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兄弟摸去了装货车厢,又摸黑干掉了盯货的金爷手下,才将那些箱子一一撬开,不出所料,果然不少的烟土,待装好引爆的炸药,点燃引子,五爷又叫武功高强的几个人将那货车车厢与列车掰开,不稍多时,便见那远了去的货柜一声震天响,炸成碎片。
而金爷与围在闹哄哄的人群里,隐约听见爆炸,暗道一声不好,已中人家的声东击西之计,便掏枪将装成混混的几个兄弟击毙,待欲去货厢查看时,才见列车已断成两半,载货的那截列车燃着熊熊大火,被远远抛在后面,渐成一个火苗般大小。金爷咬牙切齿,回过去寻那伙打架之人,却才知那伙人早已跳车逃生去也。
五爷与众兄弟早回了火车,重再做起商人、先生或学生模样的人物,火车一下北平,立即转车回了上海。
金爷在北平站下得车来,手足无措,早候在车站来接应的裴志坤的部下大为火光,这趟镖砸了,便意味着裴志坤与日本人翻脸,再不可联手,无疑对裴志坤是失去保护罩的打击。
裴志坤本正意得志满坐在北平大宅院内饮热茶,听得部下报来情况,端着茶杯的手微一颤动,面色阴沉,问:“去查到是谁干的好事没有?”
那部下亦屏息吊胆道:“金爷的人说,是斧头帮干的,青帮与斧头帮早些时候结下黑帮之间的仇恨,这次斧头帮有意破坏金爷的镖,让金爷断了活路。”
站在裴志坤身后的惊黛听罢不由心内暗自惊喜,原来王景诚与五爷干了一单漂亮的活计呢,可谓一石三鸟,日本人、金爷与裴志坤均得以重击,却不知他们是否安全,怕只怕这一单也必得招来杀身之祸罢!惊黛暗思量着,不禁为王景诚担了忧来。
裴志坤啪地将茶怀扔在了梨木圆桌上,杯身一歪,茶便漾漾洒了一桌,裴志坤甚是恼怒地在堂内来回踱步,惊黛忙上得前去,玉手抚在他胸脯道:“裴爷,这单没了还有下一单么,可着什么急呀,我看这金爷也是个饭桶,这般重要的镖也给砸了,裴爷可别轻易放过他,要不你可怎么同日本人交待呢?”惊黛暗中打量裴志坤神色。
裴志坤却不耐烦地将惊黛的手拂开,道:“你们女人家懂得什么?这可是关系到政治的大事儿,不是拿了金爷就好交差,钱没赚到,赔了本倒还罢了,最难搞的是政治这东西,你不懂,就别乱说!”
惊黛见裴志坤已是气急攻心,不禁摔了绢子,道:“好,我不懂,我不碍你眼了,这总行了吧?”
裴志坤看了看惊黛一眼,却不由得摇头叹气。
惊黛出得门去,却见院内积雪甚厚,而院中的梅枝却三三两两地结了花蕾,有些甚至已是含苞欲放的模样,不禁一喜,便踏雪看梅,寻嗅梅蕾暗香。
来北平短短时间,却如觉一生般漫长,唯有今天,才觉是希望如是那三月的暧阳透了黑厚的云层间隙照射身上,不甚温暧。春天,大约也是不远了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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