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岳大声道:“赵公子,发现意外之喜了,我们快去。”他说完拿起钢刀,便冲了出去。接着赵复周、瞿敬松、沈三宜、朱允也追了出去。
“这些人发现什么意外之喜?这么匆匆忙忙。”铁无衣纳闷道。
“要不我们也跟过去看看?”辛止于好奇地道。
“好!”铁无衣道。
于是四人扔下一块碎银也追了出去。
四人远远地跟在后面,忽东忽西地隐藏,生怕被发现。约莫跟了一炷香工夫,来到了一座名叫“醉红尘”的“勾栏院。
“这,这是青楼。”季霜咛嫌弃地道。
“不错,你小丫头不适合进,你就一个人到对面茶楼找个地方喝茶等我们。”辛止于道。说完,不等季霜咛回话,便扯着铁无衣、葛洪进了楼内。
刚进门,就有老鸨满脸堆笑地出来招徕。三人迅速扫视了楼内环境,并没发现赵复周等人的踪影。
“这些银子你先拿着。”铁无衣将一锭银子递给老鸨。老鸨喜笑颜开道:“我立马给三位安排醉红尘最漂亮的姑娘。”
“不用安排姑娘。我就想打听一下,刚才进来的那一帮人到哪去了?”铁无衣问。
“那帮人呐,风风火火去了二楼怡香阁了!”老鸨笑道。
三人迅速上了二楼,躲在了廊柱后盯着怡香阁。
“叮叮当当……”一阵金兵交鸣之声忽然从房内传出。
“里面打起来了。”辛上于道。
刚说完,只听到“砰”的一声,房门破了一个大洞,一个头上抓髻,光着身子的男子,提着一把狭长的兵刃冲了出来,他迅速跳到楼下,直直地向门外冲去。
紧接着,赵复周等人也跳下楼,追了出去。
“那个人是扶桑浪人柳生二郎。”铁无衣和葛洪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原来尤太岳口中的意外之喜是这个浪人啊!”铁无衣心下道。
三人也忙追了出去。
边追,铁无衣边心道:“这柳生二郎不是赵复周他们找来的帮手吗?怎么现在却打了起来?”
在一个巷口处,三人忽然停了下来。因为巷子里兵器交鸣之声大作,他们猜赵复周等人应该是在这儿追上了柳生二郎。
三人跳上旁边的房顶上,偷偷察看。
只见,尤太岳,朱允齐上阵与柳生二郎战在一起。刀光剑影中,柳生二郎对阵两人竟丝毫不落下风。
“这个柳生二郎的功夫真的不一般。”铁无衣叹道。
“让我来。”只听沈三宜怒喝一声。举起乌杖向柳生二郎袭来。
沈三宜看似老迈,但乌杖挥得却虎虎生风,力道惊人,又快又狠。
两人战了十几个回合后,柳生二郎似乎有些吃不消了,大声骂道:“妈的。多对一这算什么好汉。”
“怎么这浪人的声音听起来不生硬了?”铁无衣和葛洪对视一下,心里都顿生纳闷。
“我们算不得好汉,你他妈更算不上。”尤太岳骂道。
紧接着只听“咔嚓!”“哎呀”两声,沈三宜的乌杖已扫到柳生二郎的右腿上。
柳生二郎吃痛身子一倾差点摔倒。
“这个沈三宜,武功更是了得。怕是这个柳生二郎的腿已经断了。”铁无衣轻声道。
“是的,这个沈三宜,二十年前就已经名震江湖了。”辛止于道。
抓住这个机会,朱允飞身过去,将剑架在了柳生二郎的脖子上。
柳生二郎将刀抛下,知道败局已定。
“快说,你冒充扶桑武士,到底是谁指使的?说了饶你不死。”赵复周怒问。
“原来这个柳生二郎是个冒牌货,怪不得刚才讲话不生硬了。”铁无衣心道。
“是……”刚说出一个字,柳生二郎已栽倒在地,一把飞刀已刺穿了他的喉咙。
与此同时,沈三宜大喝一声已飞上了房顶追去。接着朱允也追去。
铁无衣等人也是大吃一惊,忽然想起那晚杀死火急子之人,手法与此其相似,应该是同一人所为。同时也心惊刚才竟然没有发现,对面房顶上还潜着人。
铁无衣望去,只见一条灰影早已飞出数十丈远。沈三宜、朱允虽在后紧追,却已被越甩越远。
“那人的轻功真高。”辛止于叹道。
“呸!”赵复周往假柳生二郎身上啐了一口道:“你这厮骗得我好苦,坏了我的大事。若非柳生一郎的亲弟弟柳生直男已经到了范阳,现在我还真被你蒙在鼓里呢。”
“啊?!”三人听后一惊。
“那柳生直男怕是去寻我徒儿了去了。”辛止于道。
“赵公子,你认为这背后指使人应该是谁?”尤太岳问道。
“哼,季度应该不太可能。因为他不至于找个人来和自己对。”
“那不是季度,就应该是齐尊和曲亦浓了。”尤太岳道。
“应该是。不过齐尊已死,现在应该就是曲亦浓了,只有他才有这个动机。”赵复周道。
铁无衣听后,心中震惊不已。“难道怀疑错了?那人不是向长老,而是曲庄主?”他心下道。
“走,我们去客栈等沈师公、朱师兄。”赵复周道。说完便带人离开。
见他们离开后,三人也跳了下来。要赶到“醉红尘”对面茶楼去寻季霜咛。
“葛长老,向长的轻功能有刚才那人高么?”铁无衣问。
“应该没有。我们过去的确也比试过。”葛洪道。
“那这么说来,那人应该不是向长老了。”铁无衣道。
“难道真会是赵公子讲的曲庄主?我不相信。”葛洪道。
“不知道。难道曲庄主的轻功会有刚才那人高?如果真的是他,他杀这个冒牌的扶桑浪人,倒也有情可原。但那他为什么要杀我,又想着嫁祸给你呢?”铁无衣不解地道。
“谁知道呢。”葛洪道。
“别琢磨了,先回去找到咛儿丫头再说吧。”辛止于道。
三人加快脚步,一路赶去,进了那间茶楼上下寻了个遍。
“人呢?”辛止于问道。
铁无衣心里隐隐不安,忙去问店家。店家回道:“是有个年轻女子在二楼雅间待过,像是在等人,不过后来她又走了。”
“一个人走的?”铁无衣急问。
“是的。”店家道。
“快。我们去那间餐馆,也许季姑娘会去那儿等我们。”铁无衣道。
三人赶到那时,里里外外又寻了个遍。那匹马还拴在不远处,可季霜咛却已不见了踪影。
铁无衣一颗心顿时跌入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