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那这里两百贯你想不想要啊?”庞昱把一整手的庄票子想分扑克牌一样散开来,晃了晃又合上,合上又散开,弄得肥脸小厮眼睛跟着转,转的快要晕了。
“想想要,当然想要。”一嘴的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
“很好,那我问你几个问题,答上来给一张,打不上来扣两张。”
“啊,这不公”
“公道你个头,老子给钱,老子就是公道!”庞昱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当然拿着庄票子打的,打得肥脸小厮连连点头。
“是是是,爷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没出息,北海郡王府的家丁,一百贯呢才就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
庞昱非常的鄙夷,不过第一时间就开始发问。
“姓啥?叫啥?”
“这、这算三个问题么?”肥脸小厮留着哈喇子,小心翼翼的问。
“少他妈废话,老子数十下不回答立马走人,别说五贯五个钱你都甭想。”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姓赵,叫侍赭,郡王府厨房端菜送饭的。”
“肇事者?好名字”真他娘的好名字!”
“嘿嘿,您过奖”
“啪——”又是一大叠庄票子甩脸上。
“多说一个字一文钱没有。”
“是、是,小的知道了,小的再不”
“嗯?”
“啊啊啊”赵侍赭连忙捂嘴。
“我问你,四月初六那几天,可有几个陌生女子被送进你们府里,年纪不大,最小的才十一二。”
“没、没有啊,”肥脸小厮摇头。
“没有?哼,哼哼,看来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了吧。”庞昱把钱塞回怀里,举起来醋钵大的拳头,照着赵侍赭肥脸鎚过去。
“我说我说,我全说——”
拳头在离他鼻子一毫米的地方停住,凛冽的拳风刮得他泪水横流,全身汗毛直竖(明明是被吓的吧!)
“爷,大爷!府里这一个多月真的是没进人、没进人啊!”赵侍赭哭丧着脸道,一看庞昱把拳头收后半尺猛地又要发力,连哭带喊的解释“进了人那总得吃饭吧,小的在厨房做事,哪怕府里多添、多添了一张嘴也是知道的呀!”
“是么?”
“是啊。”
“呸!”庞昱差点又鎚他。
赵允弼什么人呐,卑鄙无耻阴险狡诈、能在背后阴安乐侯的人,府里头要是藏了几个小姑娘能从吃饭这点上被看出端倪?那他不用混了!真是的,要是连个厨房打杂的都知道,那还禁得起谁查——啊呸,不知道老子跟这问什么劲!
四哥是个实诚人,四哥不喜欢做无用功,四哥做得每一件事都自有他的意义。
比如这次逮赵侍赭问话。
“北海郡王府挺大的吧?”
“嗯,七进院子,一百多间房呢。”
“你们下人都住在外宅吧。”
“嗯,外边两进给仆役家丁,第三进是丫鬟婢女。”
“夜晚的巡逻的人多不多?”
“不多,哪个蟊贼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打北海郡王府的主意。”
“好、很好。”庞昱甩给他三张庄票子作为答题的奖励。
“你们府里的女眷都住哪?”
“西厢啊!”赵侍赭面露惊恐之色,颤声道“你大爷,您是青子山、赵玉和的同伙?给他们报报报报报仇来了?”
“去你妈的!我x老子长的哪点像**贼!”受到这样**裸的羞辱,庞昱火冒三丈,一把把他手里的庄票子夺了回来。
到手的票子飞了,赵侍赭眼泪汪汪,只能老老实实答道:“女眷呜,女眷都在西厢、第五、第六进院子里边,第七进是王爷独住”
“赵允弼在不在府里?”
“王爷用罢晚膳就出去了,好像是到会稽郡王府上”
“什么时候回来?”
“怕是得明晨了,王爷叫本来厨子预备好四鳃的松江府鲈鱼准备蒸一条下酒作夜宵,走之前又叫撤”
“你们王府大管家叫啥?长啥样。”
“赵得亮,四五十岁高个,挺古板一人。”
“内宅总管呢?”
“赵得旺,大胖子。”
“护院头头呢?”
“赵海山,光头,胡子拉扎的。”
“今晚负责内宅执勤的是谁?”
“赵忠,赵海山的副手,脸上有跳疤。”
一刻钟以后,王府里各“主要人物”的长相特征、护院值夜的布置安排还有院落宅邸间的方位路径等等庞昱摸得一清二楚。
“行了,你的回答我很满意,懒得算数了全拿去吧。”一连串话问完,庞昱表现出身为太师府家丁该有的豪爽,想也不想一大把庄票子扔了过去。
“谢大爷赏!谢大爷赏!”
赵侍赭扑过去捡,抓起来连着灰呢拍也不拍猴急着就往衣服里揣,忽然脑后一痛被什么东西重重砸了下,惨叫都来不及眼一黑晕倒在地。
“啪!”庞昱在他**上重重踹了脚,弯腰把所有庄票子收了回来。
“去你娘的,小样。给你钱?老子瞎眼了!弄点情报还要靠票子那是傻子、蠢猪、笨蛋才干的事!”庞昱一边对着“尸体”喷,一边掂了掂手里的宝贝“呃,论砸人,果然还是板砖带劲,江湖三大神器名不虚传喔,不是板砖,是银砖,老子这两天特意花好几千贯请银匠铸的。淫人就该用银器,千贯击哪个吃得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