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心里头的郁闷之火只出了一部分的黄鼠狼陛下还是觉得有那么点憋屈,正巧碰到晋王殿下向皇帝禀报离京之事,就噼里啪啦的跟他嘚啵了一番,作为孝顺的亲侄子,晋王殿下十分善解人意的安慰了黄鼠狼。
随着晋王殿下离开御书房,已经心平气和的皇帝想着侄子刚刚不经意提起京郊大营最近新提出的渐进式训练方法,黄鼠狼陛下灵光一闪,热血沸腾之下又接连颁布了两道圣旨。
一道是颁给羽林卫的,内容差不多是说陈家二郎这个在羽林卫中武功水平挺高的武探花都能被几个地痞流氓打折了腿,十分有觉悟的自请跑到边关修城墙,觉得自己锻炼的太少了。
你们这些羽林卫里大多数功夫都不如他的小屁孩子们更应该多锻炼锻炼,也不用都去边关那么麻烦,以后羽林卫的日常训练全部与京郊大营一起,政绩考核也全部按照他们的来,学学人家是怎么训练的。
别天天的总是挨揍,朕需要的是保护朕安全的忠心侍卫们,不是功夫不怎么地,耐揍能力也不怎么地的瓜娃子。
另一道则是颁给大理寺的,无非就是找个出气筒,发发他自己的邪火。
大概意思就是斥责大理寺简直就是无能,朕这件事都没通过京兆尹那个芝麻绿豆的小官,你奶奶的竟然没给朕办好,也别给我说什么废话了,就是你们当头儿的有问题,朕呢,也不跟你们叽叽歪歪,这个大理寺卿、少卿统统罚俸三个月,回家闭门思过两天。
圣旨下达完,黄鼠狼陛下才觉得心满意足,慢悠悠地逛花园去了......
兵部尚书府,正优哉游哉躺在床上眯着眼吃葡萄的陈二郎看到自家老爹脚下生风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爹,成了?”
“成了!晋王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当年你爹我跟在老晋王身边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别看咱这位殿下长了一副憨厚样儿,最是蔫坏不过了。要不然仅靠勇猛善战和亲王的地位能手握这一代的兵符?也就这帮被权势迷了眼的家伙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晋王的底线,如今京城里实在不是个什么好地儿,整天过得提心吊胆的,你跑到漠北也正好自在点儿。”
“就是你去平靖关只能当个六品的门千总了,陛下心里还是对你有那么一口气呢。”
大马金刀的坐在床边椅子上跟自家蠢儿子抢葡萄吃的陈颢幸灾乐祸地说。
“管他是什么呢,只要让小爷我能跟着晋王殿下混,就算真的是个修城门的工兵也比待在京城里跟这帮娘们唧唧的少爷们混吃等死舒服百倍。”陈二郎毫不在意的用袖子抹了把沾上果汁的嘴角。
“不愧是我儿子,爹看好你!”陈颢兴奋的上去就直接拍了一把自家儿子的肩膀,直接把想要起身的陈二郎拍回到了床上。
“你给老子好好养伤,别动来动去的,当心真瘸了,就只能真的成天窝在床上,到那时候,你就是想给殿下当伙夫殿下都嫌弃你腿脚慢!”
“哎哎,好,这回您可帮了儿子一个大忙了,儿子现在呀都听您老的。”
“那是自然,老子要是没两把刷子能混上兵部尚书?这个就当孝敬老子的了。”
陈颢直接面无愧色的端走了自家蠢儿子面前的葡萄。
“那是娘专门给我的,小心娘看到你又吃甜食又让你半夜扎马步!”陈群对着已经踏出房门的自家老爹大喊。
“老子偷偷地吃,你这小子不会告诉你娘的,是吧?”突然又迅速退回房里的兵部尚书瞅着自家儿子骨折的那条腿威胁道。
“不......会!”陈群咬牙切齿。
“哎,为了防止被你娘发现,我还是坐在你面前吃吧。”
“......”陈二郎无比郁闷的闭上了眼睛,眼不见心不烦,谁叫自家老爹帮自己办成了一件大事呢,他忍!
而此时坐在听风阁里的软榻上,吕布布一边手里做着针线活一边听着两个婆子八卦最近外面发生的各种事情,当提到陈二郎和皇帝接连所下了两道圣旨的时候,她的心思却转了又转。
大婚第二天的那个下午,晋王实在是亢奋的有点不怎么对劲,好像在发泄着什么火气,更像一只正在暴走的蛮熊。
想起归宁那日自家的胖老爹与那只熊在书房议事的时候,自己去送茶水时恰巧听到老爹说吏部想向皇帝上奏调任大理寺少卿李正山为兵部右侍郎,而大梁朝的兵部右侍郎掌管的正是边关军需粮饷事务。
恰好李正山的妻子是三皇子正妃的庶姐,如今储位之争愈发激烈,这各种巧合融合出来的的调任就发人深省了。
大梁律例中这罚俸的官员短时间是不能进行官职调动的,所以此次因羽林卫左郎中之事所产生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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