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人苦之,民怨沸腾,早晚必反;我们若是力量不足,可缓缓图之,不必为了四个来路不明之人犯险。”
杜路一时沉吟,患得患失。
正在此时一个女仆慌慌张张跑进来,口中大叫“不好啦!不好啦!”
杜路正在心烦之时,见那女仆慌慌张张跑进来,心中大怒道:“此奴如此无理,给我拖出去打死了。”
堂外奴仆听见,冲进来就要去拉那个女仆。
女仆慌忙跪下道:“大王,不好了,小公主不见了。”
杜路一把抓住了那女仆脖颈下的衣服道:“何时不见了,还不快去找。”
那女仆颤颤悠悠道:“今早公主起床之时十分生气,说什么外来人到蜀地来居然敢不给她父王面子。待公主洗漱已毕,我去端饭食进屋,却发现公主已经不见了,满府寻找,毫无踪迹,急忙来报大王知道。”
原来杜路众人近日准备举事,只恐节外生枝,不让杜娇单独出府,如今杜娇不见了,女仆自然心慌。
杜路与军师相视一眼,暗道不妙,这杜娇怕是去寻那李先生晦气了。那李先生底细尚未摸清,昨夜跟着李先生那个小姑娘举手投足之间就杀了十余个秦宫侍卫,杜娇如今负气而去,只怕要遭。
杜路心中忧惧,遂迁怒于那女仆,吩咐人将那女仆拉出去砍了。
军师道:“如今事急,大王不宜亲往,待我先去那李先生的客栈探探风,若是无事自然好,若是有事,也好营救公主。”
司马青史四人早上起来刚用完了早饭,四人在一起商议今日行止,忽一女子气势汹汹直闯入堂中来,后面跟着惊慌失措的店主。
司马青史见那女子年约十七八岁,一脸盛气凌人之态,也不知是何人。店主人跟在后面急得直搓手道:“李先生勿怪,此女直闯入进来要寻你,我拦挡不住。”
司马青史请店主人先回。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司马青史几眼道:“你就是那个李先生,昨夜我看见你杀秦宫那些贼人。我父王好心请你相见,你如何如此无理。”
公主脾气暴躁,见这女子对司马青史如此无理,正要上前训斥之时被司马青史拦住了。
司马青史道:“恕我眼拙,你父王是何人?”
杜娇傲然道:“如今你到了蜀中之地,蜀中之地的王,自然是蜀王。”
司马青史道:“蜀王?莫非是那杜氏?”
杜娇道:“正是。”
司马青史尚未言语,公主闻言笑得前仰后合,出言相讥:“杜氏,不是早就被秦人灭了国了,居然还敢大言不惭自称蜀王。”
杜娇被公主笑得满脸涨红,浑身直抖指着公主道:“你们......你们如此无理,待我父王复夺了蜀国,本公主必将你们统统灭族。”
司马青史见蜀王之后如此狂妄,又想到昨夜一个传话的下人也是盛气凌人,心中暗叹蜀王之后比之杜开,差距太大了,只怕以后杜氏后裔,只能留下杜开一脉了。司马不再理会杜娇,准备转身进入内室。
杜娇见自己端出了天大的身份对方居然不理不睬,不由大怒。指着司马青史道:“你们在本公主面前居然如此无理,待我父王取了蜀国,必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李左车过来一伸手拦住杜娇道:“这等狠话待你父王取了蜀中之地再说吧,请!”
杜娇连发了两次狠,被李左车往外驱赶,更是恼怒,大声叫道:“昨夜你们杀了秦宫侍卫,我亲眼所见,你赶我走,我这就上衙门去告你们。”
小姑娘轻笑道:“待衙门的人来了,我们跟衙门的人说你是蜀国公主,你父王正准备造反取了蜀国,到时候看看是谁死无葬身之地。”
那杜娇只是个被宠坏的废物,除了对人凶狠无比之外,全无一点头脑;如今听得小姑娘之言,一时哑口无言,被李左车一路赶了出去。
军师正在店门外张望,见杜娇被人赶出来,立在街头发愣。军师急忙扯了杜娇往回走。
杜娇见军师来了,立时觉得有了靠山,就要发作,被军师捂了嘴塞进一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