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
“那个男人是你……”
“我的父亲早就死了,带母亲走入赌途的是一个黄毛流氓,他是很坏很坏的流氓。”
“你母亲现在与他还有联系吗?”
“母亲是他的情人之一!母亲经常光顾的赌场就是那个黄毛开的,他同时也为母亲拉皮条。”
“居然有这样恶心的男人?”
“他真的很坏很坏,但母亲又离不开他。”
“为什么?”
“没有黄毛庇护,母亲做生意的时候很容易被欺负的,就像今天这样,母亲昨天和黄毛吵架,今天就被客人打了。”
“是不是黄毛故意做局陷害你母亲啊。”
“谁知道呢,但有黄毛在的时候总归不会挨打。”
“那个黄毛住在哪里。”
“便利店后面的废弃厂房里,黄毛手下有很多马仔,还控制了很多女人。”
“我知道了,我开车送你回家吧。”
“谢谢姐姐。”
“小九,我给你的银行卡上面写着我的电话,遇到难题了可以找我。”
“可是我没有手机。”
“便利店里不是有公用电话吗,用公用电话打。”
“不会给姐姐你添麻烦吗。”
“咱俩有缘,没事的。”
“谢谢姐姐。”
韩风送小九回家,肮脏的楼道里贴满了堕胎的广告,黄毛的老鼠蜷缩在角落的水洼里,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不舒服。楼道里没有灯,小九上楼的时候很小心,生怕踩到老鼠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那些老鼠瘦瘦的,和贫民窟里居住的半死不活者一样的瘦。
推门进屋的时候,一个男人趴在小九母亲的身上欲行不轨之事,小九冲过去对他又踢又咬,男人一把将小九推开了,继续自己野蛮的行为,直到韩风提着他的脖领将他扔下了楼。惨叫的声音从街道上传来,男人酒醒了也付出了代价。
小九的母亲见到了韩风,对韩风显然是有印象的,却没有道谢也没有打招呼。她身上布满了淤痕和挫伤,本就单薄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几乎不能蔽体。小九从房庭里打来了一杯自来水,房庭是共用的,三户人家用一个厨房和一个厕所,只有脏乱差能够形容,韩风甚至不愿意多看一眼。
水龙头里倒出来的凉水直接装到杯子里,不是小九不想烧水,而是没有煤气了。
她驾轻就熟的拿药给母亲吃,可悲的女人看都不看直接吞下,喝水冲服,然后激烈的咳嗽。她的头发五颜六色的,撇开脸上的淤伤其实面容并不难看,皮肤很白,眼中已经失去光芒,鼻子上面戴着鼻环,耳朵上面戴着耳环,甚至嘴里面还有着舌钉。
一看就是个被社会鞭挞的体无完肤的女人,全身上下都残留着悲哀的影子,她想必经常被男人打吧,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绝不是这一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