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溶看见皇上对云寒开心的笑着,心思一动,便转头悄悄地看向皇后。皇后此刻亦看见了皇上的举动,然却并不生气,只淡淡的笑了笑,起身走到皇上跟前,笑道:“皇上喜欢这孩子,不如就接进宫里来吧。如今子詹大了,另建了太子府,子律也要搬出去了,臣妾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她既然不愿做皇上的干女儿,不如臣妾收她做侄女如何?容相府里,正少个大小姐呢。”
“嗯,这也是个不错的主意。认在相府,倒比在宫里自在些。”皇上点点头,又看看一直低头的云寒,做了最终决定,“你就去容相府做国舅的女儿吧。今儿先别急着回去,就留下来在皇后宫里住几日再说。”
云寒心中哀叹,明明是自己事情,就这样被人家夫妻三言两语给定了下来。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悲哀啊,最主要的,此刻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都要跪下磕头谢恩,还要谢皇上隆恩!
水溶黛玉和几个孩子们无心管这些闲事,各自都有了各自的诗句,一个个儿都围在黛玉和水溶身边,一边写一边议论。子詹正在品评凤璿的诗,子律亦在一边凑趣,凤璿羞涩的躲在黛玉身边,不说话,却悄悄地看子詹的诗,月儿则拿着自己的诗给黛玉看,水琛又在一边指指点点,水瑫早就爬到水溶的腿上,叽叽喳喳的说话……
皇后便笑着催道:“瞧那边好不热闹,臣妾也要去凑趣了。”
“走,咱们都去。”皇上拉着云寒的小手,同皇后一起过去。
水溶见状,便把水瑫放在地上,上前笑道:“皇上,皇后娘娘,这诗众人都有了,只少了您二位还有云寒的,您三人是就此认输呢,还是早有了好的?”
“本宫认输了,今儿的东道算是本宫的。”皇后无心诗词,正好顺水推舟直接认输。
“朕早就有了,因同云寒说话,所以还没来得及写出来。云寒,你呢?能做水瑫那小东西的老师,定然有一番才华,若是连自己的学生都压不下去,可是很丢脸的呀。”皇上呵呵笑着,问着云寒。
不管了!借鉴那些伟人的吧!云寒心一横,决定抄袭借鉴一回,总要让自己这个北静王府的洗洗名副其实才好。不然被一家子笑话不说,命恐怕都保不住了。想到这些,云寒忙笑道:“自然是有了的,这就写出来请大家指点。”说着,也不等皇上先去,自己径直走到书案便,拿起毛笔,认真的写起来。
云寒从小认真好学,来到北王府这些日子,每日勤谨练字,如今这一手小字虽然不怎么漂亮,但还算工整,只是其中总有一些简体字,跟原来的繁体不同。不过她行事向来不和规矩,也总会找到合理的解释给自己圆过去,众人也不疑有他。
皇上原有心看云寒的才学,所以并不急着去写自己的,而是一开始就站在云寒身后,看她的诗词。却是一阕(虞美人):
愁痕满地无人省,露湿琅玕影。
闲阶小立倍荒凉。
还剩旧时月色在潇湘。
薄情转是多情累,曲曲柔肠碎。
红笺向壁字模糊。
忆共灯前呵手为伊书。
“好词!通篇都在写秋,却不见一个秋字,看上去愁苦不堪,字里行间却都是浓重的情思,真真好词!”皇上首先喝彩,拿起墨迹未干的素笺来,又认真的读了一遍。皇后娘娘也跟过来,从皇上身边跟着读了一遍,叹道:“好词是好词,只是这孩子小小年纪,为何却有三十多岁的人的心境?这般惆怅,可是有什么难言的往事?”
云寒暗暗地一惊,苦笑了一声,心道:怪不得你能当皇后,这察言观色的功夫实在了得。
“她从小没了父母,颠沛流离,带着一群流浪的孩子逃难到了京城,自然比不得咱们没吃过什么苦头的人。”凤璿见云寒低头不语,忙替她回道。
“哎!朕自诩为明君,竟然也不能让百姓们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真是惭愧啊。”皇上说着,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诗笺细心地折叠起来,放入袖中。
“哎——皇上把云寒的诗拿起来,咱们这儿还怎么评?”水溶笑意盈盈,揭了皇上的老底。
“这首词朕留着自勉,云寒再写一首来,众人若觉得好,朕定重重有赏。”皇上干咳了两句,脸上闪过几分不自然的笑意。
云寒无奈,此时在座的各位,哪个她都得罪不得。只好在心里暗暗地对着纳兰容若念叨了几句对不起,想着此刻众人都在为凤璿和子詹的婚事发愁,索性便写了那阙千古绝唱(画堂春)来。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这首词写出来,别人犹可,唯有凤璿看罢触动心事,心中的情绪越发沉重起来。索性转过身子去,悄然离开。
子詹心系凤璿,见她这般模样,心疼的不行,但眼见此刻又是说话的最好时机,少不得悄悄地拉了拉和纯公主,吩咐了一句:“快去看琳儿。”
和纯公主忙转头,循着凤璿的身影而去,子詹却抬手拿起云寒的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皇上皇后,水溶黛玉四人见状,先是一愣,继而众人都似乎明白了子詹的意思。水溶无奈的叹了口气,转头和黛玉对视。皇上的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微笑,暗道:子詹终于长大了,一些事情敢于自己站起来承担了。
“父皇,母后。儿臣有话要对王叔和王婶说,求父皇母后为儿臣做个见证。”子詹说着,便磕了个头。
“太子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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