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扬起手中的药方:就算吃死了也是我自己的事,吴茵姑娘分文未取,才是我们的救命菩萨。
宋医师不屑地哼了一声:分文未取那是她的手艺还不值钱。
宋医师的话立即激怒了许多等待诊病的病患和一些病患家属,但是大家看了看宋医师身后那些共和堂的弟子,敢怒而不敢言,毕竟共和堂最近风头正健,犯不着为几句话得罪他们。
别人能忍,包括吴茵,有一个人却不能忍,那就是吴伯,没有人能够接受别人对自己女儿的侮辱。他向前一步,面对宋医师大声叫道:宋义和,我女儿手艺值不值钱还轮不到你品论,他可是有正规院校的证,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对着我师傅大喊大叫。宋义和身后一位年轻人跳起来,手指着吴伯,愤愤不平。
吴茵从桌子后面站起来,拉了拉吴伯:爹,不要闹了,还有许多人在等着我呢。
吴伯很听女儿的话,冲着宋义和瞪了瞪眼,默默退到一边,吴茵只是瞄了宋义和一眼,回到座位,向排队的人笑了笑:下一位。
有人在对面落座,吴茵继续诊病,目不斜视。这样的态度简直就是对宋义和的蔑视,根本不放在心上,比争吵更难以忍受。宋义和走近一点,拍了拍桌子:你让开。
凭什么吴茵抬头看着宋义和:这里是镇zhèng 提供给义诊医师用的地方,不是你们共和堂的。
虽然不是共和堂的,但我们共和堂有优先用的权利。宋义和诚心来搅局,有点无理取闹。旁边替吴茵抓药的细高个年轻人走过来,拦在宋义和的面前:对不起,今天是吴茵先来的,你们要义诊等明天,另外,你先要问问这些病患信任谁。
我们信任吴茵姑娘。年轻人话音刚落,就有人附和着叫起来。
听到了吗,这是群众的呼声。细高个年轻人不亢不卑地看着宋义和。
什么狗屁呼声,快点让开。宋义和身边的弟子毫不客气地叫起来,神态很嚣张,抬手抓住细高个年轻人的胸前衣服。
细高个年轻人一点不慌张,抬手抓住对方的手腕,轻轻一扭,痛得宋义和的弟子咧了咧嘴,手掌松开,向后退了几步。
你是什么人宋义和抬手示意另外几位蠢蠢yu动的弟子不要莽撞,上下打量细高个,谨慎地问了一句。
我叫席方,吴茵的同学,跆拳道黑带,谁不服过来试试。细高个目光凌厉地扫视一眼,跆拳道黑带是最高级别,可以参加国际比赛。宋义和的弟子平时吓吓人小打小闹可以,动真格的还真不敢,面面相觑起来。宋义和有点尴尬地清了请嗓子:我们都是文明人,凭医术说话。
既然是凭医术,就不要大喊大叫,动手动脚。席方镇住了对方,语气也缓和一点:有什么指教,宋医师尽管说。
指教不敢当,只是探讨一下,宋医师摆开一脚高下的架势,指了指站在一边的中年病人马义满:就拿他来说,是寒气淤积,阻塞心肺经脉,我用活血化瘀,用瓜蒂散,很对症。
吴茵开完一个药方,抬起头,声音很平缓:宋医师,瓜蒂散对败血体虚不可用你不会不知道,会加重病情的。
我当然知道。宋医师挥了挥手,显得很霸气:我在药方里加入了补气血的药。
一败一补,病人身体如何承受。吴茵摇了摇头:我用温补轻泄,慢慢调理,已经有起sè。
温补太慢,要到猴年马月。宋义和撇了撇嘴,表示反对。
治病不能急,三分治七分养。吴茵毫不退让,但是两个人说的都是理论,难以分出高下。席方在一旁摆了摆手:你们不要争了,要想分出高下要找个见证人。
见证宋义和嘴角露出讥讽的微笑:在临溪镇中医界我是权威,谁能做评委。
吴茵和席方同时愣了一下,宋义和说得不错,他在临溪镇确实算是权威,还有的老中医就算比他手艺高,也不一定愿意为了吴茵这样一个刚刚出校门的小丫头得罪共和堂。
怎么样还要见证人吗。宋义和得意地扬了扬脸。吴茵则是一脸无奈,扫视一眼四周,有点落寂。
我看见证人就不需要了。凌威忽然近前一步,笑了笑:你们两都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