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
他胸口蓄满苦汁,香不下也吐不出,不解她为什么要这样跟自己过不去。
“小姐,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还要向上面交代。”
“你不须负担任何失职的责难。我会通知阎律师,表明这段时间是我自己坚持单独行动,你放心。”
不容他再出言辩驳,杜泆澐和得意洋洋的舒诠治相偕连袂离开他的视线
“咳咳司徒先生,你别介意啊!他们那种有钱公子说话就是这样也不是有意为难你,她很单纯啦,一心只想看拍卖会,天塌下来都不管。放心!他们没事的”
“哼!命是她的,她自己都不在乎,谁保得了她?”
司徒傲麒嘴上蛮不在乎,但眼底冒出的火花星点骗不了人!
一边旁观的童羽歆已经把两人之间幽微互动、暗涌的情怀全看进眼里。
“别生气嘛!来,我请你喝咖啡赔罪”童羽歆笑脸灿烂。
她活该倒霉要为好友善后,虽然原本的诡计是借机做杂志稿的专访,可是从司徒傲麒难看的脸色推测,这任务没有成功的可能!
“不了!我想自己去走走”
他果然是不给任何人面子,当下把热腾腾的咖啡推开,一阵疾风似的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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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雨雾,华灯初上的繁华街头点缀得迷离浪漫
司徒傲麒孤独一人在街头漫无目的游走,每隔几分钟,他便不自觉低头察看手腕上的液晶显示器,那是他装在她身上的精密追踪器,只要有危险物品贴近,追踪器便会发生警讯。
四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毫无动静
“shit!一点儿感应都没有!这是什么情形?她怎么了?他们到底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在骑楼下躲雨,心绪烦躁地敲打墙壁。
脑海不断回旋无数怀疑:是拍卖会场的保全电波干扰追踪器的运作?还是,另一种更大胆的推测
难道她已被除去了衣物,以至于追踪器发挥不了作用?
天!舒诠治这杀千刀的混小子!耙借拍卖会和她独处占她便宜?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司徒傲麒深深懊恼不该放他们独自行动,千不该、万不该啊!
他的思绪如一部故障的放影机,不断播放杜泆澐姣美的胴体被压在舒诠治身下的片段
她的柔唇被男人恣肆品尝,她的凝脂乳房被男人邪恶的手拨揉,她修长光滑的腿紧紧缠在男人腰际
懊死的!shit!shit!
司徒傲麒愈想愈痛苦,他不断拉扯自己的头发,槌在墙上的拳头隐隐渗出血丝,一思及猥琐的舒诠治和她可能发生的种种,司徒傲麒仿如热锅上煎熬的蝼蚁,内心挣扎、痛苦忐忑折磨他至心魂俱裂
他控制不住自己,狂跑到马路上淋雨,愈下愈大的倾盆雷雨打在身上在所不惜,硕长硕壮的体格和俊颖帅逸的外貌引来路人投在好奇的眼光。然而,他一点儿都不在意,只盼雷声雨点能打散心底的谜团
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在意她?委托人的感情世界可不关他贴身保镖的事啊?!
谁说上过床的男女就再不能以平常的感情来对待?可是,话说杜泆澐也不是第一个和他有关系的女人啊!
回想过去的那些床伴们,没有一个他记得住脸孔的。
这到底是什么怪病?
纠葛缠绕的情丝愁绪绑死他敏捷迅速的行动力,他在车潮汹涌的大马路边狂奔乱跑,没注意身后紧逼而来的几辆重型机车正欺近他
涮!砰!连续而来的大机车来势汹汹地把他往路边逼挤,他失神一吓
重心不稳往红砖道飞摔出去!“啊”“找死啊!走路走到马路上?你迟早跟阎罗王报到!吧!”
飞车骑士竟还转头过来恶骂,路人也没有人愿伸出友谊之手救援,他自己挣扎想站起来,一扯动膝盖,阵阵剧痛直刺心脏!
他感觉受伤的膝盖有异物刺入以致鲜血直涌,剧痛直彻心扉。
他继续费尽周身力气就是没办法移动半步,司徒傲麒此时禁不住又气又急堂堂出生入死的保镖,竟被绊倒在红砖道上?传出去他还要做人吗?
“傲麒”
杜泆澐甜美的小脸突然出现在他逐渐模糊的视线范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愈来愈靠近,他竟没有半点力气回答,只觉眼前慢慢变黑
“噫?那不是你那个龟毛的保镖吗?他躺在地上做什么?”
舒诠治看好戏般幸灾乐祸。“啧,笑死人,连路都不会走了,还想当人家的保镖?”
“你闭嘴!快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杜泆澐撑起大伞为他遮雨,那苍白失血的脸色,看起来状况似乎不太对
“喂喂喂!你出声啊?你怎么了?”舒诠治不客气猛打他的俊脸。
“我头头昏”
司徒傲麒气若游丝,连他自己也想不通为什么跌一跤而已竟会跌成这样?
“快,你去把车子开过来!”杜泆澐厉声命令。“快去,他大概淋雨感冒了!”
“叫救护车把他送医院就好了嘛!我们正好一起去赶个晚场电影”
“你快去开车”杜泆澐摸摸他的额头。“糟糕!好烫喔!”
舒诠治想到可以毫无阻碍和她独处,心中窃喜不已!贼兮兮睨了他一眼。
“不说是铁人吗?铁人也会有生锈时候?哈哈!”
“诠治,我叫你快把车开过来,听见没有?”
“干嘛?他烧他的,你紧张什么?”
她的着急在舒诠治看来老大不舒服。“,你不用对这种人太好了,他们都是冷血无情的。我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好了!”
“你算了,我坐计程车”
杜泆澐要撑伞,又扶着意识不清的司徒傲麒,根本没多余力气和小气的舒诠治争执。
她吃力的将他摆进计程车里,飞车直驰天母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