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裹尸袋都打开了。
张扶灵一看张起灵那个表情,就知道他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把他带回病房,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强行扯出一抹笑。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张起灵坐在床头,皱着眉头仿佛在仔细思索,但是很快头就开始疼。
张扶灵一眼看出他的不适,深吸一口气说:“想不起来也不用勉强,你叫张起灵,你想知道什么事情都可以问我。”
她还没想好怎么介绍自己,干脆就把自己略过了。
但是张起灵却仔细地打量着她的脸,好像在回忆什么似的。
“我们……是什么关系?”
张扶灵呼吸一窒,事到如今,她也拿不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家人?朋友?还是背负着相似命运的同路人?
在她昏迷的那几年,张起灵又是以什么心态照顾她那么多年,最后又把她送回青铜门后面的呢?
张起灵看她不回答,意识到她的纠结,于是移开了视线,没有再追问。
张扶灵心虚地拿起旁边床头果篮里的苹果开始削皮。
胖子听完医嘱回来,察觉到室内气氛的变化,脸色一变转头就想跑,被张扶灵硬生生扯着皮带又拽了回来。
胖子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
“小哥失忆又不是我干的,你俩的事儿,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张扶灵啧了一声,“没问你,只是你就不想陪小哥说说话吗?”
胖子转过头震惊地看着她,“卧槽,你,你,你叫小哥什么?”
张扶灵低头削苹果不说话了。
她现在不止不喜欢自己的名字,也不喜欢张起灵的名字 ,这两个名字承载的过去都太沉重了,现在她有一点明白张起灵当时为什么什么都不愿意和她说了,她现在也希望张起灵不要想起来。
张起灵看她拿刀的样子,下意识觉得不妥当,皱着眉伸出手,说:“我来。”
张扶灵也没和他抢,乖乖地把刀和苹果都放他手里。
胖子就和见了鬼似的,瞪着眼睛看张起灵躺在病床上给张扶灵削苹果。
“不是,你俩,算了,我多余。”
胖子站起来就想走,被张扶灵一把按住。
“说什么胡话呢,咱们之间谁跟谁啊,坐下。”
胖子心如死灰地顶着张起灵打量的眼神坐下,像是上刑一样,一会儿就挨不住了。
“小哥你想知道啥你就问,我只要知道我肯定不藏着掖着。”
胖子抓耳挠腮,脸都憋红了。
张扶灵听到这里立刻打断胖子的话,“不用问胖子,问我就行,我比他知道的多。”
张起灵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之后,问:“我以前……是做什么的?”
这可真是个好问题,一个问题就囊括了职业、能力、社会地位和生活圈层。人都会想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以什么谋生。张起灵问出这个问题,代表着对过去和未来两方面的考虑,她不想张起灵接着东奔西走了,那么这个问题就一定不能随意地回答。
张扶灵脑子里飞快地思考着对策,抬起头的瞬间,她笑着说:
“小哥你以前是干美容美发的,是村里有名的tony老师啊,你不记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