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李嘉恒可吃了大亏,不仅什么也没有捞着,还折了十个兄弟,他自己也差点就精神失常,每天一闭眼就梦到四眼尸体死追他不放,惊醒过来的时候,连被子都被汗水浸湿了。
李嘉恒几乎患上了睡眠恐惧症,直到无意间遇到了一个游方道士,念了咒贴了符喝了药,才总算恢复了正常。李嘉恒本想以重金酬谢,可道士却分文不收,临走前他还奉劝李嘉恒金盆洗手,莫再做掘人坟墓断子绝孙的勾当。
可李嘉恒早就鬼迷了心窍,只是过了短短十来天,就把老道长的话抛到伊索比亚去了,他又召集了一帮人,又开始在各地寻找古墓的线索了。
我们了没有像李嘉恒这种百折不挠的精神,在弥勒太岁石棺之下,早就两股战战,手足无措了。我们想折身返回,可是回头一看,视线里哪里还有木船的影子,这时我们才知道,敢情那些鬼手如此好心,原来是给弥勒太岁送贡品来了。
就在我们一愣神间,弥勒太岁表面小孔里的那些绿色火焰倏然间莫名其妙的熄灭了,与此同时,那口石棺突然间嘎吱嘎吱的响动了起来。
我们几个人登时间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方若雪更甚,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都已经发紫了。
所有人都不自觉,退到了弥勒太岁的边缘,却在此时此刻,石棺嘎吱嘎吱的声音突然间戛然而止,沉寂几分钟之后,石棺里又传来噗嗤噗嗤的声音,就像是轮胎漏气了一般,又像有人大口大口的喘息时发出的声音一样。
彪子大着胆子举起手电朝着石棺照了过去,我也大着胆子望过去,只见石棺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扇贝一样,一张一合,张合之间,发出沉闷的噗嗤声,像是活了一样。我琢磨着,难不成眼前这口石棺,在弥勒太岁怀里呆得久了,已经成了邪祟。想到五年前在大宝山在荒村木楞楼房里遇到过的那口像跷跷板一样咿咿呀呀上上下下摆动的棺材板子,我感觉眼前的石棺,与那个棺材大同小异,恐怕都已经成精了。
不过,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石棺开合之处,很不同寻常,就像是一些乱七八糟的骨头和血管相互纠结而成的模样,但石棺开合的频率太快,始终看不清里面的究竟是什么。
石棺就这样开合了半天,终于啪啦一声,合上了,本来以为该完了,没成想,石棺的缝隙处,缓缓的伸出不少血管状的赤红色触须,触须蔓延开来,慢慢覆盖了石棺的表面,但见石棺表面密密麻麻的触须相互纠缠交错,还不停的蠕动,就像是石棺表面长出了一层血管似的,有多古怪要多古怪。
王庭辉小声的对我说:“老三,难道我们又遇上棺材精了?”
我心里空落落的,像是五脏六腑被人掏了去,要是真是棺材成精,我不至于有这样的感觉,一个破棺材板子有什么好怕的,也从没听说过有人怕过一截烂木头,关键是有别有用心之人,在死人身上大做文章,下咒还魂什么的,让棺材板子连带着成了死鬼的载体,借尸还魂兴风作浪,这就是典型的为虎作伥。听到王庭辉的话,我摇了摇头,说道:“眼前的东西,可以说是邪祟里的精英,血湖滋养了弥勒太岁,弥勒太岁又近一步豢养了石棺里的尸体。老太监为了保证他的晚年幸福,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漆树啐了一口:“我呸!这个老阉人,为了他一个坟地,指不准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七爷非得把他的尸体挖出来,挫骨扬灰不可。”
方若雪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盗墓行当里有一个伥鬼之说,说的是那些被墓主人残忍杀害而殉葬的人,往往会杀死进入墓冢的生人,反过来保护墓穴。所以,你还是首先想想怎么从伥鬼的爪牙下活下来的,然后再去考虑墓主人尸体的事。”
“方大美女,照你这么说,你把我给杀了,我变成鬼不找你报仇,还不知爹妈的为你卖命,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漆树对方若雪的话很不以为然。
方若雪说道:“别说是鬼了,其实人也一样。抗日战争时期,朝鲜被日本鬼子灭了国,他们不但不反抗,还帮着日本鬼子在中国烧杀掳掠。有些时候,当你的敌人强大到自己无法抗衡的时候,为了自保,往往会给敌人做事,反过来伤害自己人。”
方若雪说的的确是有些道理的,毕竟历史上卖主求荣当汉奸的并不在少数。不过我个人不敢苟同,人这辈子有很多事情都比生命重要得多,与其被千万人戳着脊梁骨活着,还不如一死来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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