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李建成的眼皮微微一抬。
“是……元吉来了吗?”他醉醺醺的问道。
“不是,是洗马郎魏征来了,说是有要事求见太子殿下。”传话公公稍稍提高了声调,重复了一遍。
“哦……”
李建成眼皮再度耷拉了下去。
只见他无力的挥了挥手。
“叫……叫他回去吧。”
李建成吃力的扶着自己那沉重的脑袋,含湖不清的道,
“都走,都走!”
“不要来找我,让我再快活几日,再快活几日……”
咕冬,咕冬。
此刻的他,彷佛只剩下了喝酒的力气。
除了用酒精来麻痹自己以外,他什么都不想做!
“这……”
传话公公神色犯难,还欲再说,却被身后之人拦了下来。
“不用再通报了,你去准备一碗醒酒茶。”
坚定沉稳的声音传入耳中,莫名的给人带来几分安心的感觉。
“是,魏大人。”
传话公公唱了声喏后,转身退下。
噔噔。
噔噔。
魏征迈着步伐,一步步的走入了灯火通明的殿内。
舞女们不知疲倦的起舞,乐师亦是强打着精神,继续奏乐。
“都退下吧。”
魏征挥了挥手。
众舞女乐师如蒙大赦,朝着殿上的太子爷行礼过后,匆匆离去。
霎时间,万籁俱静,唯有殿上殿下两人。
一人靠坐,一人站立。
李建成彷佛没有看到魏征似的,此刻的他也已经不在乎声色,唯有手中的玉液琼浆是他的救命良药。
咕冬,咕冬。
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在下巴上挂了两秒,便啪嗒一下,打湿了锦袍。
啪嗒,啪嗒。
一股浓郁的酒味从袍子上散发了出来,即便是隔着有一段距离的魏征都闻得到。
“太子殿下,您明天就打算这副样子去上朝吗?”
魏征看着李建成这副消沉模样,不禁眉头微皱,沉声道,
“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不怕百官弹劾,说太子失礼无德么?”
砰!
一个酒瓶被李建成一脚踢翻在地,污了一片地毯。
“哈……”
李建成晃了晃脑袋,似是自嘲,又似是讥讽的嗤笑道,
“怪罪?弹劾?”
“我怕什么?我有什么好怕的……来,你告诉我!”
“还有什么比被废更严重的?被囚?被杀?”
忽然间,他脸色一变,狠狠的道:
“那就叫他来囚,来杀便是了!”
“我李建成,我……李建成……”
“不怕!”
砰!
衣袖一甩,又倾倒一堆瓶瓶罐罐,发出乒铃乓啷的碰撞声,酒液横流。
一旁的婢女一脸的心疼。
这地毯怕是不能用了……
魏征看着李建成此刻的癫狂,目中却是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但旋即便消失不见。
若太子殿下真不怕,就不会在这里醉生梦死了。
他是怕的要死了!才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臣实在有些搞不懂,殿下为何意志如此消沉呢?这次对您的打击,真有这么重?”
魏征缓步上前,手中捏着一杯刚刚送来的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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