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女人的心思不要猜,同样年轻人的心思也猜不得。但是向伯也曾年轻过,阿木的心思,向伯自然了解,他喝了一口酒,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梨亭书生原名孟忠文,今年应该有三十五岁了,他本出生于江浙一带的富贵人家,从小琴棋书画术样样精通。”
“哦?这样的人本不应该作杀手!他应该去考状元!”阿木笑道。
向伯道:“当年也有人这么说过,如果他能去参加科举,定能位列三甲!但是在他二十年那年发生了一件事!”
“什么事?”
“他有一个**的父亲,**的人命都不长!与他父亲相熟的**与自己的骈头对他父亲的钱财起了贪念,就把他弄死在自己的床上。从此孟家家道中落,梨亭书生性情大变,终日流连于胭花之地,就在那年的除夕夜,其母不耻他自甘堕落,悬梁自尽!在他成为杀手之后,他有一个规矩,家里有老母者不杀!”
阿木苦笑一声:“看来我是讨不到什么便宜了,因为我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向伯道:“他有一招成名绝技,扇中剑!据说他的扇子里藏有十二把飞剑,能杀敌于二十步之外!”
“据说?你没有见过?”阿木疑惑地问道。
向伯哈哈一笑:“据说见过的人都死了!”
那这个消息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这就是江湖的神秘之处!
向伯笑道:“这并是他的绝招,他真正的绝招是不要命,不怕死!父母不在,生无可恋,所以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死呢?”阿木问道。
向伯道:“我也想知道,下次你遇到他记得一定要问他!”
阿木又喝下一碗酒道:“说说他的成名史吧!”
向伯道:“梨亭书生在杀手榜上仅次于开山剑薛勇排名第三。”
“这些我都知道,说说我不知道的吧!”
“他只用了两战就名震江湖了!第一战是杀了华山俗家子弟夺命剑曹锟。曹锟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剑客,但是他在十招之内就要了曹锟的性命,这一战让他打响的名号。第二战是杀了柳庄五老,柳庄五老则是江湖上让人深恶痛绝的五个淫人,**掳掠无恶心不作,更有一手好功夫,虽然有很多人想杀了他们,但是最终丢了自己的性命!当年梨亭书生太白居找到这五人时,与他们大战半个时辰,才了结了这五人的性命,但是他却身负二十余处刀伤剑伤。当他从太白居里走出来,真的只剩半条命了!这一战奠定了他在杀手界的地位,至今他依然能雄居杀手第三,多半还有这一战的功劳!”
阿木无奈地苦笑道:“看来选择第一战的对手真的很重要,一战成名,省时省力!”
向伯笑道:“怎么,你后悔了?”
阿木笑道:“吃了半年的馒头,当然要发些牢骚!”
“如今你已经在江湖上小有名气了!”
阿木哼笑一声:“还不够!”
向伯点了点头,名权利这种东西没有尽头,他接着说道:“你若能杀了他,定能名噪江湖,不过你要快点找到他,听说他活不长了!”
“为什么?”
“听说他喝酒喝的很凶,出手比以前慢了很多,你要知道想杀他的人不止你一个!”
“哪里能找到他?”
“江南孟庄,每年除夕夜,他都会回去祭拜亡母,这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每年那里都会死很多人!”
阿木道:“这倒给我省了不少麻烦,我会去先杀他的!再来说说风四娘吧!”
向伯叹了一口气道:“风四娘其实是个苦命的女人!”
阿木并没有说话,他对风四娘一无所知,一无所知的女人也是很可怕的!
向伯接着道:“风四娘本是一名歌妓,风姿卓越一代佳人,但是十八年前她爱上了一个落魄的书生,风四娘穷尽财力供他科举,没有想到那个书生高中之后,竟然迎婚了权贵之女,还派人来刺杀风四娘。可怜当时四娘还怀有三个月的生孕!”
“那她是怎么逃出来的?”
向伯叹道:“风尘女子自有一套生存之法!没有几个男人能拒绝风四娘的美貌,那个杀手也一样!一年之后,江湖上出现一个女杀手,名叫风四娘。她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当时自己爱恋的那个书生,那个书生已经是三品要员,却在一天晚上被人吊死在城墙上,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脸颊上刻着两个字——四娘。从此她每次杀完人都会在那个人的脸上刻上四娘两个字!”
阿木笑道:“这个风四娘也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杀了人还不算完还要毁了人家的容貌!”
“任何人都可能变得很恶毒,只要他被自己爱的人伤害过!风四娘也是一个受害者!”
“去哪里可以找到她呢?”
向伯摇了摇头:“你找不到她,只有等她来找你!”
“为什么?”
“风四娘的易容术也是一绝,可能她一直都在你的身边!”
阿木叹了一口气道:“风四娘倒让我有些头痛了!说不定哪天她化成你的样子坐在我的对面,那我岂不是很危险?”
向伯哈哈一笑,喝了口酒道:“不过你放心,最近这三四年,风四娘的功夫可退步不少!”
“哦?”
“虽然现在她每杀完一个人还是会在那个人的脸上刻字,但是不再是以前一刀直插对方的心脏。近三四年来死在风四娘手里的人,有许多种死法,其中毒死的最多,所以我说她的武功退步了,因为下毒是最安全省力的杀人手段。所以你下次在吃东西的时候可千万要小心!”说完向伯哈哈大笑。
阿木突然拔下玉珠儿头上的银簪,在那几样下酒小菜里胡乱地戳了几下,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一眼认真在道:“这几样菜没有毒,咱们可以放心的吃!”说完与向伯相视一眼,二人哈哈大笑。
阿木转身正欲把簪子还给玉珠儿,却看见玉珠儿眼里饱含着泪水,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
“你怎么了?”阿木轻轻地拍了拍玉珠儿的肩膀。
玉珠儿猛地一回神看着阿木和向伯正注视着自己,赶紧擦干眼角的泪水,苦笑道:“我只是觉得风四娘是个可怜的女人!在她成为杀手的前一年时光里,她带着一个婴儿,日子一定过的万分辛苦!”
阿木戏谑道:“那你就应该找一个好男人,赶紧把自己嫁出去!”
玉珠儿一把夺过阿木手里的簪子,怒道:“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一句话把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给骂了!阿木和向伯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向伯喝尽碗里的酒,阿木又给他重新倒满,向伯抽了一口烟悠悠地问道:“还有两万两,你还想知道谁啊?”
“柳爷?”
向伯摇了摇头:“不知道!”
阿木吃惊地重复了一遍道:“不知道?”
向伯点了点头道:“我只知道,他是这十年来江湖中最神秘的人物,没有知道他来自哪儿,但是他想找你时,总能出现在你身旁!”
阿木点了点头,向伯都不知道的人,那江湖上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了。他隐隐地感觉到这个柳爷将来可能是他最大的敌人!
阿木端起酒碗一仰头一饮而尽问道:“最后一个人——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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