束了一夜的巡逻,几个禁卫不由凑在一起,这些人以前都是浪荡子入了军,若是贵府子弟,必然是走科举出人投头,不会绕远路以武入朝,因经历都颇有些共通,平日经常聚在一起。
难得今日都没直奔酒楼花巷,而是进了茶馆饮茶,只因禁军中也有一些规距,他们直接听命于圣上,其中一些人并不会每日守巡,而是经常会为圣上办一些事,遇到这种情况大家都会心知肚明的刻意避开酒色,这些人因极端的训练,虽放浪形骸起来比那地痞流氓还恶劣,但同样其自制力几乎是普通人的百倍以上。
谢清成喝了杯淡而无味的茶,抱怨了一番后道:“我听说那八角塘的尚家被简兄买下了,简兄,快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看中了哪家的姑娘,否则之前不热心,现在怎么想要立府邸了?”
“哎?那八角塘可是贵人地儿,寸土寸金,简老弟可真是好眼光!”刘禁卫不由笑道,“只是那尚家的地儿可大着,要买下不是一笔小数目……”
简舒玄却是放下茶杯双眸微抬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早年双亲在世时为我定下的亲事,如今我也老大不小,总要娶一个回家传宗接代,以慰双亲在天之灵。”
这话别人若说几人必都“嗤”的一声,再损上两句,但简舒玄一说出此话,几人都听得都眼珠子溜圆,禁军除了怕媳妇的,剩下没一个不好色,几人中他应是自制力最强的一个,进烟花之地通常也是真的只喝酒,对女色并不热衷,如今这么一说,必是如他所愿的想成亲安定下来,这才买下府邸。
反应过来后,几人都不由的拱手道喜:“恭喜简老弟了,到时我们可要去闹洞房喝喜酒的……”
“哈哈,他不肯都不成啊,哎呀简老弟,真是好奇啊,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入了老弟的眼?”这亲事不管是早定晚定,都必是简老弟自己满意的,否则也不会着急着传宗接代的大事,哈哈。
几人的恭喜自然都是真心实意的,毕大多竟都有妻室了,便是那不着调的谢清成也有了两房妾,以简舒玄的年纪,若不参军,孩子都能上山搂猪草了,想成家无可厚非。
“只是普通商户女子罢了。”简舒玄随意道。
“商户女子配简老弟却是有些身份低微了,不过既是过世双亲所定,倒也说得过去,不过那尚府做为府邸却是最好不过,地段好且大气,简老弟准备怎么修建。”刘禁卫问道。
“我没什么要求。”对简舒玄来说住处只要能住人就行,哪有什么讲究,但还是停顿了下道:“不过,她倒是喜欢那些贵门女子的奢侈精细,到时请几个不错的工匠精心布置一番便是了。”
“嘿嘿,简兄你这个就包在我身上了,京城最好的三个工匠就在我三叔那儿,定会修建的让你满意!”平时受简舒玄的照顾,此时总算是能回报一二,谢清成立即拍着胸脯道。
一时间气氛开始热络起来,几个人东一句西一句的都想从简舒玄口中挖出那个商户女子,结果他却稳若泰山不吐一字,但笑不语的闭口喝茶。
沈荷香在床上养了几日,气色已是好多了,第三天便下了地,开始张罗着给母亲早晚熬点养身的滋补汤,母亲身子还弱着就更需要补一点营养,否则肚子里的小娃可是会长不大。
她上一世那般迫切的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在一开始也许只想着争宠,结果却是连流了三胎伤了身子,总是在永远失去后才会后悔,那时午夜梦回哭湿枕巾时便想,就算只是个女孩也好,其中的痛苦可想而知,此时见到母亲坐了胎,心中的喜悦真不比沈父少半分。
这日在小沙锅上刚炖好了一盅银耳竹笙汤,转身让凤菊端去给夫人,便听到看门的魏叔在门口道:“小姐,门外有一个说是老爷妹妹的人说要见夫人,我跟她老爷出门了,夫人身体不适不见客,她便挡在铺子门口不走,说是不让进她就坐着等老爷回来……”
沈荷香正用碧烟端来的野玫泡过的水,将一双白嫩小手放在里面浸了片刻,这才细细的擦去上面的水珠,听完魏叔的话,一双秀眉不由的紧蹙了起来,沈父的妹妹只有一个,那就是沈桂花,一提这人她便觉得衰事临头了一般,着实厌恶的很。
前几日在赵家时窝了一肚子火,后来又灰溜溜的回来,这气儿还一直在胸口没发出去,正好就来个让她出气儿的,想到前世种种,沈荷香觉得忍耐的够久了,久到她需要发泄,不由地沉下了眸子,将手里的帕子往盆里一扔,理了理衣袖,便带着碧烟和喜春有些飞扬跋扈的向门外走去。
黑脸阎王她惹不起,但那些个猫猫狗狗的杂碎,今儿个若不让她笑着进,哭着出,就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