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而更重要的是,齐天平瞒了她dvd的事,虽然自醒来后他对自己的态度一直是温柔宠溺,但是他终究隐瞒了dvd的事,终究没有出她想要听到的那句话,而至于这其中的原因,她也不想再去问。
经历过这么多事,她感觉原因不重要,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的结果。不管他出于什么原因,是因为他真的惧怕婚姻也好,为了那张dvd里录到的事也罢,最后的结果都是,他缩了回去,没有跨出那一步!
纪如意挑了一个大晴天去了西郊戒毒所,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探望室设在一楼走廊最靠顶的那个房间,不大,很简陋,就两张椅子一张桌子。
霍希被两名警员领着从门外走进来,看到纪如意的那一刻,和静的眼神明显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沉寂,淡然笑着问:“怎么突然来这里?”
“来看看你!”纪如意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渐渐纠缠到一起,只是眼睛里的光束还算清亮。她来的路上已经做好思想准备,无论她见到的霍希变成什么样,她都不能表现出过于紧张和绝望。
所幸他的样子看上去似乎不错,甚至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穿着戒毒所宽大的制服棉袄,虽然有些臃肿,但看上去比以前胖了许多。头发理得很短,几乎只剩发根,以前瘦削的脸也圆润了许多,只是肤色黑了一些,眉宇间也比之以前多了几分沉然。
纪如意嘴角不自觉地笑了笑,低下头。
霍希也很自然地问:“怎么了?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命运这东西太神奇!”怎么会不神奇?她一直记得当年只身一人拖着行李来南浔投奔霍希的情景,那时候是死都没有想过,最后两人要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霍希自然把她这句话当成了讽刺,只是心情似乎真的很平和,所以也不恼,只是突然收了笑容,垂下头,吸着气,像在酝酿一件很伟大的事。
就这样憋了半天,最终憋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纪如意一愣,很快摇了摇头,霍希却又笑开,淡淡开口:“知道这三个字的分量不够,但是还是要谢谢你来看我,让我有机会亲口对你出这三个字。”
“呵我来可不是为了听你这三个字!”
“我知道,你是来骂我来着,没关系,你骂吧,我接着呢!”一向忧郁的霍希也有幽默的时候,脸上淡淡的笑容虽然不复以往的光彩,但是让人看了心里踏实。
纪如意又摇了摇头:“我来,是为了跟你告别的。”
“告别?你要离开南浔?”
“是,回平陵!”
“怎么会突然要回去?跟齐天平分手了?”
纪如意一愣,随即又轻轻摇了摇头,霍希也不再追问,只:“回去也好,呆在自己家人身边,总比自已一个人在外面漂着强,如果我出去,可能也就打算回平陵了!”
“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差不多明年这个时候吧。”
纪如意又开始心里犯堵,抬头看着霍希有些干燥起皮的脸,问:“在这里很辛苦吧?都习惯了吗?”
“一开始肯定受不了,毒瘾犯的时候生不如死,但时间久了,也就能捱下去了。现在我已经能够像正常人一样作息吃饭,相信会越来越好。”
“嗯看得出来,你精神状况很好,甚至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呵呵”霍希有些酸楚地微笑几声,沉默了几秒才开口:“如意,你是不是挺恨我?”
她顿了顿,叹了口气:“不恨是假的,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恨你也无济于事,况且是你最后出了真相!对了,一直想跟你件事,之前我会突然去紫林山庄找你,是因为赵梓欣来找过我,他你情况很不好,让我去看看你!霍希,我不知道你们的婚姻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想劝你,如果还有机会,去跟她声对不起,我觉得你亏欠她的,比亏欠我的还要多。”
霍希却不再接话,垂下头,只是叹气!
门口的工作人员催促探视时间快要结束,霍希才赶忙抬头,:“我刚进来的时候赵梓欣几乎每星期都来看我,可是我不愿意见她,因为自己情况太差,没法见人,后来等情况好一点,她却不来了,最后一次见她,就在上个月吧,她也是来道别,考了托福,想去国外念几年书!”霍希到这里又垂下了头,最后将一直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放到了桌上,交叠在一起,将额头盖上去,那样的姿势让他显得更加落寞而又痛苦。
“其实我觉得我这一辈子最亏欠的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就是她。只是到了这地步,我也不能再奢望什么,况且,感情这种东西太坑人,爱的人离开,在的人不爱,我已经骗过她一次,不能再自私地为了自己耽搁她的青春!”
纪如意听了这些话,心里酸楚得更厉害!
她跟霍希在一起这么多年,深知他实在是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也吃尽了这种亏,到这一步,他还能出这种话,证明他心里至少还给赵梓欣留了一个位置。
“霍希,其实你真不必这么想,虽然我跟赵梓欣不熟,但是通过几次见面,看得出来,她很在乎你,是真的在乎,所以如果有机会的话,要把她追回来!别纠结于过去的事,人生谁没有几段不堪的过去,但是既然你选择活着,就得负责把这日子过好!”这些话是她的心底话,霍希听了脸上却是一片诧异:“如意,才多久没见,怎么感觉你成熟了很多?”
她苦笑!短短两年时间经历这么多事,她哪里还有脸不成熟!
纪如意最终没有跟霍希苏小意去世的事,也没有自己被宋帆软禁的事,有些人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何必再多那些不开心的事来添堵。
从戒毒所出来,太阳暖洋洋地照在身上,她很庆幸自己明智,挑了这样的大晴天来看霍希。她原本也是汇集了好久的勇气才敢来看他,这一趟探望就好像是一场仪式,让她来亲自悼念已经枯萎的感情。
这世间缘起缘灭本来就是一件令人很唏嘘的事,最无望的莫过于看着一份很茂盛的感情渐渐收枝,枯萎,凋零最后**!
这个漫长却痛苦的过程她已经经历过一次,自然不想再经历第二次,所以她选择离开,在齐天平还对她尚存爱意的时候离开,总好过日后渐渐凋零,一无所收。
纪如意在回平陵的前一天去了一趟医院,带着之前受伤而开的药单,最后结果一切如常,她才松了一口气!
夜里照例接到齐天平的电话,他他暂时还不能回南浔,从美国直接飞北京,这样可以争取在春节的时候多休几天假期带她出去玩,她笑了笑,好。
所以最后一刻,她还是对齐天平心存感激,感激他赐予她的所有宠溺,感激他赐予她的所有回忆,虽然留有伤疤,但毕竟被他爱过,至于以后怎样,她不再去想!
人生那么多的选择题,不一定每个都有答案,她逞强了这么久,兜兜转转,干脆直接来个了断吧!
齐天平去美国之前把公寓的钥匙交给了她,所以纪如意临行前夜去了他的公寓,本想留封信,后来觉得太过矫情,所以只留了一张便签。
平台上的海棠还在那里,之前被他砸掉的两盆也重新换了花盆,她蹲在那里仔细研究了很久,实在看不出这一盆盆“房子首付”奇特在哪里!
来南浔的时候她就带了一个箱子,所以走的时候她也只带了一个箱子。霍希的那套公寓她挂到了中介,人还没到平陵,就有买家给她打电话,她人在机场,让中介自己决定,如果价格合适,她可以立刻转手!
所以她这一次走是完全不留后路的!
纪如意在进安检的时候,还是给顶顶发了一条信息,她:丁贝贝,我离开南浔了,跟你道个别!随后果断关了手机!
齐天平回到南浔已经是大半月以后,之前在北京没日没夜的赶行程,所以给纪如意的电话也渐渐变少,他不给她打电话,她居然也从不主动跟他联系,小样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所以齐大二就这样赶深夜的航班飞回南浔,没提前给纪如意打电话,想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很糟糕的,他的“惊喜”没得逞,却被纪如意的“惊喜”着实吓得不轻。
他先到纪如意的住处,敲了半天门,没人应,打电话,关机!于是以为她住在自己的公寓,再屁颠屁颠赶回去,在家里转了一大圈,没她人影,只在平台的吧台上找到一张便签,寥寥几个字:等待如此难熬,唯爱难安
便签下面压着一张他的照片,穿着黑色的t,下巴有青涩的胡渣,眼眉都笑着!这是他二十出头的时候去敦煌留的影,很年轻,很干净只是因为太过久远,他都几乎忘了自己那时候的样子!
那是农历1月初,离春节还有两个星期!
卓然在除夕的前夜给齐天平打电话:“有时间吗?出来喝一杯吧!”
“今天是小年夜,你不用陪赵梓雅?”
“出来吧!”
齐天平到的时候卓然已经在饭馆里等,路口随便找的饭馆,店堂不大,但因为临近年关,几乎没什么客人。
“怎么找这么一个地方?”齐天平走进去将大衣脱下来挂在椅背上,卓然笑着回答:“大过年的,就这地方还开门!将就着吧,别这么考究!”随即从脚下的袋子里掏出几瓶红酒搁桌上。
“这几个意思?”
“这酒你不记得了?eric去年从法国回来给我带的,你当时还他为友不公,他你又不喝酒,叽歪什么!”
“额我这样过?”齐天平苦笑着:“那你之前一直舍不得拿出来,今天居然带来,什么意思?”
“喝啊就我跟你,这些,今天全部喝掉!”
“怎么了?受刺激了?跟赵梓雅又闹了?”
“没有,以后再也不会闹了!”
“怎么了?”
“我跟她离婚了!”
齐天平一愣,良久才又问:“这次,真离了?”
“真离了,上周去办的手续!”
“什么原因呢,孩子都生了!”
卓然开了酒瓶,随手拿起桌上一次性纸杯倒满,啜了一口,略微苦涩的液体流入胃里,皱了皱眉才:“一定要有原因吗?以前可能有,为了她的猜忌,无理取闹,为了柚子的存在,可是这一次,没什么原因!只是觉得日子到头了,再过下去只是各自添堵,所以她提了一句,我就答应了,第二天去办了手续!如果一定要找个原因,那估计就是,无疾而终!”
“那孩子呢?”
“她想要,就给她了,我不会跟她争。”卓然着,又喝了一口酒,问齐天平要不要,他摇了摇头。
卓然也不劝,只是问:“纪如意一直没跟你联系?”
“嗯没有。”
“那你呢?”
齐天平想了想,没话,依旧摇了摇头。
卓然也不再追问,只是了句:“你以前得挺对,如果没办法容忍一个人一辈子,那就干脆别结婚!”
婚姻和爱情不同,爱情是一场旅行,无论风景美不美,走得远不远,总还有回程,可是婚姻却是一条单行道,只能过去,不能回!
那天两个大男人在那小饭馆坐到凌晨,最后被饭馆的老板扫地出门!卓然喝得已经很醉,齐天平却始终清醒,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想自己与纪如意的事,她给他出了一道单选题,要或者不要,他来选。
他知道她给他留的时间不多,等待也确实是一件很艰难的事,可是他真的觉得很难选。要或者不要,没有中间值!
“天平,我告诉你,别上当!千万别去找纪如意婚姻这玩意儿太坑人”
“你自己的话自己应该比我更清楚,你自己想想,能否容得了她一辈子,如果容不了,干脆现在就放弃!”
“想当初我跟赵梓雅也是好得很啊,但是结果呢你看到了?柚子其实不是根本原因,根本原因是现实,婚姻和爱情,他妈根本就是两回事!”
齐天平扶着卓然,一路听着他的胡言醉语
柚子和eric在二月底回了南浔,之前一直联系不上纪如意,所以一回来就给她打电话,结果关机,问了齐天平才知道纪如意已经离开南浔的事。
她当然要闹,跑到齐天平办公室大闹,只是闹到最后自己也觉得自己没理!所以回去把eric大骂一通,怪他一直在法国不肯回来,如果早点回来,可能纪如意就不会消失。只是骂完自己心里也清楚,纪如意这场消失是蓄谋已久,只要齐天平一直不往前迈出那一步,那么她迟早会走。
她多纯粹的一个人啊,当年不顾一切跟全家闹翻,只身一人来投奔霍希那股劲,柚子一直记得,所以纪如意就是一根筋,当情况复杂为难到她不知如何往下走的时候,她唯一会做的就是从那千头万绪中挑出一根,其他全部斩断,不管她挑出的那一根对不对,最后她都会义无反顾地顺着那根往下走。
当年她来南浔,堵的就是霍希以后的命运,而现在她离开,堵的就是齐天平的爱!至于会不会赌赢,她无法得知,但是没有办法,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让她再等!
柚子将一个信封扔到齐天平桌上:“这是eric给你和如意准备的礼物,自己看着办吧!忍者神龟!”
齐天平一笑,打开那个信封,心里全是苦涩之意!
这段时间他不是没有想过去找纪如意,很多次夜里醒过来,差点就收拾东西成形,可是总是在最后一刻放弃!卓然的话还一直在耳边,容忍一辈子的人?他能不能容忍?
至于想念,这种情绪就像偏头痛,治愈不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平台上的海棠花开始抽芽长苞,一副随时预备绽放的样子,日历翻到4月底,花期将至,齐天平又去了一趟敦煌,老板娘见到他一个人来,话都懒得跟他讲!
因为天气转暖,所以酒馆里的客人也多了起来,而且店门扩大了一倍,里里外外全部重新装修过了。
齐天平坐在老位置喝了一下午的茶,老板娘到傍晚太阳落山的时候才过来跟他讲话。
“我以为这次你会带着她一起过来,真扫兴,还是你一个人!”
齐天平笑着,问:“不欢迎?”
“来者兼是客,只是为你觉得可惜!”
“我也觉得可惜,所以才来这里静一静!”齐天平又倒了一杯茶,握在手里,看着周围纷嚷的人群,觉得心里空得很。
“对了,怎么突然要装修店面?”
“过年前淡季,就抽了时间装修了一下,怎么样?”
“不错”齐天平环顾了一圈,整个店堂全部改为中式风格,正中间一个长桌,摆着几盆花和笔墨纸砚。
老板娘笑着:“你知道我以前干什么的吗?我学国画的,在北京交小朋友画画,后来结婚,经商,一直到现在,老本行都快忘光了!所以就改了店面,赚钱之余还能再做做老本行,对了,看到门口柱子上那副对联没?我自己写的觉得挺适合你,你去瞧瞧”
“你写的?好,走的时候我看看,进来的时候没注意”
齐天平一直跟老板娘聊到很晚才回酒店,出租车开出去老远他才想起来看对联的事,所以又叫师傅原路返回,坐在车里,看了一眼酒馆门口的对联,门口的灯笼映照在上面,那几个字显得格外显眼!
——劝君莫贪山河远,劝君惜取如意人。
纪如意站在院子里浇花,母亲和弟弟的争吵声从房间里传出来:“作死啊你,好好的工作干了几天为什么又不干了?托了人好不容易才把你弄进去的,苦是苦了点,可是是铁饭碗啊,你以为你是什么城里大学的高材生?”
“不是,妈,一天12个小时,铁打的也扛不住啊!”“那你准备就这样在家闲着?家里已经养了一个闲人,不对,是两个!你再歇下来,想气死我啊!”
这样的争吵,自她从南浔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断过!
当年她离开平陵去南浔,家里人反对,她母亲骂得最凶,她一个女孩子不懂矜持,把她养这么大还供她念完大学,到头来拍拍屁股就走人,现在她回来,她母亲也是骂,甚至骂得比以前还要凶,只是这骂声虽然刺耳,她却听得不觉得闹心了。
她是该骂,这样跑回来,一事无成,还让亲人在邻里乡间都抬不起头,所以这几个月她对母亲的骂声和弟弟的鄙夷已经免疫。
她既然作出这样的决定,那么自然已经做好抵挡一切闲言碎语的准备,原本以为这等待的时间会很难熬,但是几个月下来,她的心思渐渐沉静,反而觉得越来越安心!
以前在齐天平身边,因为有期许,所以感觉一直背着无形的包袱,走得越远,她便越辛苦,可现在她离开,一个人在没有他的城市生活,包袱全部扔掉,思想就变得越来越轻,轻到飞起来,轻到无所谓未来!
弟弟和母亲的争吵声停歇,母亲先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院子里的纪如意,摇着头,喃喃自语:“一个个都作死,养了你们两个,小的没出息,大的更气人,当初不顾一切要跑出去,好不容易熬到霍希有了一点出息,福没享到,现在居然又这样不清不楚地跑回来!真是一个都指望不上”
母亲的声音渐远,最后散在春日浮起的阳光里。
纪如意低头看着院子里那几盆海棠,花苞渐放,开得格外灿烂。
傍晚她坐在院子的旧桌后面拣菜,夕阳垂下来,满院金色,前屋响起敲门声,母亲去开门
“请问,你找谁?”
“那个,纪如意是住这儿吗?”
那熟悉的声音,带着最初见时平柔的声调:“你对我,有兴趣?”
爱情里的因果,难得难求,等待的日子辛苦而又欣喜,爱过,痛过,折磨过,如果还能撑到最后,自然就得正果!
母亲领着那个人进来,喊:“如意,有人找”
夕阳西下,他就站在那天光下,像千里跋涉而来,带着倦意,也带着欣喜
“你怎么也不给我留个地址?我在这镇上问了两天才问到你家的住址!”
纪如意却笑着:“你不挺能耐的吗,若要找,怎么可能找不到!”继而站起来,那一日她穿的是白色的线衣,松垮的下端,微微凸起
齐天平长这么大,第一次体味到瞬间落泪的畅意,就那样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看着她用手扶着后腰,渐渐走过来,走到自己面前,抬头,他蓄着的泪水正好要溢出来
那日晚上,齐天平搂着她坐在院子里,还是不甘心地问:“你居然瞒我到现在?你怎么忍心瞒着我到现在?”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之前我在医院里挂水,吃药,所以我不能断定对这孩子没有影响,只是我后来拿着药单去医院问了医生,医生影响不大,我才放心没有打掉!”
“打掉!你居然想打掉!纪如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玩大了,如果我一直不来呢?如果我一直不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
“凉拌呗!况且,我赌你,肯定会来!我天天诅咒,齐天平这孙子,还不来,还不来,再不来就断子绝孙!”“真忍心,真下得了手!”
“那是,我以前就过,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很可惜,这两样我都占了!”
至于婚礼,齐天平先在平陵办了,镇上最好的酒店,连着三天流水席,替纪如意她妈和弟弟挣足了面子!
洞房当晚,镇上酒店所谓的新婚套房,布置得是有点俗,不过凑合着上吧!
“喂你想干嘛,你儿子不允许!”
“什么啊,今天他娘和他爸结婚,所以这是流程问题,他了不算!”
“放p不行,会出事!”
“没关系,我问过你妈了,她出了三个月了,只要力度适当控制,保证没事”
“啊什么,齐天平你丫怎么那么厚脸皮?这种事你怎么去问我妈?起开,起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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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过,满室温腻,齐天平搂着纪如意,手指卷着她的发丝:“怎么长这么长了?”
“多少个月了啊,当然得长长了不过我妈生孩子之前要剪掉!”
“为什么?不准!这么长的头发,剪掉太可惜留着吧,不准剪”
齐天平将缠绕在自己手指的发丝松掉,垂头又在她的头顶亲吻一口,问:“纪如意,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能那样突然走掉!你真的不怕我再也不联系你?”
“不怕,我都留你种了,就算你不来,若干年后我还能让你儿子去找你,虽然是韩剧了一点,但是这招太灵,血脉在此,你敢不认?”
齐天平大笑,掐着她的腰叫:“行,算你狠!”
“那我还有更狠的,要不要听?”
“还有更狠的?你吧”
“你是不是收到过宋帆寄给你的一张dvd?”
齐天平所有的好心情因为她这句话而全部蔫掉,耷拉着脑袋,很久才点了点头,纪如意却轻笑着贴上他的耳际:“告诉你,他没得逞,关键时刻我我肚子里有孩子,这种一尸两命的事,你最好别做!所以嘿嘿齐天平,你那火白发了,那心白伤了,那电视机白砸了”
“”可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她是在报复,**裸的报复,报复他带给她的所有伤害和折磨,只是这招真的太狠,一招必杀,所有仇都报了!
回南浔那天,飞机上,纪如意问齐天平:“你丫以前不是过,如果不能确定能容忍一个人一辈子,就肯定不结婚嘛!”
“是,我是过!”
“那你现在就能确定你能容忍我一辈子了?”
“没有,依然不确定!”
“靠齐天平,你什么意思?”
齐天平笑着将怒气冲天的大肚婆纪如意拥入怀里:“虽然我现在不能确定能不能容忍你一辈子,但是至少我能确定,没有你,我估计连明天都容忍不了”
“额齐天平,你这话,好恶心!”
“那是你要问的,实话而已,又不爱听了”
天际高远,机翼滑过云层!
在我们强大的生命里,爱情只是很微小的一部分,但正因为有了这一部分,我们的生命才变得完整,至于你身边的这个人是不是你生命中对的那个人,交给时间来裁决,而你唯一要做的,就是牢牢拉住ta的手,唯有珍惜,才能长久!
——至此,ending
但是你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努力,加油!
爱情,不朽!亅。亅梦亅岛亅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