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码,又见七十码。
庞昱以七十码的速度冲出太师府大门。
门外,一两装饰豪华的马车早早停着,看装饰就知道肯定是哪家青楼妓馆的。
大宋朝礼法严苛,历代莫与之匹,虽然进了窑子所有高官大儒都一样,衣冠禽兽嘛,搂着姑娘到了房间里谁都肆无忌惮,可是在外头一个个全成了满口礼仪道德的正人君子,若得知哪家妓院的红牌姑娘驾着车找上谁谁谁的门,不用组织绝对口径一致的抨击怒骂,骂到他祖宗十八代都能从祖坟里爬出来。
不过有一个人是例外,安乐侯呗。
这位京中第一纨绔兼浪荡公子哥最最鼎盛的时候,太师府大门口曾经并排停过一十八辆京中各大妓院送姑娘来的花车。
所以不光是门前站岗的守卫,连过往行人都见怪不怪了。
庞昱冲到马车旁,也不多说话,跟是自己家的一样,掀开帘子就往里跳。
这一次倒是没撞进两团酥腻里边,一身潋滟红裳的花想容正靠在车厢最里端,执一支小小朱笔蘸着清香馥郁的凤仙花汁勾勒着她玉一般的指甲。
看见庞昱进来,花想容一点也不惊讶,俏笑着睇来一对勾魂摄魄的眼神儿。
“来了呀,奴家可等了你许久呐。”
“找我?干嘛不进府?”庞昱随意地很。到了车里顺手拉过张软枕靠着坐下。大喇喇地一架脚。随意语气像是对着自己地老相好一样。
“哟。人家可还要脸面呐。七天后就是花魁大赛了。奴家不在蹁跹阁好好练习曲艺。跑来找你个小小家丁咯咯咯咯。打倒贴也不是这样地吧。传出去了还不得被人笑死。”花想容掩嘴娇笑。襟口颤出一片眩人地乳浪。水汪汪地杏眼滴溜溜地转着。神情似笑非笑。“不过也是哦。连南宫琴伊都被你勾搭上了。奴家蒲柳之质。天丁大人才不放在眼里呢。”
庞昱无视他地调笑。直接问:“青儿在你那里?”
“什么青儿?”
“就是白衣姑娘带来地小男孩。”
“哦。你说他呀。那个虎头虎脑。成天嚷着姐姐姐姐地小子?”
“对,他人呢,在哪里?快说!快说!快说!”庞昱急得站起来,张牙舞爪急得就差没扑过去了。
“他呢咯咯咯,他是你什么人呀,值得你这样着急。就好像好像火烧**了一样,咯咯咯咯——”花想容笑得直不起腰,细雪般地颈肌环着一圈金线不住跌宕。意外衬得肌肤粉腻、前端坠着的蓝田玉在腴沃的乳肌上弹跳几下,撞得白酥酥的腻乳一阵震颤,丰腴的乳沟被玉坠的分量压得一沉,玉坠如置于半融地雪花酥油之上,微微下陷分许,外廓被柔软的乳肌轻轻咬住,不在动摇。
“他是我小舅子。”庞昱的心跳有点加速,沉着脸道。
“小舅子?没听说南宫琴伊有弟弟啊。”花想容格格一笑,侧首支着雪腮。双眼弯弯地瞟着他,神态说不出的狐媚动人:“哦,我知道了,他姐姐是闯法场的那个小姑娘吧?咯咯咯咯,好一个风流家丁,有了南宫琴伊还嫌不知足,还要去外边勾搭咯咯咯,男人呐,真是喂不饱的动物。咯咯咯咯——”她的任何表情,均逗人至极点,确是天生的尤物,今年的花魁大赛看来热闹了。
“你不废话成不成?”
“怎么,生气了呀。”
“对,四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庞昱猛地挤前,一把攥住她细腻如雪地皓腕,厉声道:“快说。青儿在哪!”
对着四哥狰狞起来的脸色。花想容不但不紧张、不害怕,反而绽起一抹灿若春花的媚笑:“求我啊。求人家就告诉你。”水汪汪地眸子溢着烟波,粉颊一片吹弹得破的桃红水色,在斜车窗斜透的阳光映照下,更添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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