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跨进那摆设各式真品古董,一看便知耗费无数的堂皇大厅。
“唔,好累”
砰地一声,翟昊类拉着她一并摔坐地板上。
“好痛我的腿压到了,哎呀!你压到我了!”
于苹用力挪开他沉重的身躯,站稳后再试图拉起几乎睡卧地板的他。
以前听人说过,喝醉酒的人最重,这下她总算体会了。
“院长,您先醒醒”于苹根本拉不动,只得拍拍他的脸颊,轻唤道:“要睡到房里去睡。先醒醒!我扶您上楼”
“不要吵!让我睡,我想睡了。”半醉半睡的翟昊类从喉底发出呻吟。
“可是,你怎么能这样睡在客厅呢?会着凉的”
她实在拿他没辄,只好随他去了。“唉,要睡就睡吧!不然,我去找张被子让你盖。”
打开所有的灯,径往楼上走去,在他的大卧室抓了床薄被,于苹蹑手蹑脚地覆盖地。“没办法,我搬不动你,只好让你睡客厅了。”
“不要走。陪我”翟昊类蜷卧着的身体突然翻动。
“不,不行我们不可以”
于苹感觉自己的腰际被一双手紧紧地箍扣,那力道之强猛叫她无法挪移,只能被迫拉往他胸臆间靠拢。
“院长,你你怎么了?您别这样请放开啊。”
她努力想挣脱,醉了的他竟然力大无穷,不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
“于苹”他的脸紧紧贴住她的平坦腹部,深沉喑哑的嗓音呼唤:“你留下来,我现在好希望有人能陪我一下子就好”原来,他并没有完全不醒人事,起码知道自己身边的人是谁。
“可是,已经很晚了。我们孤男寡女不好。”她迟疑犹豫。
“谁说的?我偏不管那么多!”
翟昊类温柔地以下颚摩挲她的额,宽大的掌抚顺她的乌发,慢慢地,缓缓地像是爱抚他最心爱的古董一般。
源源不绝的爱意从他的指掌传递到她的心底,温温的像一壶酒,熨贴了于苹受创虚空的心。
“除非,你不喜欢?是吗?告诉我,你对我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他俯首印吻在她的颊边,用的是一种对待情人的温柔。
于苹没喝酒,却也醺醺然感觉自己醉了。
“唉,你一点儿都不像个医生,一点儿都不理智。这样不好啊”闻言,他喟然叹气。“唉,也不知道为什么,无人倾诉的这个时候,特别希望你能陪我”
“你现在不清醒,我怕你会后悔。说真的,你会后悔”
于苹顺势靠向他,整个人被他魁梧的胸怀环抱。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翟昊类浑浊的呼吸混和着浓烈的情感欲求。
恐怕没有女孩子能抵挡这致命的诱惑,当他的啄吻从脸颊向四周蔓延,于苹心知肚明
此刻她是跌落万劫不复的深渊,没有余力挣扎了。
翟昊类似在酒精中解放禁锢的灵魂,先扯开领带衣扣,而后大胆而狂恣地吻住她的樱唇,绵绵软软的柔美唇瓣叫他流连忘返。
“唔天啊,你怎么?”于苹在沦陷的临界挣扎,不安地频频呼喊:“以你所受过的专业训练,不该这么迷糊的。冷静点啊!”“嘘什么都别说抱着我,只要抱着我”
于苹不安地蜷起身子,小声警告:“翟昊类,你知道我是谁吗?怎么可以对敌人倾吐心事?”
“不管,现在的我一点儿也不要理智!也不冷静!”他低吼,大掌粗暴抵住她的素白颈项。“你这么美丽,竟连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吗?”
“好好好,别激动。你想说什么,我都听就是了。”
她温言软语哄慰着,听他的话大大伸展双臂,完全贴近地与他相拥。
他的肩膀好宽阔,他的怀抱好温暖,于苹终于彻底松懈武装,放心地沦陷在他男人味十足的胸襟里。
“好吧,你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抬起黑翘的眉睫,她发亮的晶透莹眸闪着动人的光采。
翟昊类只默默凝视她的美丽,他深湛的眸中蒙上薄薄的迷雾,她看不穿那层雾底的真实是什么?
在他怔怔的凝注中,于苹也无法判别到底他是醒着?还是醉了?
然而,这似乎都不重要了
他终究什么也没说,静默地吻住她润泽鲜红的唇瓣,热情火舌窜入她的芳口,深深地,浓烈地在她的唇舌间汲取芳美的甜汁。
“噢,不要”她惊吓得扭动身躯想挣脱。
然而,他的吻是那么的催人神魂,叫她心儿陶醉,片刻间已然投入他的完美催情游戏,舍不得离开了。
“别动让我爱你”翟昊类在她耳边轻柔的呢喃。
除了加重深深的吻,他还用厚实宽大的掌心顺着柔柔的发丝向下,划过她珠贝般洁白温润的耳廓
在这个时候,翟昊类不愿想起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抛开那些原告与被告的仇视立场此刻床上的两人仅是普通血肉之躯的饮食男女。
他们如同一般的世间男女,用彼此肉体来相互温暖、抚慰。
于苹被他的炽烈情欲彻底吞噬了,再榨不出任何东西来奉献;而翟昊类也在亲密碰撞中,细细欣赏过她的每一处美好,怎么看也不腻地,就是想要将她的一切一切全镂刻在心底
这是一个奇妙的夜晚,本来应该对立的男女,在没有预警之下,造就了狂野激情的一整夜。
他们甚至没时间去想,当黑暗褪去,黎明来临,又该如何彼此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