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说无凭,我怎么相信你?”杨平说。
“你一定会相信我的,因为保证书在这里。”杨秋露说。
“只要你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
“我已经做到了。”
“胡说。”
“我的确做到了。”杨秋露拉过孟维道的说,看着杨平说,“维道哥哥下个月就要入赘我们家,是他嫁给我,不是我嫁给他。”
“你这个无赖。”杨平气得一下子就扑到了杨秋露面前,准备抢她手里的保证书。
“你这是干什么?”杨夫人又开心又气愤,“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母亲,明明是她使诈。”杨平还不罢休,依旧要上前去抢杨秋露的保证书。
柳云云见状立即从杨秋露手里拿过那张保证书,然后一下子就揣到了自己的怀里。
杨平恼怒不已,质问柳云云:“九姨娘,您怎么能站在他们那边?”
“我还是站在你这边的。”柳云云说,“不过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好,你们要是不报保证书交出来,我就砸烂这屋里的东西。”杨平威胁道。
没有人相信他会这么做。
见大伙如此怀疑他的脾气,他果真将正厅里的一张椅子砸得稀巴烂。
这是杨大人的专座,一般人不会坐上去。杨大人十分爱惜这张椅子,因而他每天都要命人将这张椅子细细的擦拭。
平时看到上面有一点点灰尘,他都会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拭。
大伙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杨平,惊讶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杨夫人将自己的白色手帕捂在嘴边,不敢发出声音。此刻她无疑成了杨府的罪人,因为他竟然伸出这样一个不孝的儿子来。
看着被砸烂的桃花心木的椅子,她眼里噙满了泪水:“你这是在做什么?”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包括刚刚失去理智的杨平也收住了自己的冲动。
他凝神听着母亲伤心的责备,不敢再说一句话。如果不是听到母亲的抽泣声,他一定会以为母亲大人已经被他给气晕过去了。
“你怎么能这样伤害家人的心?”杨夫人伤心的看着已经变成木头的木头,怒气冲冲的问,“难道家人真比不上一个外头的女人吗?”
“母亲,不要伤心。”杨秋露搀扶着杨夫人说,“他要是真想做个不仁不义的人,那就随他去吧。女儿会孝顺您的。”
杨平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柳云云走到他的面前说:“杨公子,快跟你母亲道歉吧,在你父亲离开书房之前,快去外面买张一模一样的椅子回来。”
“没错,现在就先别管其他事情了,你赶紧去买张一模一样的椅子吧。”孟维道说。
“对不起。”杨平说完这话就赶紧离开了正厅。
“我觉得杨公子心里其实已经有喜而动摇了。”柳云云说,“这一点我敢肯定,今天在刘小姐家的时候,他可是狠狠的训斥了明盈盈一顿。”
“就算他动摇了,他也不能发这样大的火气啊。”杨秋露无奈的说,“我只不过是想要让他彻底断了与明盈盈的念头罢了,他居然像是发了疯似的砸起东西来。”
“他会自己想清楚的,不用着急。”柳云云宽慰。
杨夫人虽说很是难过,可是听到柳云云的话之后已经放心了些许。也许说不定杨平真会因此而放弃明盈盈呢。
说起明盈盈,这个被人当做是个不三不四的可怜姑娘,在离开刘府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一路上,她都在想自己与杨平的事情。她对自己的表现也不是那么的满意,毕竟那天说道割血下药之时,她迟疑了。
也许她不是真心爱杨平的,但是真心爱一个人就得为他付出生命才能算真爱吗?
那自己的人生又算什么?
草芥还是青烟?
比起生命,还有什么能说是珍贵的?
她的父亲是御医,见惯了大病小病,见惯了生死有命。她自然也能耳濡目染知道不少。
在一些伤痛者的眼里,一个健康的体魄比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要宝贵。
在她的眼里也是这样认为的。她不知道自己的想法算不算得上自私,不过要她为了另外一个人而放弃自己的健康,这对她来说是不公平的。
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对于自己的情感感到越发的迷茫。
“盈盈。”杨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依靠着栏杆站在河边,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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