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随行的两个护卫便转头朝阮娆走来,眼神凶恶。
阮娆紧张的将手伸进荷包里,抓起一个瓷瓶,悄悄拔掉了塞子。
只要他们敢朝她伸手,她就泼过去。
这毒虽然不是见血封喉,毁了他们一对儿招子倒是绰绰有余。
然而还没等她有机会出手,下一刻,只听空中突然传来“咻咻”两声,两个护卫竟突然惨叫倒地,一个抱着头打滚,一个直接昏死过去。
阮娆心中疑惑,立刻抬头四望,可周围别说人影,连个鸟影都不见,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幕更是吓惨了虞府的车夫,眼睁睁看着两个结实护卫还没走到那素衣少女跟前,就一个个儿中邪似的倒下了。
青天白日的,莫不是见鬼了不成?
“大……大小姐,那姑娘怕是教训不得啊!”
车夫隔着帘子回禀。
“怎么就教训不得?”
虞柔恼怒的掀开车帘,转头就看见两个护卫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脸色一下僵住。
“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头?”虞柔阴晴不定的嘀咕道。
翠喜转头打量了下那挡路的马车,似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顿时瞪大眼,扯了扯虞柔的衣袖:
“大小姐!大小姐!那马车好像是镇国公府的!您瞧那车辕上,刻着徽记呢!”
镇国公府?
虞柔闻言一下探出头去,果然看到车辕上刻着古篆体的裴字,顿时气急败坏去骂车夫:
“蠢货!下次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再回话!差点惹了不该惹的人!还不快想办法挪开车赶紧走!”
五大三粗的车夫被骂的抬不起头,赶紧上前挪开了马车,驾着车一溜烟驶出了巷子。
阮娆眯着眼睛看他们跑远,心中的恨意却并没有随之消减。
当初祖父辞世,她那个继出的二叔,文不成武不就,死乞白赖的赖着不肯分家,说分家就是逼他饿死。
继祖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整天在她爹面前抹眼泪,一口一个那可是你亲弟弟,动不动就装晕装病,用孝道逼她爹打消分家的念头。
她爹无奈之下,只好收留了他们一家,让他们作为二房继续住在府里,却不成想,竟养出了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什么大义灭亲,告发有功,分明是踩着她父兄的尸骨谋求高升!
袭了爵位,占了宅子,还将他们大房一脉除名,可谓是事情做绝!
什么血脉亲人,竟是些猪狗不如的玩意儿!
“姑娘!”
红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娘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二人拎着大包小包的疾步走来。
阮娆不欲多作解释,简单直接的命令道:
“快,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二人得了吩咐,赶紧依言行事,很快,长风驾着马车远远跟在了虞府马车后面,转过两道街,来到了京城最繁华的朱雀街地段。
虞府的马车在一处岔路口的拐角楼停下,长风远远瞧着,正是老字号泰和绸缎庄。
“姑娘,马车停了,里面的人进了泰和绸缎庄。”
“嗯。”
阮娆应了一声,把钱袋塞给红玉。
“你进去,就说买最好的妆花缎,听听虞府主仆都在说什么,机灵点,别让她们察觉。”
红玉点头,拿着钱袋下了车。
绸缎庄里,虞柔主仆一进门,覃掌柜便弓腰迎了上去,“大小姐,您有何吩咐?”
“这还用问?大小姐要挑布料,还不开去闭店,把妆花缎全都摆出来?”
翠喜一边说,一边给覃掌柜使眼色:
快去呀!迟了,大小姐可要发脾气的!到时候大家都跟着遭殃!
覃掌柜脸色发苦,眉眼都耷拉下来。
“大小姐,这个月都闭店四次了,每次都得罪一大片客人,再这样下去,客源都要被别家店抢光了,绸缎庄还怎么开下去呀!”
“开不下去就不开!虞家那么多铺子,还差一个绸缎庄不成?”
虞柔哼了一声,一脸倨傲的坐下来,那摆谱的架势,便是宫里的娘娘也不遑多让。
覃掌柜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只好深深叹了口气。
“掌柜的!把你们这儿最好的妆花缎拿两匹!”
正当这时,门口突然进来个穿粉着绿的丫鬟,中气十足,小脸红润,一看就是不缺吃喝的富贵之家出身,掏出钱袋一下就拍在柜台上,豪气十足。
像这样一眼望去就知道是非富即贵的大客户,覃掌柜一向是亲自接待的,于是赶紧朝虞柔陪笑脸道:
“大小姐,您看,这客人都上门了,总不能真往外赶吧?要不,我让伙计领大小姐去二楼库房,那儿清静的很,绝对没人打扰大小姐挑布料……”
“啪!”
一个巴掌突然甩了过来,打的覃掌柜老脸一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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