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漆树吗?”
“这事你也知道?”漆树一脸的黑线。
“当然了,刘老板成天趾高气扬的,从不把人放眼里。自从你把他的门牙打掉了之后,他那颐指气使的模样配上掉了的门牙,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漆树听护士说,刘老板被他毒揍了一顿之后,就是在这家医院里治疗的。当时她清楚的记得,刘老板成天是鬼哭狼嚎,把漆树的照片摆在自己的病床前,不断的辱骂,那口中喷出的粪话简直不堪入耳。
本来我以为漆树听到这些,会吵着叫着要去找刘老板算账,没想到他没心没肺的来了这么一句:“这孙子还真够意思,爷爷的照片到现在也应该供在他的房间里头的吧。”
护士离开后,漆树把他打刘老板的事情给我说了一遍,我知道刘老板砍了他的干爹,他们之间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依照漆树的脾气,他不可能放过刘老板,甚至在每时每刻都在想报复刘老板的方法。
不多时,彪子提着一袋水果走了进来,一句话不说就坐在了临边的床上,我见他脸色有些糟糕,就问他出了什么事。
彪子问我们:“你们知道那绿头发的小子是什么来头吗?”
“我看他当时嚣张的模样,他老子不会是市长爷吧?”我说道。
“市长倒谈不上。刘启明就是他老子!”彪子气呼呼的说。
漆树攥了攥拳头,说道:“早知道他是刘老板的儿子,我早让他步他老子的后尘了!”
“刘启明是本市的房地产老板,他老婆的哥哥就是警察局长,现在我当着局长的面抓了他外甥,我这个警察也到头了。哎!本想着当个警察除暴安良,没想到自己上面的才是大蛀虫!”
这事以后,彪子找了个保安的工作,我和漆树则在工地干活。每到休息日,我们总在一起闲逛,除了我们,还有那个小护士,她叫和一笛,我们都叫她笛子。笛子医学院毕业,各方面都很优秀,但可能因为有些小脾气的缘故,一直都是一个小护士。
我本来以为,这样的生活将会继续下去。可是一天,我们四个人在一爿饭馆吃饭,我喝了一杯酒,一抬头就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
苏越婷好像和阿色正争执不休,之后苏越婷扇了阿色一记耳光,随即一边哭着一边朝着我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此时的阿色已不可同日而语,他西装领带,脚上的皮鞋亮得直刺眼睛。他摸了摸脸颊,似乎是哼了一声,随即钻进一辆宝马,绝尘而去。
我没有多想,当即跑了出去,跑到门口的时候,苏越婷就看到了我,她先是愣了一愣,随后破涕为笑:“张三,怎么是你?”
我说:“真巧啊。”随后问她,“你们这是?”
“我越来越不认识他了。”苏越婷苦涩的说道。
这时候,其他人也跟着出来了,笛子知道苏越婷和我认识,于是招呼道:“有什么事进来再说吧。”
苏越婷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我,对我说道:“我想和你单独聊聊。”
我冲他们抱歉的笑笑:“你们先吃吧,我想和她随便走走。”
路上,苏越婷和我讲起从大宝山回来后的事情。
大宝山的事情过后不久,韩雨辰等人的父母因各种意外先后殒命。韩雨辰的父亲原来是本市赫赫有名的房地产商,苏越婷家也没少受他照顾,不想天降横祸,因韩雨辰得罪了山神,弄得他家家破人亡。
韩雨辰老爸死后,公司也面临破产,本名不见经传的刘启明突然冒了出来,而且很快吞并了韩雨辰老爸的公司,刘启明自然一跃成为了本市最有实力的房地产老板。
阿色在社会上屡屡碰壁,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去寻求苏越婷的帮助,苏越婷尽自己所能去帮助阿色。一段时间之后,苏父看到阿色做事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加上念在与苏越婷之间的关系,把他破格提升为部门经理。
自从他被提升为经理之后,就更加卖力了,公司的效益也因此逐步提升。可是,有一次,与客户的应酬中,阿色也是因为喝高了,随口把大宝山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客户也是个人精,听阿色这么一说,马上意识到大宝山深处藏有一座古墓,便怂恿阿色一起去寻找古墓,古墓之中断然有不少稀世珍宝,倘若得到了这些宝贝,那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等着自己,有了钱自然就没有必要去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那家伙为了笼络阿色,给了他不少好处,房子车子甚至女人,阿色想要什么,他就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