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东胡王忽道:“不知武安君之事,司马先生可都做得主?”
司马青史道:“不敢,不过大王所言之事,司马必然做得主。”
东胡王笑道:“莫非先生知我之意?”
司马青史道:“十之八九,大王请试言之。”
东胡王道:“我儿燕公主已满十六岁,到了该许配人家的年龄了,我之意,欲将燕公主许配与武安君之孙李左车为妻,未知先生以为如何?”
公主闻言两朵红云爬上双颊,转头去看李左车,却并未多言。
李左车闻言心中一惊,望了公主一眼,正巧公主也向他瞧来,公主落落大方,李左车反而低了头,随即又转头巴巴地望着司马青史。
司马青史道:“此事司马代武安君应下了。”
东胡王不意司马青史如此干脆就应下了,不由道:“先生不先问问李左车是否有婚约吗?”
司马青史哈哈大笑道:“就算已有婚约,我一力承担退了前婚,成全大王。”
东胡王闻言有些发怔,立时想到秦不桧言道武安君对司马青史甚是礼敬,先前心中尚有狐疑,如今已是信了十分。其余众人也想不到司马青史居然如此大包大揽应承下来。
司马青史见众人狐疑,乃道:“且不言公主与李左车成婚于大王和武安君联盟之事大大有利,此小利尔。
司马曾习得观人之术,无有不验。我观李左车身具大气运,乃百世公侯之相,其后千年之内必然闻名于天下;然左车之后虽世代富贵,并无人主之福。月前我得见公主,公主也是身具气运之人;只是公主若配与他人,其后世子孙也不过富贵而已;公主若是配与左车,数百年之后,二人之后代子孙必为天下之主三百年也。”
司马青史太过危言耸听,众皆听得目瞪口呆,久久无人出言。李左车与公主亦面面相觑,想不到司马先生居然说出此等大言来。
东胡王迟疑道:“先生所言,莫非其后世子孙将为华夏之主?”
司马青史摇摇头道:“非也。”
东胡王道:“那便是草原之主。”
司马青史道:“非也,其后将为华夏、草原、四海八荒、海外诸岛之共主也。”
东胡王悚然道:“先生此言太过耸人听闻,小王曾听闻华夏有鬼谷先生于孙膑出山之时预言其必为庞涓所害,其后果验之。先生观人之法,莫非便是如鬼谷先生一般。”
司马青史傲然道:“鬼谷之法观人一世,观国一时而已,司马上窥三皇五帝,下视寰宇八荒,岂鬼谷之法可比也。”言语之时众人只觉司马青史身影逐渐高大,直破王帐,映入苍穹之中。
东胡王汗渗渗而下,对秦不桧之言鬼谷先生师事司马又是信了几分。犹豫再三,东胡王道:“以先生观之,小王之志可得否?”
司马青史轻轻咳嗽了一声,众人从刚才那种自觉渺小的感觉中脱了出来,众人无大喘几口,再抬头之时,却与平常之时无异,只是背心之中,冷汗犹在。
司马青史轻轻道:“大王东胡之主,行事但随心意,若是执着于司马之言语,岂非落了下乘。”
东胡王非一般之人可比,闻言大悟,离座步至司马青史桌前,深深一揖道:“小王深谢先生指点迷津,令我茅塞顿开。”
于是东胡王与司马青史便定下了公主与李左车的婚事,因李左车明年方满十六岁,约定明年成婚,众人尽欢而散。
营帐内,李左车道:“先生席上之言,可是当真。”
司马青史笑道:“你小子真不知感恩,我为了你能娶得那公主,弥天大谎也扯出来了,你却在这里问我真假。”
李左车松了一口气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总觉得事情不像是司马先生所言的那般简单。又道:“东胡王主动提亲,此事已是成了五分,先生为何说为了我扯谎。”
司马青史道:“偏是你小子有这许多问题。你也说了,此事只是成了五分而已。东胡王欲与武安君联姻,此事我早已知之,难者不是东胡王,而是武安君。武安君之大破匈奴,邯郸喜忧参半,一者北地之患一时得免;二者恐武安君挟草原之众而向邯郸也。”
李左车道:“举国皆知我祖父忠于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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