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偶才不信呢,老实说,姐姐不会真的给宝宝找了个后爹吧?”
前些日子,花筱涵总是叨念着,要给宝宝找一个后爹。虽迟迟不见行动,但以花筱涵的性格看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
花筱涵咧嘴一笑“嘿,还是我妹纸了解我。”
“啊?不是吧?姐姐你玩真的?”蛮宝贝惊诧的望着她,丝毫没有怀疑。
花筱涵随手捻了一块糕点丢进嘴里,含糊不清道:“辣有啥真假,难不成只准你和王爷秀恩爱。还不许我二度春啊?”
本在不远处对弈、品茗的羽墨白和枢二。一人手中的棋子‘啪’掉到了棋盘上,本快分出胜负的棋局,霎间乱作一团。另一人刚喝了口茶,硬生生被呛得喷了出来。
二人皆是一脸震惊的望向花筱涵。
啥?二度春!这是一个正经姑娘能说出的话吗?
枢二扬着娃娃脸,一脸好奇的问道:“满楼兄,你什么时候遇上了第二春?”
“干嘛要告诉你,难道二爷想当我的第三春?”
“咳咳,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对你的第二春深表同情。”
今个羽墨白才告诉他,羽墨非准备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反扑了,说不定这次能一下子扳倒公玉家。所以,那个第二春绝对的自掘坟墓好不好?
已恢复常色的羽墨白,一颗一颗将黑白子分开,唇角轻扬。突然语出惊人。
“不如由本王来做这第三春。”
当场刮过一阵寒风,花筱涵打了个哈欠,直接无视他回了屋。
枢二嘿嘿笑道:“大哥把这宅子里的女人都散了,就是为了这个啊!”蛮宝贝垂下头,看着还在一摇一晃的太师椅,心里像是堵着块大石。人轻言微的她,连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
一场秋雨一场凉,短短几日,连续降温。
花筱涵也越发的嗜睡,总是一个午觉起来就已暮色西垂。
这天,她迷迷糊糊间醒来。感觉屋里暗的已只能看清个大致轮廓。不知是不是睡多了,身子越发的沉。
她扶着床边下了地,脚下就像是踩了棉花,轻飘飘的。
以往,午睡起来蛮宝贝就已拿来了晚膳,可今天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响。
花筱涵脚步虚浮的,移动着身体。刚出内室,就听见对面蛮宝贝房间,传来微弱的响动声。
“宝贝”
等了一会,竟没人应她,但里面却传出一声低呼。花筱涵以为蛮宝贝出了什么事,连忙推门冲了进去。
随着推门的‘吱呀’声,床上两具交叠的身体,同时望向门边。
昏暗的光线下,虽看的不真切。但羽墨非那张太过熟悉的脸,生生闯入眼帘。
花筱涵顿时忘记了呼吸。停了好一会,才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
平静的退出房间关上门,脑中空荡荡一片。
虽然花筱涵很想装作没看见,但脑中还是不可抑制的闪过问号。里面是羽墨非和蛮宝贝?
她回到房间,呆呆坐在桌前,喝了几杯水后。猛然站起。
不可能!一个是她的爱人,一个是她的妹妹。怎么可能背着她做这种事?
可不是还有句话叫做,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吗?
越想花筱涵脑子里越乱,反倒是那两具教缠的身体怎么都挥之不去。
她沉下心,拍拍自己的脸颊。暗诫自己不许乱想,不许冲动,不许
靠,不许个毛线啊!她老公都和妹妹滚床单了,能平静的了吗?
她立即弹起身,再一次推开了蛮宝贝房间的门。
可。
擦,难道是俩人怕她质问,所以跑了?
天越来越黑,花筱涵没有等到归来的蛮宝贝,却等来了羽墨白。
“怎么不掌灯?”
羽墨白点燃了烛火,这才发现花筱涵就如入定老僧般,坐那一动不动,神情木然。
“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我这叫冥想。”
“一天就知道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小蛮呢?”
听见‘小蛮’两字,花筱涵心尖一颤,几欲张口却终究摇了摇头。
羽墨白也没追问,坐了一会便离开了。花筱涵却在厅里坐了一夜,眼睛里都熬出了红血丝。
***
第二天,蛮宝贝不知从哪里回来了。见到花筱涵时,神色复杂的垂下头,头一遭连招呼都不打就回了屋。
花筱涵本想张口质问,但突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问,还是不问?
纠结了许久,最终也没开口。反倒是鄙视起自己来。
她和羽墨非男未婚女未嫁,肚子里的孩子不过是个意外。而蛮宝贝和羽墨白又没有定亲。所以就算他们在一起了,她又有什么权利管呢?
花筱涵感觉脑中像是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会偏向她,一会偏向他们。最终双双把对方掐死阵亡,她也失去了勇气。
熬到下午,花筱涵精力耗尽,滚回了床上补眠。
蛮宝贝这才从房中走出来,望向花筱涵的房间,一脸失望。
***
一连几天,两人都躲着对方,谁也不曾主动说话。
花筱涵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决定去遛街。
不巧每次她心情不爽时,总能碰见卓仙儿。
这次卓仙儿还未开口,花筱涵就抢先说道:“我今天非常非常不爽,你最好不要惹我,否则绝对会打残你!”
“哼,谁想和你说话。”
卓仙儿冷哼一声,正欲离开。忽然一辆飞驰的马车朝她们奔来,卓仙儿当下傻傻愣在原地。
花筱涵见状下意识拉着她一起扑向了一旁。
“唔——”此时,卓仙儿半个身子正巧压在花筱涵身上。花筱涵刚欲爬起,小腹就传来一阵痉|挛钝痛。
卓仙儿没想到花筱涵会救自己,突然也不好意思起来。
“喂,你没事吧?”
花筱涵咬着唇半坐起身,垂头一看两腿间的裤管已经斑斑点点。
心头一颤,抖唇道:“带我去最近的医馆。”
这时卓仙儿也看见了花筱涵两腿间的鲜红,她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别别别吓我啊!哥!”
花筱涵已经疼的冷汗直冒,吓体流出的温热血液,好似要将她的呼吸都剥夺。
脑中不断想到,羽墨非,你在哪里?
还好卓龙今天和卓仙儿一起出来的,他刚把给司空莎莎买的礼物揣进怀里。就听见卓仙儿的叫声。
连忙寻着声音跑去,看见当时的情况也吓了一跳。但并未耽搁连忙抱起花筱涵往医馆奔去。
浑浑噩噩间,花筱涵感觉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脱离。此时力气已经像是被人抽干,空洞的身体轻飘飘的。
她看见了羽墨白的脸,羽墨枢的脸,就是没有羽墨非。心头一酸,呢喃道:“你在哪里?”
羽墨非,你在哪?孩子没有了,原来流产是这么痛苦,和上次一对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她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出,从吓体涌出的血块,那就是她还未成形就夭折的宝宝吗?
这下好了,她什么都没有,了无牵挂了
***
“花儿,我们是彼此的唯一啊!”“姐姐,小蛮也喜欢王爷呢,小蛮从第一眼见到王爷时就好喜欢呢!”
“筱涵,任何时候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我会一直守护着你。”
“陪本王看场戏可好?”
“满楼兄,咱们斗地主呀!”
“扫把星,是你害死了非哥哥。”
“践人,你还我丈夫,还我丈夫!”
“花姑娘,你真没有良心啊!”“被我捉住,你就再也逃不了了”
纷乱嘈杂的声音萦绕在耳边,可眼皮却好重好重,心好累好累。
花筱涵捂住耳朵,独自瑟缩在黑暗里,恶狠狠瞪着那些人。
滚开!你们都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