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多少是有份歉意的,无论如何怨他,都不希望他因自己失去那份热爱的工作。言悫鹉琻
纪景年还低着头,在忙碌,并未抬眸看她一眼,她犹豫了一下,才开口:“纪总,您要的文件!”,大声说了句。
“先坐沙发上等会儿!”,纪景年头也没抬,沉声道。
她本欲反抗,但觉得那样,很不合规矩,现在,他是老板,她是员工,怎能顶撞他?而且,又怎能断定他是故意叫她来的?只好在办公室角落的小型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
窗明几净,宽敞明亮,有五十平方的办公室里,他坐在靠东面的办公桌后,她坐在西南角的会客区,落地床边的盆栽架子上摆着一盆青翠欲滴的绿萝。
不禁想起家里的那一株,不知还活着没有。
又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他并没放下签字钢笔的架势,她放松地靠近沙发里,笔直地坐着肚子会有点难过。手在那微微.隆.起上,轻轻地抚摸……
纪景年眼角的余光可以瞥见坐在斜对面的她,穿着深色的西服外套,里面搭着白色的打底衫,头发利落地束在脑后,一手抚着肚子,眯着眼,昏昏欲睡的样子。
她最近特别容易嗜睡,每天下午这个点,他悄悄去她办公室,都见她睡觉。
他想,大抵是她性子太倔,不肯依附肖南笙,才继续上班的。
又觉得,她跟肖南笙可能是一也情的那种,不小心怀上,两人感情还不深,所以没立即结婚,又或许,肖家不同意娶她。
这样想着,心里都是酸涩的。
不一会儿,沙发上坐着的人儿歪着头睡着了,他连忙起身,悄悄地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睡颜,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
曾以为,她这辈子就是属于自己的,除非他死,才会放手……
一转眼,她已经是别人的了。
即便如此,仍没法对她狠心,站起身,将她轻轻地抱起,去往自己的休息间。
睡得迷糊的她,被放在他的床.上,黑色的平底小皮鞋被他脱掉,脚面仍浮肿。为她盖上被子,握着她的脚,轻轻地搓.揉,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脸上。
她小时候、一年多前的样子、现在怀.孕的样子,在他的脑海里交替地播放,一转眼,那个小丫头已经将为人母……
她睡得香甜,甚至发出细微的鼾声,他一直陪在一旁,又忍不住揭开被子,看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大手抚上,想象里面的孩子是他的!
顾凉辰醒来的时候,感觉有沉沉的东西压着自己的心口,有点难过,张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垂眸,微仰着头,看到一个头,压在自己的胸口。
“唔——”,好像是纪景年,这时,浅眠的纪景年也醒来,发现自己竟然枕着她的胸口睡着了,一手还抚摸着她的肚子……
“你……你干嘛!”,怎么被他弄到床.上来了?
“压着你了吗?”,他连忙起身,一脸焦急地问,生怕自己压着了她。
她喘着粗气,吃力地要坐起,身子被他扶起,“你在外面睡着了,我抱你来休息室——”,纪景年有些慌乱、局促地解释,刚刚抚着她的肚子,枕着她胸口的感觉太美好,居然睡着了。
这下,被她抓个正着,面子上是觉得很难堪的。
对她这么好心干嘛?
顾凉辰觉得很莫名其妙,挣扎着要下床,“睡饱了?要不再睡会儿!”,他沉声道。
“不用!纪总,您别忘了,我们离婚了,我有男朋友,应该避嫌的!”,她冷淡地说道,这话,让纪景年十分难堪!
看着她弯腰穿鞋,他立即蹲下.身子,从她手里抢过,为她穿上。
“纪景年!你到底想怎样?!”,她气愤地问,心在颤抖,忘了当初怎么狠心把她推开的吗?现在又这样殷勤,为的哪般?!
还是觉得,她现在是肖南笙的女人了,激发了他的征服欲?
他愣了下,帮她穿上鞋子,“没想怎样,只是在照顾下怀着身孕的女性员工。”,他沉声道,难不成要说,想挽回她?
“整个集团,怀.孕的女员工多了去了,您去照顾别人吧!”,她不领情地说道,快速走开。
纪景年忍不住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臂,“你跟肖南笙是不是一也情?酒后乱.性吧?没有感情的吧?如果他不娶你,就跟我在一起吧!”,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脸颊发烫,到底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这也是在变相地挽回她。
一也情、酒后乱.性,还亏他想得出来!
“跟你在一起?为什么?凭什么?”,这是她想问的,曾经那样狠心抛弃她,现在又要她,到底是闹哪样?!
看着面色微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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