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雨期的第五天,天空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哀悼,暴雨如注。
骨灵将军喘着粗气,他的大剑下已经倒下了无数妖兽。他的目光坚毅,扫视着四周,终于,战场上暂时恢复了一丝宁静。他们知道,这片刻的宁静是下一波兽潮来临前的短暂喘息。
骨灵将军带来的兵力本有一千两百人,经过连番激战,如今只剩下八百多人仍在坚持战斗。许多战友已经倒在了不知名的病毒感染之下。
战场上,妖兽的尸体横七竖八,有的已经开始腐败,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一些被感染的妖兽则改变了方向,试图逃往他处。但骨兵们不会允许这些潜在的威胁离开他们的视线,至少在他们的守护下,决不能让这些妖兽再去祸害其他地方。
“唉,终于可以休息了。”骨兵甲抱着刺骨枪,疲惫地瘫坐在墙边,声音中带着一丝解脱。
“不要掉以轻心,”骨兵乙警告道,他的眼神依旧警惕,望着朦胧的远方,“说不定还有下一波兽潮正等着我们呢!”
“操!怎么可能还有!”骨兵甲的语气中满是不愿相信,也不想承认的情绪,尽管他心底清楚,这很可能是残酷的事实。
“别忘了前面将军说的,这兽潮的规模可是有十倍之多!”骨兵乙叹了口气,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就我们打掉的这些,连一半恐怕都没到呢!再这样打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
“万一,我说万一哈,”骨兵甲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忧虑,“万一我们守不住了怎么办?”
“嘘!”骨兵乙紧张地看了看四周,他的表情严肃,“这种扰乱军心的话别再说了!将军听到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所以我才说是个万一嘛,”骨兵甲辩解道,“之前的情报不是说只有一小股兽潮吗?王爷也只派了我们这点兵力来守。可现在看看,我们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如果后面还有更猛烈的攻击,更多的兄弟被感染……我们真的能守得住吗?”
“守不住也得守!”骨兵乙坚定地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绝,“鬼市只有一个入口,我们一定能守住!”
“一夫当关?”骨兵甲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们似乎没有能与王爷联系的工具。如果王爷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情况……”
“算了,不说了,”骨兵甲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转而望向天空,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我们能守得住吧。”
骨兵乙也只能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但语气还是带着一丝坚定:“放心吧,王爷一旦发现我们处理这兽潮超出了预期时间,肯定会察觉到不对劲。到时候,他一定会派来援军的。”
“你倒是乐观。”骨兵甲扭了扭脖子,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当然可以一直战斗下去,哪怕是七天七夜。只要老天保佑,别让我染上那恐怖的病毒。”
听了骨兵甲的话,骨兵乙也只能叹气,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他们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会更加艰难。
远处突然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下一波兽潮来袭,警戒!警戒!”这声音如同一记警钟,在每个骨兵的心中敲响。
骨兵们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进入了备战状态。他们的眼神坚定,手中的武器紧握,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天空中的闪电划破了厚重的雨幕,频繁地照亮了战场。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已经难以分辨是白天还是黑夜。但只要看一眼鬼市之门,那敞开的姿态就明白,鬼市正处于开放状态。鬼市之门实际上连块门板都没有,它的存在更像是一种象征,一种对外开放的姿态。
因此,骨兵们必须比白天更加警惕,他们的精神紧绷到了极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知道,一旦有妖兽闯入鬼市,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鬼市内部的情况也同样不容乐观。不知是谁将兽潮进攻的消息传了进来,这消息迅速在人群中传播开来,引发了一阵恐慌。
在旅馆大堂,一名青年忧心忡忡地说:“我打听过了,外面的兽潮非常凶猛,形势非常严峻啊!”
一位年轻的女士听到这话,吓得捂住了嘴:“这……你可不要吓我。那些妖兽会不会闯进来啊?”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想趁着假期来鬼市旅游,没想到却遇到了这样的事。
青年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外面有骨兵们守着呢!”
但人群中的议论声却此起彼伏:“会很安全吗?我听说外面的骨兵快守不住了!”
“放屁!不是说把兽潮都挡了下来了吗?”
“你才放屁!骨灵将军都受伤了,守不守得住还要打个问号呢!”
“不是说明天就解放了吗?”
“全他妈放屁!明天鬼市就沦陷了!”
“别放了,别放了,你们这些离谱消息都哪来的!”
……
凰羽和白秋坐在大堂里,一边品茶,一边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凰羽皱了皱眉:“奇怪,我并没有把兽潮来袭的消息告诉任何人,这消息怎么就传开了。”
白秋叹了口气:“也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向骨兵打听消息。真实情况怎么样还不知道,鬼市里的各种传言就已经起来了。我还听有人说骨灵将军已经战死了。”
凰羽被这话呛了一口:“咳咳……这传言也太离谱了吧!”
他们继续听着周围的议论:
“不行,我不能在这里等死!我要回家!”一名激动的青年站了起来。
“鬼市只有一个出口,而且出去就是战场。刀剑无眼,说不定你没被妖兽杀死,反而死在骨兵刀下也说不定呢!”一名冷笑的青年讽刺道。
“所以为什么鬼市只有一个出口啊!就算它们进不去,我们也出不来啊!”激动的青年更加焦虑了。
“怎么办,我觉得这形势危险得很,我可没有信心他们会守得住。老板,你有纸吗?我还是写份遗书给家里人吧!”一位悲观的商人道。
“怕什么,它们要是闯进来,我们就跟它们拼了!”一名愤怒的壮汉挥舞着拳头。
“呜呜呜,亲爱的,我可不想死!”一位女士哭泣着依偎在伴侣的怀里。
“宝,我们不会有事的。等出去后我们就结婚。”男士安慰着女士,尽管他自己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不安。
凰羽把盘中的最后一颗花生米抛到嘴里,站起身来:“白秋,我出去看看情况。”
白秋也立刻起身:“我和你一起。”凰羽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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