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肚子饿了,还有吃的吗?”安小楼信步走进那个小酒馆,高声喊道。
“哎来了!客官您里边请!”那个店老板笑眯眯的迎上来,只见他穿一套短衫,脑袋上裹个灰布头巾,肩膀上搭着一块白手巾,左手提溜着一个木托盘,托盘上还油汪汪的,右手垂着,这四十多岁的男人胡须不多,面色苍白,身材有些魁梧,竟比安小楼还要结实一些,他笑吟吟的来到安小楼身边,说道:“客官,您面生啊,不是我们县上的人吧?您这边坐,要吃点什么尽管说,我们店虽然小,品种倒还齐全。”
安小楼大大咧咧的在桌边坐下,笑着说道:“我肚饿,就馋那碗膳糊面,烦劳掌柜的帮我做一碗。”
那店家于是笑眯眯的应承了,很是麻利的退了下去,然后又有个女孩儿端了一壶茶放在安小楼的桌子上,她把茶壶放下的时候,重重的顿了一下,好像很不乐意一样,也不知道是谁欠了她的钱没还。
安小楼也不理会她,谁家还没个难念的经呢,没准是夫妻俩吵架,闺女厌烦了,也没准是跟相好的吵架了,因此他就嘴上笑笑,自倒了茶水,坐在靠窗的位子打量着这个店,打量着外头的街道。
现在正是下午时分,街上行人稀少,应该是都回家吃饭去了,这店里光线不好,昏暗无光,还有些潮湿,一股子油烟味儿,不过这饭前的清茶倒是不错的,清香凛冽,安小楼平日里大鱼大肉吃多了,现在洗洗肠子也好。
吧嗒吧嗒!
有人吃饭吧嗒嘴。
安小楼皱起眉来,吃饭吧嗒嘴,这是很没教养的一种表现,也是很让人厌烦的一种行为,店里此刻只有他和另外一个客人,吧嗒嘴的,自然就是坐在店铺最中央桌子上的那个人了。
安小楼使劲眨巴眨巴眼,才让眼睛适应了这屋内的光线,他偷偷打量着那个人,只见那吃饭的人是一个三十岁上下,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撮山羊胡,穿着一件灰布长衫,敞着怀,脚上趿拉着一双黑布鞋,大拇指处还破了个洞,他坐在条凳上,一条腿在桌下不住的抖着,一条腿则翘起老高,放在板凳上,还不时的拿手去抠一下脚丫子。
那人吃的也是一碗面,雪菜肉丝面,他面前有一壶酒,还有一碟小菜,那人把嘴吧嗒的很带劲儿,仿佛他吃的是全天下最美味的食物一样,安小楼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心里暗暗想道,能把一碗面吃成满汉全席的味道,也是一种本事。
“客官,您的膳糊面!”那个店家手脚果然是麻利的紧,安小楼一杯茶还未饮完,他就把热腾腾的膳糊面端上来了,面碗很大,比苏州城里的许多大酒楼的碗都要大,碗是那种很粗糙的瓷碗,碗口比安小楼的脑袋还要大些,面满满当当的堆放在里面,上面盖了一层厚厚的膳糊浇头。
“呵呵,我说老板,您这碗面多少钱啊?”安小楼一看,这份量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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