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着你们退出这条大街,这样吧,我的这位朋友略知医术,就代表你们中药堂参加怎么样
他赵德伟看着凌威,皱了皱眉,旋即笑了笑:也行,反正我们没什么希望,就让这位朋友参加吧,不过,我想问问为什么要参加,总不会是你老舒特意请来的吧。
凌医师是一位朋友介绍的,他刚到埃及,需要一个发展机会,能够参加中医药堂的交流,混个脸熟。舒曼随便编了个理由,凌威来埃及的目的太复杂,真要说起来一时半会解释不清。也不方便透露。
理解。赵德伟微微笑了笑。一个中医师要想出头必须要有个声名,全埃及中医药堂的交流,每一家派出的都是数一数二的能手,只要能挤进交流现场,上了新闻,自然会有中药堂收留,手艺好一点甚至可以直接开店。所有中药堂中只有赵家无人可以和别人一教高下,也就是新人最好的落脚点。
谢谢找师傅。凌威恭敬地感谢着。无论他的手艺多么高超,一直保持绝对的虚心,只有绝对的虚心才能学得更多东西。
不用客气。赵德伟笑容灿烂了一点,最近也就这件事开心一点:我就倚老卖老,做你一回师傅,不然你参加交流赛师出无名。
您本来就老师傅,能在您手下学习是晚辈的荣幸。凌威态度很诚恳。赵德伟赞许地点了点头:不错,孺子可教。你先和他们熟悉一下吧,那位坐轮椅的是我儿子赵帆,旁边的是我不成器的徒弟刘建。
凌威答应一声,站起身走向赵帆和刘建,简单认识一下,静静站在一边观看赵帆把脉,病患是一位中年华人,脸颊有点cháo红,应该是肺部问题。赵帆仔细把了把脉,然后又问了几句,在纸上写了几下,递给刘建:你帮他针灸一下,肺经火旺,老毛病,已经好多了。
病患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刘建拿出消过毒的钢针,谨慎地下针。另一位病人走到桌前坐下,是一位中年的埃及人,赵帆替他把脉的时候,他用不流利的汉语唠叨着:怎么回事,我和他一样的病,他的病好多了,我怎么没有好
各人体质不同,有快有慢。赵帆笑着解释,转脸看着下完针的刘建:还是老方案,继续针灸。
师哥,老方案估计效果还是比较慢。刘建轻声提醒:我一直不明白,一些病在华人身体上针灸很有效,埃及人和其他种族的人用同样方法怎么就达不到理想效果。
可能是身体构造原因,这一直是个难题,这也是中医针灸得不到大范围认可的原因。赵帆眉头紧皱着:回国后一定要请教一些高明的针灸医师,把问题搞清楚。
真的要放弃这里吗刘建语气低落,不知是对这个中药堂有感情还是担心自己没有去处,手艺毕竟是十几个师兄弟里最差的,否则,也不会别的师兄弟被挖走而留下他。
不放弃还能怎样,硬撑着,入不敷出。赵帆身体后仰,倚在椅背上,用力捶了一下自己没有知觉的腿,满脸不甘心。
那么,你和吕小雅的事怎么办刘建一边准备着替那位埃及人针灸,一边问,声音很谨慎。害怕刺激赵帆,但声音再小也是问了,赵帆心烦地挥挥手:我都这样了,还和人家谈什么婚姻,她爹早就和马家联系过了,这次马明辉在中药堂交流中发挥好的话,他们就联姻,我们只有离开的份。
马明辉有什么了不起,你要是没有受伤,一定比他强。刘建满脸不服气地嚷嚷。
别说了,我的身体不是已经废了吗,说那些没用的干什么。赵帆脸部痛苦地扭曲着,挥了挥手:专心针灸,手艺第一,要那些虚名有什么用。
刘建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那位埃及病人坐在一旁,他弯腰用手指按了按病人腿部的肌肉,手中的钢针靠近,准备扎进穴位。
等一下,我来试试。凌威伸手拦住刘建。
你来行吗。刘建疑惑地扬了扬脸,刚才只是听了凌威简单的介绍,说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以为只是个过来学徒的。
没问题,我也是学针灸的。凌威温和地笑了笑。他不是想表现和逞强,刚才听刘建话中的意思针灸在华人和埃及人身体上表现的效果不同,他感到好奇,想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