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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无心思吃什么了,可是,总是要过下去才好。
她去吃烤鱼,选了最辣的,菜上来后,她点的是一大桌子的菜,她面对着一桌子的菜开始吃,身边还有一汹碟辣椒,她蘸着辣椒吃,一点也不怕辣的样子,最后辣的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她摸着自己的胃,暖暖的,热热的,不会再寒冷了。
桌上的鱼刺孤零零地望着盘子里的鱼头,这就叫做骨肉分离吧。
她吃着鱼和辣椒,觉得心里越来越不对劲,难过,除了难过还是难过,还有什么可以不那么难过呢。
天涯海角,过树穿花,你还能再寻觅到我吗?卓尧。
她喃喃地念着。
我一生最美好的嘲,就是遇见你,在人海茫茫中,你的背影,我可以一眼就认出。
武汉,是挺好的地方呢,有这么多的好吃的,即使这个城市不够繁华不够整洁,她依然有自己的魅力,你依然会为了这些小吃来第二次。
可是卓尧,你会回到我身边会来寻觅我吗?还是你很快就会忘掉阮曼君?她念念不休,叫了一瓶宁夏红坐在那里喝。
他不是不许她喝酒吗,可她现在正在喝酒,他为什么没有出现没有阻止,他还会像从前一样背着喝醉的她,把大衣披在她身上,带她回家吗?
回忆,总是温馨而残忍的。
因为在失去,所以回忆变得温馨,因为回不去,所以回忆变得残忍。
失去了以后,很难回去了。
她喝完了一瓶酒,埋单,提着包,走人。
那个口碟里的辣椒一滴不剩,一瓶宁夏红也一滴不剩。
收拾桌子的两名女服务员惊呆了,这是她们见过最能吃辣最能喝酒的女客人了,这么多的辣椒和一瓶酒一起下肚,胃能受得了吗?
路过一家周黑鸭熟食店,她听说这里的周黑鸭是武汉特产,以麻辣著称。她醉意熏熏地买了一些鸭脖和鸭翅,拎在手里。她回到旅馆不久,就开始呕吐,趴在马桶上,不停地干呕。
嗓子里都辣的疼,胃一定是不甘心这么辣开始反抗了,也可能是酒精让她呕吐了。
以前酒量很好的,喝酒都不容易吐的,她想自己是颓废了不少,酒力都不行了,或者是被卓尧宠惯坏了,许久都不沾酒精,都不胜酒力了。
是谁说的,喝醉了酒吐了就好了,爱受伤了哭过就好了。
都是那谁谁胡编的狗屁。
吐了还是这么难受,哭过了还是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