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正在暗暗的把水溶的三个女儿和贾府三春做着比较,不想水溶已经送了云轻庐回来。
“父亲安好。”三个姑娘见水溶进屋,忙从座位上站起来,齐刷刷的给水溶请安。
“你们怎么来了?”水溶看着三个女儿,微微的笑笑,走到上位坐下,又看着已经站起来的黛玉点头道:“王妃请坐。”那样子真真就是道貌岸然。黛玉从心里骂了一句:你还挺会装。便淡淡的坐下去。
“你们来给你们母妃请安的?”水溶看着下边坐着的三个贤淑端庄美丽可爱的女儿微笑着,俨然一副慈父的样子。
黛玉心中一酸,水溶看他女儿的目光让她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小时候父亲也是用这样阳光一般温暖的眼睛看自己。不过那时的自己在父亲面前可不像这姐仨一样规矩。每次父亲回来,黛玉都会偎在他的身边问这问那,父女二人不是讨论唐诗宋词就是讨论诸子百家。黛玉会把自己这一天看的书全都抖搂出来,懂的和不懂的都会和父亲辩论一番。每当这时,父亲都会摸着黛玉的发辫微笑,每次总是说同样的一句话:我的玉儿真是好孩子。
因为失神的缘故,黛玉根本就没听见水溶和她的女儿们都说了什么,只有当三个女孩一起站起来告退的时候,黛玉才被水溶牵了牵衣角,收回思绪。
看着三个姑娘带着各自的丫头婆子出了屋门,黛玉暗暗地出了一口气,对边上的水溶说:“妾身有些乏,就不陪王爷坐着了。”
“紫鹃,扶你们王妃去里间歇着,晚间云太医会派人送药来,你到书房去等一下。”水溶吩咐完了紫鹃,又对晴雯说道:“叫人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丫头们忙各自散开,大家都有自己要做的事。黛玉回了卧室,看看那张软榻,想到水溶在上面睡了两个晚上,便不欲去坐,不想和这个人沾染太多,只得往自己的床上躺去。
歪在床上,黛玉继续想自己的心事,怀念小时候在父母身边的日子。
“主子,水安家的送账册来了。”不知过了多久,晴雯掀开帘子看里面黛玉只是发呆,并未睡着,所以问道,“您见不见她?”
“叫她放下东西下去吧。这会子我没精神。”黛玉淡淡的,看不看账册有什么要紧?上午说那话也不过是搪塞罢了,谁认真要管这些破事?整天跟这些人耍心机,黛玉宁可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坐一会儿。
晴雯看黛玉懒懒的,似乎不怎么开心,便不敢多问,放下帘子出去收了水安家的送来的账册,便打发她下去了。
黛玉歪在床上侧了个身子,穿着软底绣鞋的脚边不经意的蹬皱了床上的锦褥。柔软的丝绸床单和锦褥一起褶皱起来,露出床脚处的一本书。
一阵好奇涌上黛玉的心头,是谁把书放到这里了?堂堂北静王府,难道也有人往枕头底下藏书?可这是自己的卧房啊,自己都不知道是谁藏得呢?水溶?应该不是吧?他的书不都在书房吗?
黛玉坐起身子,把书从锦褥底下拿出来,看着藏青色的封面,上面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倚红阁秘籍)。
这是什么书?黛玉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什么秘籍是用来做什么的?于是信手翻开书页,不看还好,只看一眼,黛玉的心好像忘了跳动,眼睛都忘了眨,脸更是腾的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儿。
因为这本秘籍,根本就是一本春宫画。这原是按照规矩,在黛玉新婚当晚,由婆子放到黛玉手中的书。但因为当时黛玉昏迷不醒,水溶急着找云轻庐来给她诊脉,那婆子一时着急,便顺手压在了锦褥底下,后来那婆子还担心这事,若是洞房花烛有什么问题,那太妃可是要找自己麻烦的,后来一想王爷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就算是小王妃不懂,王爷总是懂得吧?第二天王爷和王妃起床之后,那婆子果然看到了新婚床上的那一抹艳红的桃花。于是也就把这事丢到了一边。
这本春宫图此时被黛玉无意间翻了出来,真是造化弄人。
黛玉此时哪里还能思考别的?书中那色彩绚丽,描画工整的图画让她看一眼便想起了新婚初夜的事情,逃也逃不掉。
黛玉依然置身于新婚的雕花大床上,帐子放下一半,四周依然是那篇耀眼的大红。
那晚水溶把她头上的簪环一一摘除,黑缎子般的长发瀑布一样垂在黛玉的身后,好像要把这娇小的人儿全都包裹起来。水溶一边轻轻地吻着她的额头,一边缓缓地拉开了她的衣带。那样的轻吻,那样的抚摸,仿佛他的怀中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稀世珍宝。
黛玉无疑是紧张的,她似乎都忘了反抗,只是傻傻的拉着水溶胸前的衣襟一动不动,美丽的眸子眨也不眨的看着水溶,直到被水溶看的泛起了一层雾气。
水茵茵的眸子清亮的如同一潭秋水,站在岸边甚至可以看见水底光滑的鹅卵石。水溶此刻就是被这一双美眸中映画出的自己的脸庞而感动。她的眼睛里此刻只有自己,而他更愿意一生一世都是如此。
水溶的吻遍像雨点一般落在她洁白娇嫩的肌肤上,轻轻地,却带着火热的温度。
那晚他吻遍了她的全身,而她却一直咬着牙,似乎在强忍着什么,是害羞,是恐惧,还是那莫名其妙的一丝期待?水溶想探究,但黛玉却闭上了眼睛。
黛玉就是在这种懵懵懂懂的情况下和水溶有了夫妻之实。
尽管水溶一再的忍着腹中那团火,一再告诉自己她还小,初经风雨不能太过,点到为止便好。当他看到在他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他是无比欢愉的,但那种欢愉一下子就被那张可怜兮兮的小脸上留下的两行清泪冲的烟消云散。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泪滴顺着眼角流到云鬓深处,而她却一直一声不吭,是欢乐还是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水溶从她绯红的双颊和清澈的泪水中迷失了自己,更迷失了方向。
那种滋味,让黛玉终身难忘。欢愉是瞬间的,而疼痛却持续到了第二天。
所以从那以后,黛玉便不允许水溶再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因为她实在是害怕那种感觉,万般无奈之下,她选择了逃避,并给自己的逃避冠上了一个看似冠冕堂皇的理由——她是要准备离开这里的。
至于能不能离开,何时离开黛玉一点数都没有。而此时的她握着手中的春宫画卷再次回到了新婚初夜的那种懵懂之中。
水溶洗完澡,换了衣服回房来之后,看见的便是这副情景:红纱帐里,黛玉手中握着一本书,呆呆的愣神,而她的小脸却红扑扑的,仿佛是喝了酒一般香醇。于是水溶放轻了脚步走进床前,看到黛玉手中书上的图画时,顿时感到血脉奋张——天哪,他的小妻子竟然背着他在看春宫图!
水溶是再正常不过的男人。眼前的这副美景如果他不动情那他真是比太监还不如。于是水溶抬手掀起红纱帐,一屁股坐在黛玉身边,强忍着心中饿狼般的冲动,轻声笑问:“王妃,看的什么书?”
“啊?”黛玉的脑子轰的一声,顿时一片空白,连刚刚的洞房初夜的回忆也被他吓得无影无踪。
手中的春宫画册被啪的一声甩到地上,黛玉看着水溶如此贴近的脸急忙往后靠,因为靠的急了些,便一下子倒在身后的锦被上。
娇喘吁吁,黛玉绚烂红霞般的脸上甚至带着细细的汗珠。一阵幽香扑鼻而来,让水溶的心神更醉了一层。
“玉儿,你哪里来的这个?”水溶不急着往前凑,反而一转身把床下的书捡起来,又好整以暇的弹了弹书上其实并不存才的灰尘,然后慢慢的举到黛玉面前。
“你……你……”黛玉急得满脸通红,抬手把水溶手中的书打落,又往水溶的胸前拍了一巴掌,羞怒道:“我哪里来的?分明是你放在这里的,你这不正经的……”
黛玉想骂水溶,但又实在找不出合适的话来骂他,骂他什么呢?色狼?登徒子?下流?要知道我们从小受诗书礼乐熏陶长大的林姑娘可是说不出来这些脏话的。于是黛玉第一次感到理不屈却词穷了。
水溶十分惬意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发怒却又如此风情万种娇羞无奈的指着自己,连一句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头那个乐啊。
“分明是你弄来的,倒怨我!”黛玉急得掉下了眼泪,这是谁这么伤天害理啊,害的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玉儿,真不是我放的,我……”水溶也看着黛玉哭了,忙上前来哄她,一边搂着她抖动的肩膀,一边拿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拭泪,“我……怎么会呢……”天知道水溶此刻的心情,明明欲火焚身,却还是要先宽慰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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