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于芯芙因为找不到老管家而显得郁郁寡欢。
她问过每一个遇到的村民,但是都没有人见过老管家。
怎么会这样呢?
在到达七里坡的那天,她傻傻地守了整整一夜,终于在伤心过度及体力不支的情况下,昏睡在少爷的怀里。
“呜呜呜为什么找不到”
“嘘别哭你还有我啊,我会一直陪著你的一直一直对不起”
他心痛不舍地搂著她,在她耳边诉说著歉语。
这段期间,她每天都到七里坡去等人,整整七天。
“少爷,你看要不要告诉她”武悦不忍心看着他们两人憔悴的模样,想劝练承风干脆告诉她真相算了。
但是,可以说出来吗?
“不还不到时候。至少不是现在”练承风心中也是几经犹豫。
看她这么急著找人,他也很不忍心,很想告诉她其实她要找的人老早就被接练家了!尤其在她因为等不到人而伤心哭泣时,他更有一股冲动想告诉她。
但是他不能。
他不能冒险。
如果现在告诉她实情,她一定会认为他这段时间是在欺骗她!
与其失去她,他情愿陪她一块伤心难过。
再过一段时日就好了。他这么告诉自己。
马车在城镇之间穿梭,经过了七里坡,又经过一个又一个的村落,依然找不到于芯芙心系的老管家。问遍了一个村又一个村,仍然打听不到任何有关老管家的下落。
之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在她面前提起这件事。
尤其是老群,更是会想一些法子逗她开心。
马车持续在奔走。
于芯芙默默不语地坐在车厢里。
希望老天爷保佑老管家平安无事,他都一把年纪的人了,禁不起意外的。希望他能够遇到贵人帮助他,希望他无病无痛、逢凶化吉、否极泰来反正就是能够平平安安地就对了;最重要的是要让我们两个及早团圆。
她整个脑袋里除了老管家,还是老管家。
“傻丫头”
没反应
“于芯芙傻丫头”
还是没反应。
“于阿芙”
声音的主人开始不悦。
“阿芙?啊”她终于回过神来。
“少爷叫我啊!呵呵”她企图以笑声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少爷,找我有什么事吗?我马上去办。”她努力扮演尽职的角色,想让练承风忘记她方才短暂的失职。
“不用了!真不晓得你脑子里都装了什么?整天发呆,有什么事需要想得那么出神吗?”他故意佯装不悦,分散她的注意力。
她心里在想什么他岂会不晓得?还不就是最近一直让她牵挂著的人吗?
“没没有啊!”她否认。
开玩笑,要是被他知道她又在担心老管家,他一定会出招来对付她。
哼!说什么是为她拂去烦恼,其实都是因为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就只会找借口!
“没有?”他摆明了不相信。
“是是啊!”“没有就好,不然”他刻意看她一眼,看得她心儿慌慌的,一直跳个不停。“既然没事,那还不过来克尽你丫头的本分?”他对她勾勾手指头,明示她快些过来。
咦?今儿个怎么这么好说话?竟然没有乘机勒索?
于芯芙怀疑地看着他。
他之前可没有这么好说话呢!
之前只要被他知道她又在担心老管家,他就会就会欺过来,跟她子谠著嘴,让她头昏脑胀,让她脑袋里记不起来谁是谁。
这回不会是有诈吧?
唉,马车怎么还没到休息的地方啊!
“还在那儿发什么愣?快点过来啊!”“来了。”她有气无力地说。
“别发愣了,又不是去什么龙潭虎穴。”
“是喔,每次都嘛这么说,结果呢还不是我上当。”她在口中喃喃自语。
“你在说些什么啊?念念有词的,怎么不说大声点?”他明知故问。
她肯定是在指责他之前的恶形恶状。
“没啊!”于芯芙继续装傻“今天又有什么部位要捏啦?”她移到他身旁问。
昨天跟前天还有大前天是捏手臂,在之前是捏肩膀,在更之前是捏背部。
那今天呢?捏哪里?
“今天啊,今天就捏这里好了。”他指著自己的下半身说。
“那那里!”大腿?
她傻了眼。
看着他自动自发搁上来的大腿,她哭笑不得。长这么大,整整十六个年头里,从没瞧过有人这样的,尤其是一个主子。而且是个长相俊俏、家世良好的主子。
哪有主子叫人给他捏腿的?还自动把腿搁上来亏他长得一副厮文俊美的模样,私底下却是这样,什么翩翩君子,那一定是她以前看错了。
亏她还“曾经”为了他俊美无俦的外表失了神!
苞他相处这么久,她总算知道他为什么坚持要她留在身边三个月以工抵债了根本就没有丫环可以忍受他嘛!
以他的财富要请十个丫环都不成问题,但是他身边却连一个丫环也没有这都是因为他太难伺候了,所以才请不到人。他只好找一个来充当了,而她碰巧就是那个可怜人。
就拿他每天必定要求丫环做的事捏身体来说吧!有谁会直接把腿伸过来搁在丫环身上的?被他的腿一压,就像被大树干压著一样,小命大概也去掉一半了。
这种粗重的活,有几个人受得了?
要不是她得留下来三个月以工抵债,没办法说不做就不做,说不定她老早就跑了。
只是
她偷偷望了他一眼,两只手也没闲著。
他这个主子竟然还有不为人知的癖好!
唉!想到这个,她耳根子就不由自主地发红。她赶紧把头垂得低低的。
他应该没发现吧?于芯芙偷偷用眼角瞄他一眼。
嗯,应该没有吧!好险
错!其实练承风老早就发现她的异状了。
又怎么了?突然把头垂得低低的,怕人瞧见?
他仔细瞧了瞧,发现一抹可疑的潮红!
果然他就说吧,还是美男计有效。
脑筋一转,他又开始不安分起来。趁著她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倾身靠近,近到只剩下不到一个巴掌的距离。
他的呼吸声近在耳边,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脸颊边,让她惊晕他是如此地贴近著她!
于芯芙马上抬起头,双眼对上他的,她的呼吸掺著他的气息。
胸口怦怦怦地加速跳著,新鲜的空气窜入她快没气的胸口中,她开始大口大口喘着气。
回过神,猛然将身体往后移,双腿却因为被他的大腿压住而无法动弹。
“你你”“你做什么把脸移那么远?”练承风不悦地跟著她移动,一张俊脸又贴着她的,几乎就要碰著了。“芙芙”他低声地唤著她的名。
她心跳加速再加速“做做什么?”她想移开,却摆脱不了钳制住她后脑的大手。
“你干嘛把脸移开?我吓到你了吗?”看着她脸红的模样,他呵呵地笑了,笑声回荡在他的胸口,连带地震动了她的心房。
“你你吓到我了,对,吓到了”她开始胡言乱语。
“吓到?”他呵呵笑了两声“我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他在她耳边小声地说,敏感的耳垂立即挺立,微微地颤动。“我们不是这样亲近过好几回了吗?你忘啦?之前”他故意停顿一下,才又继续讲下去“你靠我靠得更近呢,你不记得了吗?那一天你主动亲近我,就连你的唇都和我的靠在一起了”
“啊!我我不记得了啦”失忆症适时发作。
那是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才会那样的
不不别想起来,别想起来,她已经忘了对已经忘了。于芯芙努力说服自己。
“是吗?”练承风说得好轻、好柔。
“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也累了我我我想先到一旁歇会儿好了”她企图移开他压在身上的大腿。
他却充耳不闻。
“既然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看我还是让你重温一下好了”他头轻轻一偏,原本贴着鼻的两人立刻更紧密地贴在一起。
眼对著眼、鼻对著鼻、口对著口。
“嗯嗯”于芯芙抗议地挣扎,反而让他逮到缝隙入侵。
湿热的唇舌纠缠在一起。
早就知道事情没这么简单的。他怎么可能不乘机勒索?
呜呜呜她就知道他这么好商量一定有诈。
她怎么会遇上这么一个有喜欢吃别人嘴癖好的主子?
深夜。
他们投宿在一间华丽的客栈,经过一天的奔波,众人都累了。
“今天辛苦你们了,大伙儿早点歇息吧!”练承风吩咐众人“对了,武悦,你今天别又来我门外守著,有什么状况我自己会应付的,你不用担心。真要是处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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