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祖宗的闹腾,折腾的两人不得已中断了耕地的事。
牛不满意,地也干渴,全都没了睡意。
只能盖着被子纯聊天了。
快到年节了,两人既然重归于好,自然要提及回府的事。
可这却又成了最新的难题。
众所周知,英国公夫人被追谥为敏慧夫人,因为淳儿感念她的好,特赐以太后之礼下葬。
大盛即便是边边角角的地方,都没有百姓不知道这事儿。
阮娆已死,天下人都知道。
如今她若是不吭不响的回府,别人肯定会揣测她是裴璟珩养的外室。
可若是昭告天下她还活着,那追封她并以太后之礼下葬,就成了笑话。
那可是淳儿登基下达的第一个政令,本来就有主少臣疑之嫌,若是轻易推翻他第一道旨意,难免有损他皇帝的威严。
真是有些进退两难。
“婉婉,要不然,把你父兄接回来,让你恢复虞婉的身份吧。”
裴璟珩思忖之后,与她商量。
阮娆顿时一惊,急忙道:“千万别!”
在梦里,裴润的死可跟他们两个脱不开关系。
“就让他们在河西呆着吧。我听霍允说了,我兄长也已经娶了当地一个豪绅家的女儿,日子也还过得去。”
裴璟珩知道她这是怕那两个人回京会找麻烦,怕他会左右为难。
“你真的不想让他们回京么?不用顾虑我。”
若说之前阮娆还心存一点骨肉之情,但在梦里看到他们两个的所作所为后,她现在彻底不想了。
“嗯,他们吃饱穿暖死不了就行,不用让他们回京了。”
裴璟珩叹笑一声,揉了揉她的发丝。
“究竟做了什么梦,能让你这么讳莫如深?”
阮娆打了个哈欠,“说来话长,等有空了,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说完,她困倦的眨了眨眼。
裴璟珩俯身在她额头亲了亲,一条手臂揽着她,和她头抵着头。
“睡吧,明日再想别的办法。”
“嗯。”阮娆合上眼皮,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一觉到日上三竿。
阮娆醒来时,发现枕边已经空了。
她伸了个懒腰,扶着肚子缓缓坐起来,就见裴璟珩端着吃的走了进来。
“醒了?睡饱了么?”
他放下饭菜,拿起熏笼上暖好的衣物,走到床边娴熟的帮她穿衣套袜。
阮娆既享受,又有些心疼的娇嗔,“红玉呢?让她来伺候就好了。”
“红玉和文嬷嬷这会儿都腾不出手,走吧,吃完早饭,夫君带你去个地方。”
他替她穿戴好,扶起她去洗漱吃饭。
阮娆感觉他好像有什么事,却神神秘秘的不肯告诉她,卖关子。
一炷香之后,她下了楼,却发现门外停着一长溜的车队。
红玉和文氏进进出出,不停往马车上塞行李。
“这、这是……”
阮娆被这一幕弄的有些懵。
她的手突然被一只大手紧握。
“这个时节没什么好景色,唯独北地的雪景雾凇值得一看。夫君都不曾带你出过远门,这次带你去到处看看,散散心。”裴璟珩笑的云淡风轻。
散心?散心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
阮娆觑了他一眼,大概猜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想着他许是要等着她一脸惊喜的模样,便也忍着没有戳穿他,听话的上了宽敞舒适的马车。
马车里垫着褥子,还铺了雪白柔软的银狐皮。
红玉和文氏坐上了后面的马车。
马车上不光坐着她们,还有稳婆和女医,以备不时之需。
剩下的马车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神神秘秘的。
马车一路从白日行到天黑,最终进了凤翔城,停在了凤翔节度使的府门外。
这是阮娆第二次来这里,上一次,还是跟霍允假和亲。
凤翔节度使早就收到消息,大开府门,热情相迎。
但在看到马车上走下来的阮娆时,他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变得惊悚。
这不是他世侄霍允的落跑新娘吗?当时在他府里丢了,遍寻不到,还弄得他十分愧疚。
她怎么跟摄政王搅在一起?
肚子居然这么大了?
谁的种?
允儿知不知道这事儿?
凤翔节度使顶着一脑袋问号,强颜欢笑的迎了上去。
热情招待,宾主尽欢后,他转头便派人连夜去给霍允送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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