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法了!”
“这是什么时候地事儿?”
“昨儿个晚上,在我送她回去的路上。”
一想起昨晚,永夜的神情之中便陡然多了些许的恼怒无奈和哭笑不得,苍白的面容里,也隐隐约约地透出了一丝丝的红晕。
只好借着低头整理衣袖来掩饰自己的这种非常状态:“她她怎么会忽然之间做出这个决定的?”
风寂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捉弄的促狭:“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这么走着走着,突然之间跟我说提起来的。我想,会不会跟你们之前在屋内的谈话有关啊?”
“这怎怎么可能!”永夜的神情变得更加古怪,索性弯下了腰,装模作样地擦拭起了水桶的边沿。
而风寂的促狭之色更浓,扬声道:“哎,那可是用我们南疆产的极品琥珀丝,所织成的方帕,是给你擦脸擦手的,不是用来擦桶的!”
永夜的动作明显窒了一下,接着慢慢直起腰来,脸上那一丝若隐若现的红晕依然未消,猛地将方帕摔还给正笑得阳光灿烂的风寂:“你这么一大早的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眼见他面上就快要挂不住了,风寂才终于强忍住了笑意:“就是为了莫央的事啊,这总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吧,所以,就迫不及待地过来告诉你了。”
说着,又四下打量了几眼,像是忽地想起了什么,玩笑之色渐褪:“这里的布置跟当年的‘司马府’,一模一样”清朗的声音中,已在不知不觉间充满了回忆所带来的伤感:“你每日晨起后的第一件事,也没有改变”
永夜的目光也随之在这红瓦白砖,青草绿树之间一掠而过,最后,停留在自己身着的这袭黑色长袍上。
下垂的眼睑,遮住了眸中的情绪,唯余了语中的淡然:“在这黑沉沉的‘祭司府’里保有这方天地,我只是想尽力让一切在微风的眼睛里,依然保持原样。”
空气中弥漫着的萧瑟和苍凉,让正在埋头饮水的马儿都显得很不安似的刨了刨前蹄。
风寂当先自那沉重往事所带来的铺天盖地的窒息中挣脱,上前一步,将手搭在永夜的肩头,轻轻地向下按了按:“你瞧我,本是想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才巴巴的赶了个大清早。却平白无故的又提起这些来做什么,真是糊涂了。”
“你不用这么紧张,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我早就已经放下了。”
永夜勉强牵动了一下略显僵硬的嘴角,权且当作是一个宽慰的笑容:“还是说回刚才的话题吧,莫央之所以会突然之间有了那么大的转变,是不是因为你跟她提到了什么?”
收回自己的手,带着一抹了然一切的微笑,风寂注视着这个在朝阳中,略露局促之色的黑袍男子:“我只是告诉她,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那么,她和你就都会陷入到极大的危险境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